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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之道

作者:Jane Roberts(美)
栏目:哲学.宗教
类别: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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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星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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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节选

书籍章节作者介绍

推荐人的话
灵魂挑战的如实呈现
许添盛

  《健康之道》是赛斯口授的最后一本"赛斯书",其间贯串着鲁柏日益恶化的病情,终至结束了她最后一世的物质性轮回。
  许多读者不解的是,赛斯有如此高的智慧、慈悲及神通,鲁柏又是一个--以佛教说法而言--开悟成道的人,为何鲁柏又会生病,且因病而死,难道这一切都禁不起考验,难道赛斯资料中看不中用吗?
  有趣的是,我从来不会这样想,反之,鲁柏以她的勇气及坚毅,显现了赛斯资料的博大精深,既不哗众取宠,也不媚俗,而是如实呈现了自己的一生。就如鲁柏的先生--约瑟--提到的,很少人能真的了解到鲁柏如此深刻的灵魂挑战。
  是的,我想我完全了解这句话。身为家医科及精神科的专科医师,我想我对健康的了解已远超过一般人,但是,现代医学似乎一直停留在"物质的健康",以为身体没病,或把身体的病医好了,就叫健康;甚至以为身体的健康才是根本,没有了身体的健康,哪来心理及心灵的健康?但这种观念根本是倒果为因,且不会有成功的一天。
  物质并非宇宙的根本,相反的,物质的原子分子乃来自内在心灵能量的具体化。因此,物质是果,心灵才是因。同样的,身体的病痛也是如此,"医病"是永远医不好病的,徒然耗费金钱、时间及精力,只能控制症状,或暂时医好了,旋即复发。
  身体病痛乃是"果",真正的因是其背后痛苦扭曲的心理及心灵能量,如果大家不改变过去的思考模式,也就无法真正解决人类的病痛。
  一味医病是没有用的,因为物质是果,身体是果,病痛也是果,一个完全的医生一定要学会医人、医心,真正了解所谓的"身心动力学",了悟到所有肉体疾病背后扭曲的心灵能量为何?
  在思想、情绪及生活层面重新恢复平衡,在果的层面的身体自然会回归健康之道。
现代的医学走向比较像"疾病之道",我希望大家远离疾病之道,而真正回归内在身心灵平衡的"健康之道"。
  
【推荐人简介】许添盛,曾任台北巿立仁爱医院家庭医学科专科医师、台北巿立疗养院成人精神科医师,现任台北县立医院身心科主任、中华新时代协会理事长兼心灵谘商师。曾为联合报心灵版、中国时报家庭版及大成报心灵推手版专栏作家。著有《绝处逢生》、《你可以不生病》、《许医师安心处方》、《用心医病》、《许医师谘商现场》、《绝处逢生之旅》、《许医师抗忧郁处方》、《在孩子心里飞翔》、《我不只是我:迈向内在的朝圣之旅》及《身心灵健康的2堂必修课》等书,并出版有《身心灵健康生活处方》讲座有声书及影音光碟。

译 序
温柔的疼惜
王季庆
  终于,校对完了赛斯/珍的最后一本书,心中真是百味杂陈,一言难尽啊!
  也许与许多读者不尽相同,读赛斯对我而言,一向不仅止于感受到知性与理性上的震撼,却同时是一种深度的情感经验。而这本详细描述珍卧病在床,直到濒临死亡时,赛斯不气馁地,一再给她教导、鼓舞、爱与支持,展现出"生命"本身的睿智和慈悲,更令我每读之不能自已!
  常常,我是衔着泪的,而,到后来,有时我会掩卷而泣。
  但,也不能说我纯粹是在哀悼珍,没错,我为她心疼、不舍,也为她的英年早逝带给人类的损失而痛惜。但,内心深处,我感受最深的,是赛斯表现出的"一切万有",我们内心的神、我们的存有,对活在世上的他的儿女,无穷无尽的关怀和挚爱!所以,同时我心中又有极大的喜悦和感动!
  多年来,我与许多身心受创的朋友"心灵对谈",不得不注意到,大多数人都有不尽幸福的童年。并非父母欠缺善意,却往往因自身并未受到足够的爱与肯定,又受到所有种种传下来的负面信念的荼毒,习焉而不察。无论是言教或身教的结果,都使子女也得不到喜悦生活所需的爱与肯定,造成或深或浅的"拖累症"(co-dependencd)及相关的"强迫"思想和行为。这些案例,好比镜子一般,也照见了疗愈者本身的痛处和不足。这在身心方面造成的病痛,是相当不容易治愈的。赛斯在本书第二章及第五章特别针对儿童天生的自发性、爱游戏、信任、乐观和蓬勃生气着墨不少,使我悟到,我们这些成人,唯有真正接受了赛斯给我们提示的真理,改变消极却自以为浪漫的人生观,人生才会豁然开朗。让我们一同利用本书二月一日赛斯教珍的"新方式",重新活过来。
  赛斯说,健康之道是自然的、最容易的做事方式。所有的自然都是在"未来是受到保证"的前提下合作的,自然的每一处都充满了许诺,不仅是存活的许诺,却是美丽与成就的许诺。也就是说,除了可以安全地存活,我们更有信心可以免除恐惧,可以创造喜悦,可以欣赏自然之美、人情之美、艺术之美、文化之美、真理之美......
  赛斯书的深奥、浩瀚和难懂,是他的书迷都深深知道的。最后的《健康之道》却是最浅显易懂的一本。因为,他已不再多谈宇宙的真理真相,而聚焦在人活在世上应抱持的心态:信(心〕、(希)望和爱,有点与《神奇之道》呼应,却更"个人"、更亲密、更充满了感情。
  他将戕贼世人心理的、被许多人视为"真理"的错误负面信念,明明白白地讲出来,而那些谬误信念,正是造成这世界为"苦海"的信念!
  他这样苦口婆心地向珍保证生命的安全,自发性的自然。许多根深柢固、被我们死抓着不放的负面信念,好像已成了我们的精神性基因,为害之烈,令人发指!但,我们世人还正以为那才是人世间的真相!"悲天悯人"被奉为美德。但,悲的不该是天或自然的无情,而应是深深了悟,我们个别和集体地,由"信念"创造出那样的实相。"一切万有"将自己化身为无数的人灵,哪儿出了错,导致人自以为活在"五浊恶世"中而无法翻身?"悲天"是错误的,是"天"悲怜他儿女的迷失!而藉赛斯/珍之口,令我们觉悟:受苦是不必要的!我们是生命的儿女,理应活在"信望爱"中,喜悦地游戏。
  赛斯在三月十九日的课中说:每个个人,只是活着,就以任何别人都不能的方式与宇宙及宇宙的目的切合......以人类的说法,每个人都是被挚爱的个人,以无限的关怀和爱所形成,被赠与了与任何人都不同的天赋......内在自我从宇宙性的意识汲取即刻而持续的支持,而外在自我越将这事实谨记在心,它自己的稳定、安全与自尊感越强......对好的健康不利的一个态度就是:自我谴责,或不喜欢自己。
  除非我们不看报、不看电视,否则,我们每天都被连绵不绝的悲剧弄得焦虑不已,难怪社会上忧郁症如此的普遍。但赛斯却说:世界所有的问题也都代表伟大的挑战......世界需要每只手和每只眼,并为爱和关怀的表达大声疾呼......贡献自己给这样一个理想,远比以悲哀的眼睛和悲悼的声音不断地哀悼全球问题值得讃许。
  在第十一章里,赛斯并很实际地教给我们几个简单的练习来改变这一切。
  我读此书时,不停地划线,不停地赞叹,希望将这些至理名言铭刻于心。但,不能再摘录了 ,否则要录下整本书!
  我们何其幸运.,有这么多的爱与智慧藉赛斯/珍而传达下来,使我们有机会,可能在有生之年了悟到这一切!
  不过,连珍都痛苦地死去,赛斯所能做的、一切疗愈者所能做的,都只是给予提醒、爱和支持。你要如何创造你的人生,还是由你的自由意志抉择的!
  但,别忘了,赛斯说,只要你一息尚存,都为时不晚。当下就是威力之点,只要你能以正面信念取代负面信念,重新相信生命,重新燃起希望,信赖你天生即有的蓬勃生气、源源不绝的能量,便可以按照此书中教你的,重新来过,唤起你生命的喜悦!
  珍最后这本美丽而深情的遗作,真像是所谓的"刺鸟"。据说,当刺鸟的心被荆棘刺透,临死时唱的那首歌,才是最美的歌!
  以此书,献给我尝试温柔疼惜的自己,及温柔疼惜的你--每个人。
  不!期待有一天,我能说"I do.",而非"I'll try."。

前 言
  《健康之道》不只是有关我太太,珍,罗勃兹,十三年前在纽约州艾尔默拉医院里住院--及死亡--的记事。我长久以来一直想看到它的出版,心中感觉且知道它还可提供多得多的别的东西。不仅是关于珍在出神状态或离体状态,为赛斯--一位称他自己为"能量人格元素"的"人"--发言的优秀能力,并且也关于在一个人生过程中能够且的确会升起的所有庞大的复杂挑战。
  我学到,我们的生命并不只简单地由"生"到"死",直接而顺遂的进行。反之,我看到每个人都旅行在一条最古怪的岔出或迂曲的道路上,那是以我们既有知--及我现在很确定--又不知的方式深具创意的一条路。
  啊,那么,挑战就在--了解我们与生俱来的创造力。我们可以试着去锻炼生命,使它随俗或听话,但每个生命都有其自己的生命。多幸运哪!我太太的生命与作品显示,我们甚至在出生前便能创造挑战和目标,然后在物质生命中,当我们穿上肉体、衣衫及信念时,一头钻进去实践完成那些特质。然而,在我们创造出来的那些挑战里,我们能遭逢到什么了不起的、意料之外的盘旋哪!即便如此,我想我们最终,不管是在有意识或是无意识的层次--或两者皆有--都会了解到,一路上一边在学的同时,我们仍全然是我们自己
  在那医院里,珍某些方面是相当无助的。待了一年九个月之后,珍于一九八四年九月五日星期三凌晨两点八分逝世。自从一九八一一年二月以来,她已经是第三次住院了。自她死后,许多人都写信来,既表示悼念,并且也问:"为什么?"她有赛斯,不是吗--她为赛斯说法二十一年之久;她同时也与他一起写了六本书(加上她"自己的"几本)。为什么赛斯没打开适当的神通之锁的神奇钥匙,而救珍脱离难局?当她去世时,只得年五十有五。她很可能再活上,比如说,二十年,而甚至贡献更多给我们对赛斯及她自己的知识。如果要选择成名的话,她很可以变得名闻全球的。
  珍、赛斯和我对这类问题所得到的答案就在这本书里。珍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非常有禀赋的通灵者。多年来赛斯的确帮助过她许多许多次。除此之外,珍和我学到,宇宙里还存在着大半未透露的知识及感受之庞大领域。若更能深入接上和汲取自那些神奇的迷宫,甚至会更好些,但我们已尽所能。我很确定,赛斯仍在帮助我太太。他们现在已合而为一了,并且广义地说,也遇到了他们在"过去"、"现在"与"未来"认识的许多人。由于某些梦,我相信甚至我自己存有(赛斯称之约瑟)的一部分也参与了进去。嗯,为什么不呢,既然赛斯描写实相说,每样事物都同"时"存在?我知道,那是得很费力才能理解,有时甚至自相矛盾的复杂观念和问题--即使在这世俗实相里也够我们忙一辈子了。
  那么,我想,这本书显示出,健康之道可能并且真的有很大的变数。以某种顽固且深植于心灵的方式,我们每个人都得做出自己的选择,就如人类一向所为。珍的人生显然展示了此点,并且是以当我们四十二年前结婚之时,我俩在意识上都鲜少知觉的方式展示出来。
当珍住院二十一个月的期间,珍、赛斯和我对于她的身心状态都说过不少话,而我往往是在压力非常大的状况下尽我所能、以自创的速记法记录下来的。在所有那段时间里,只有一回,由于一场厉害的大风雪,我没有像每天例行的陪我太太六到八小时。她于四月里入院之后,有好几个礼拜我不知道珍会不会再做任何的"通灵"工作了,但三个月后,她令我惊讶地开始了一连串对话,类似她曾为心理学家暨哲学家威廉·詹姆士及画家保罗·塞尚制作过的"世界观"资料。
  她再一次的被我有关艺术及相关知识的问题激发了灵感。当她开始新方案时,她说:"至少我觉得我在做一些自己天生该做的事。"她在一九八三年九月讲完了它,然后,在接下来的四个月里,口授了一连串大半是短短的、个人性的赛斯课,共有七十一节。她在一九八四年一月二日结束了那个系列--第二天便开始《健康之道》。
  在这整个期间,我们并未明确地告诉医院里任何人我们在做什么--医院职员接受我们一般性的解释,我们是作家,"只是在写作"。全都进行得很顺--纵使记录上显示着,我们常常被打断。不过,无可避免的,展示在此的《健康之道》,其中必有许多的节略--并非赛斯资料,而是节略了珍和我写的东西。我欠了安柏--亚伦出版社的老板珍妮·米尔很多情,她给我相当多的帮助。我们看得出来,如果每一节课的所有周边资料都包括进去的话,这本书会非常长。
  (举例来说,我有不少我认为会增益赛斯资料之观念的个人经验和洞见。〉但该省略什么?何时该停?这对我而言造成了一个难局。
  当珍在一九六三年开始口授赛斯资料时,我对我们将会流传下来的记录非常的自觉--不是与赛斯,却是与我们私生活有关的部分。其一不可避免地会增益另一,增加了两者的奇妙复杂性。很久以前我便开始相信,没有一样事物是存在于孤立中的;节略掉某些记录显然会留下空隙。难说是个原创性的概念,不过我却看到,那是在我们日常生活的表面活动里常常被忽略的一个概念。如果我们对自身物质及非物质生活的其他层面赋予更多注意,不论它们是"何时"发生,都可能对我们大有助益。
  但我们如何能够--任何人如何能够--带更多与生倶有的知识到意识上而加以利用?举例来说,怎么才能变得更深刻觉知我们的梦的事实及涵义,以及它们加诸我们生活的极重大影响?我们的梦往往是进入其他实相的门。然而我知道,我们正越来越深入心灵;珍与赛斯的共同作品,还有她的诗及其他作品,都提示出这一点。我们心灵的伟大禀赋全都在那儿,等着......
  
罗勃·兹于纽约州,艾尔默拉
一九九七年九月

第一部 进退两难
第一章 本书的目的,以及关于蓬勃生气和健康的一些重要评论
一九八四年一月三曰 星期二 下午四点五十分

(今晨十时,我由邮差那儿收到一个快递包裹--《个人与群体事件的本质》法文译稿。我们其他的书也正在翻译中。
  (我离家去邮局,并且将珍的打字机拿去清洁。所以今天下午我晚了二十分钟才到达珍的三三〇号病房。今天比较暖和--华氏三十二度。
  (我太太由水疗部回来晚了些--医疗人员非常忙碌。餐盘也送晚了,但珍午餐吃得很好。
  (三点十五分。珍开始阅读昨天的课--她读得非常好,甚至比昨天还好。她在三点三十五分看完。"如果你的眼睛继续进步,"我说,"也许你总有一天会配戴度数较低的眼镜。"她显然对那想法感到惊讶,可是,有何不可呢?我的视力在几年前便曾改进过。
  (三点四十分。我替珍剪了手指甲和脚指甲。这件工作比以前容易些--并且真的,当我在剪她右手指甲时,她叠起来的手指松开了不少。我告诉她这是另一个改进。
  (四点一分。一位名叫蓓蒂的新护士来测珍所有的血压、体温等。当珍正享用一块糖和一支香烟时,我在处理读者来信。我以为她会放弃上课,时间已这么晚了,但最后当到了替她转成侧卧时,她决定口授短短的一节。)
现在:我再一次向你们道午安。
("赛斯,午安。")
  我将讲短短的一段。
  我要你们明白(停顿),关于(医药)保险的情况的新发展是为你们的好处而发生的。
("哦,好吧。")
补充一点∶当你能够的时候,轻柔的按摩鲁柏脚趾顶端、指甲边的地方,或许稍稍往下到第一关节处,会有助于增进身体的整个循环。之前,他还无法反应。这只需要花一点点时间。
  一如以往,课的形式设定它自己加速的疗愈架构。
  按照我讲述时的那些节奏,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但要知道我就在此,并且你可以接近我。
  ("嗯,如果你想再多说一点的话,我们有时间。"
(停顿。)我只略做几个评论。如你所知,或曾怀疑过的,我的确在加入书的口授--按照现况以我们自己的歩调。应该相当容易认出那些部分--
  ("是的。")
  --而鲁柏将很容易做到那点,如果任何时候你对知道一个部分何时开始、另一部分何时结束有困难的话。
  ("没有问题。对于书名你有任何想法吗?或者你想要再考虑一下?")
  我稍晚会给你那资料,连带其他的导言。
  ("好吧。")
  ("哦,是我。"珍说。
  (四点五十六分。珍说当她说出由赛斯来的最后一句时,她马上想到本书的书名会是《健康之道》。她并不真的是由赛斯那儿拣到书名,它就这样来到她脑海中了。我告诉她,她的声明令我想起,先前,在我相当确定赛斯是在做书的口授之后,我也起过好几次同样的念头。
  (在查对之后,我证实了我原先的猜测,她在《未知的实相》卷一,第一次替《健康之道》写了一篇大纲。那本书是在一九七七年出版的。见附录七。
  ("本节的第一行是很有娱乐性的,"我说,并且念赛斯有关保险事宜的声明给她听。由于并没预期他今天会作评论,我为此曾觉得惊讶。
  ("我一说我将上一节课,那想法马上进入了我的脑海,"珍说。"我知道它是来自赛斯。"在课开始之前,她没有时间跟我提及。
(一个注:在我收集的《时代》杂志里,我会有现成的细节--但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透过杰西·杰克逊牧师拜访叙利亚总统阿萨德,美国飞行员被释放了。这是杰克逊这方的一个伟大的道德和政治成就,尤其是在雷根总统不要他赴叙利亚之后。
  (更重要的是,至少在表面上,阿萨德那方想与西方世界达成一次对话的努力--我想是个相当未被预期的发展。当我与珍讨论今天的事件,并在电视上看到它们时,我想到,它们可能至少是,赛斯在一九八三年十二月二十八日的那节里,所谈到的来年那些非常有益的世界大事开始的一个讯号。珍不知道,而我也不立刻跳到任何结论去。不过,赛斯曾提到:"许多国家改变了他们的盟国。"叙利亚现在是与苏俄结盟。我告诉珍,跟随其发展会很有趣哦。)
  
一九八四年一月四曰 星期三 下午三点五十四分

(在昨天的课里,赛斯说:"关于保险的情况的新发展是为你们的好处而发生的。"就今晨我们的律师告诉我,他与医院、医生和蓝十字(Blue Cross,译注:美国非常大的健保公司)谈判的结果而言,看来赛斯到现在为止都是对的。
(我们在谈天时,珍吃了一顿好午餐。当我在回信时,她开始读昨天的课,并且再次的表现良好,一如平常地以她的左手握住纸。她说,昨夜她有一段短短的忧郁,心中暗忖她是否还会走出医院、走上街,不过,她藉由对自己说"撤掉"、并且记起赛斯的资料而将自己拉了出来。
(她也想到赛斯新书里的一章,名为"食物与你"--然后发现她自己忧虑会在书中说错什么而误导了人们--老习惯的更多信号。"但是,"她说,"我告诉自己要信任自己和赛斯,而我说,去它的。"
("你一定要如此,"我说。"我们再也无法做别的了。将"信任"两字铭刻在心。"
(护士量了珍的体温:华氏九十八·八度。"我的天,"我开玩笑说,"那几乎是完美的嘛。"
(珍等人帮她测血压和体温等烦了,所以便开始上课。)
  现在:我祝你们再有一个美好的下午。
  活下去的意志可能被怀疑、恐惧与合理化所损及。
  举例来说,有些人明明想要活下去,虽然同时他们又试图躲开生命。显而易见地,这导致他们的冲突。这种人会阻碍他们自己的动作和进步,他们变得过份关心自己的安全。如果我的任一读者有这种感觉,他们甚至可能对自己隐藏这些感受。他们将集中注意力在他们自己的国家或世界的其他部分、社会里的所有危险上,直到他们自己被吓到的、对安全的整体忧虑,彷佛成了对他们无法控制之状况的一个十分自然、合理的反应。
  (停顿。)这实际上涉及了一种偏执狂,它可能变成一种如此强而有力的反应,以至于接掌了一个人的生活,并且渲染了所有的计划。如果这发生在我任何的读者身上,你可以在种种不同的局面中认出自己来。你可能是个"生存主义者"(survivalist),设立好仓库和给养以备核子灾难之用;你可能觉得,保护自己和家人免于灾难是十分正当的。不过,在许多这种例子里,人们对来自外界的危险事件如此担心,其实是对他们自己能量的本质担心,害怕它可能会毁掉他们。
  (四点三分。)换言之,他们不信任自己生命的能量。他们不信任自己身体的自然机能,也不接受这机能为一项生命的礼物。他们反倒在每一点质疑--甚至有时屛住呼吸,等待着某件事会出差错。
  其他人也许真的阻碍了身体本该会动的那些部位,因此他们跛行,或收紧他们的肌肉,或以别的方式妨碍他们的身体,以致结果是,对动作需要有个谨慎、迟疑的接近方式。有些人可能甚至会给自己招来严重的意外,在其中他们牺牲了他们部分的身体以维持住一种--
(四点七分。护士进来量珍的血压。珍要一些冰的姜汁汽水。她说她做得很好--显而易见的--然后又说,当她为赛斯说一个句子时,她也感觉到其他要来的句子,或围绕着说出的句子的那些句子。"就像是,纵使我说的是最底下的句子,像一幢房子最底下的一块碑,我也知道在房子顶端的那些。"
(我念这小注给她听,她同意那是她刚才说的话的一个正确版本。"几乎像是即刻感受到一座新的高大结构物,只不过是由字组成。"
(在拿到了姜汁汽水后,我念她到此为止口授的课给她听,然后确定三三〇病房的门已尽可能关好。在四点十七分继续。)
  --假的安全感。
  这些相当自欺的感觉并非深深隐藏在潜意识里,像你们可能假设的那样。在大多数例子里,它们反倒包含了于某一个时间点、在相当表面的层次上做的、十分有意识的决定。
  (在四点十九分停顿良久。)
  它们并没被忘掉,但所涉及的人们只不过对那些决定,可以说,闭上了眼睛而假装它们并不存在,只不过是要使他们的生活显得平顺,来保全自己的面子--当他们非常明白那些决定其实的确是依据非常不稳的基础时。
  我并不希望简化事情,但这种决定在儿童里是非常容易被发现的。一个小孩可能摔一跤而严重的擦破了膝盖--如此地严重以致结果他至少暂时的变跛了。这样一个小孩往往对此事的理由相当清楚明白:他可能公开承认,那个受伤的部分是他有意选择的,以便他可以错过学校里他害怕的一个测验,而那个孩子很可能这样想:为了产生他想要的结果,受伤只是个小小的代价而已。
  同样状况下,一位成人可能变得受了伤,以避免在办公室里一件他害怕的事--但那成人很可能对这样一个反应感到羞耻,因此骗过自己,以便保全他的自尊心。不过,在这种例子里,成人们会觉得自己是那些他们少有或没有掌控力的事件的受害者。
  (四点二十七分。)如果同类的事件频仍发生,他们对世界及日常事件的恐惧会增长,一直到它变得颇不合理为止。不过,在大多数这种例子里,那些内在决定仍能很容易的被抅到--但当人们下决心要"保全面子"时,他们将根本拒绝接受那些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人们决意(will)要活、要行动或不行动。到一个很大的程度,他们决定自己的人生事件--不论他们是否愿意对自己承认这个--而且他们决定要死。
  (四点三十二分。)评论。
  当然,所有这些都适用于鲁柏的情况--的确,至少有一次他决意要自己无法动弹,愿意牺牲某种动作以便安全地利用别种的心理动作,因为他害怕他自动自发的天性,或他自发性的自己。
  鲁柏怕它会按照它自己的理由去行动,那可能不是鲁柏自己的--或他以为如此。现在他开始了解,他的能量是他生命的礼物--要被表达,而非抑制--并且再次的了解,自发性知道它自己的秩序。
  他刚刚告诉你,当他开始为我说话时,他感受到字句的一整个高大结构,而他毫不犹豫的让那结构成形(热切地)。就他行动和走路的能力而言也是一样的;他越信任他的能量,他的自发性便越形成其本身的美好秩序,结果就是行走的自发性身体艺术--而他的确相当有进展。那变化已在他头脑里开始了,而它们将在身体上表现出来。
  在你们的语言里,决定(will)这个字指涉未来--如在"它将发生"这样一句话里,并且也指涉心智做决定的特质,这并非巧合。
  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我说的那些节奏--但我在此,并且是可以接近的。
   ("赛斯,谢谢你。"
(四点三十九分。"嗯,那是你近来最长的一节哦,"我说。珍同意。她啜饮姜汁汽水,并且在我念本节的其余部分给她听时,她抽了一根香烟。这节非常好。
("当你在念的时候,我不想打断你,"珍说,"但我开始得到他对一大堆事情将要说的话--他将谈到癫痫,说它是你害怕自己的力量,而将之短路的一个结果。次人格也是一样,因此你可以将你的行为怪在别的东西上。"
("我还得到,他将说,以一般的说法,我们无法进入我们在任一时刻得到的所有资讯,因为在意识上太难去加以整理、分类--但我们真的是对它有意识的,而为了实际的目的,只好假装我们并不知觉。他以前说过的--我们自己所谓无意识的部分,在其本身是十分有意识的。"
(七点十分。在与珍一起做了我们一向做的祈祷之后,我离开了珍,去艾尔默拉南区的ACME超巿买东西。在九点四十五分吃完晚餐。
(我想加注的是:今天的赛斯资料有一些令我回想起珍"有罪的自己"的资料。恐怕在本书是不可避免的,至少有些时候......)

一九八四年一月五日 星期四 下午四点二十五分

   (今晨我打好昨天的课的字,直到十点三十分之后,才有空去写《梦、进化与价值完成》。我也做了些安排,以便申报我们一九八三年的税。它进行得很顺,但我忘了时间--而当我下午到达三三〇号病房时,我的腿在抽筋。我告诉珍。
  (天气暖和--超过了华氏三十六度。车道上的冰正在融化。昨晚和今晨我已放了岩盐在冰上(译注:有助于化冰)。
  (珍说今天下午她等做水疗等了很久。她抽筋了多次。她怕她的导尿管昨天已够松了,那她今晚必须要更换。她在水疗室短短地见到她的医师。
  (有位护士助手(nurse's aides)趁空来访。她曾受过伤,当她跌倒而扭到或拉到腿里的钢钉时,她又复发了。现在医生预告她将有很长的一段复原期。当她跟我们聊天时,珍和我很快便注意到她医师给过她的负面暗示。她也告诉我们,另一位护士将因背部扭痛而至少请假一个礼拜,显然是她在试图抬起一位病人时受的伤。这使我们对于在医院里工作有所好奇--彷佛每个人迟早都会得病。
  (珍午餐吃得很好,然后在三点五分开始阅读昨天的课。她做得相当不错,虽然没有昨天那么好,最后在三点三十四分看完那六页稿子。不过,她左手拿稿纸拿得没问题。她说她的看视能力变化相当大,而她必须用力才能阅读。当我给她点眼药时,看到她两眼通红。
  (三点四十五分。我读了一批近来的课给珍听。她告诉我她昨晚的一个梦,栩栩如生,涉及她在走路,她在一条街的中央时,穿上新的衣服,离开医院,走过街进入一家"五分一角商店",还有在她的头发里放进美丽的发饰。我说那是个非常好的梦,再次的为走路的动作建好舞台。她同意了,我回了一些信。
  (四点至四点十一分。一位护士来测珍的生命迹象--体温九十八·五。当所有一切都弄好而安静下来--除了邻房病人卡莉娜在大声叫喊--珍说她想要上一节短课。)
  现在:我祝你们另一个美好的下午。
  ("赛斯,午安。")
  患癫痫的人往往害怕他们自己的能量。
  他们不信任它,也不信任自己之自发部分。他们害怕不去理它的话,自己的能量可能向外攻击他人,所以他们利用能量的短路,产生暂时令自己无助的癫痫发作。
  具有所谓次人格的那些人,也害怕自己的能量。他们将之分割,以至于它看来彷佛属于(停顿良久)不同的人格,所以被有效地分割了。基本来说,在这种例子里并不存在真的"失忆",虽然看起来像是。所涉及的人一直都十分觉知他们的活动,但他们以一种不连续的方式行事--即是说,主人格似乎并不以连续的方式行事,却是破碎的,或再次的,彷佛是分割开的。这个心理上的手法,灵巧地阻止了所谓的主人格在任何一刻去利用它所有的能量。
  (停顿良久)有关的这个人假装自己对另一人格的存在或活动没有记忆。不过,这些人格积蓄起他们的能量,因此一个人格往往展现出爆炸性的行为,或做出彷佛与主人格的愿望相反的某些决定。以这方式(停顿)可能展示不同种类的行为,而虽则看来彷佛是:许多决定是自己的一部分在自己的另一部分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实情往往并非如此。事实上,主人格有能力表现许多种不同的可能行为,但整个人格却被阻止而不能以其完整的能量或力量来行事。反之,能量被转入其他的管道。
  自己的所有部分的确都是有意识的,而基本上他们也觉知到彼此--虽然为了实用的目的,他们可能看起来是分开或孤立的。
  (在四点三十七分停顿。)评论。
  念昨天课里专谈他的状况的那些部分给鲁柏听,念好几天--或至少当可能的时候。
  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我说的那些节奏,但要知我在此,并且是可以接近的。
  ("好的。谢谢你。"
  (四点四十分。我告诉珍我以为她会讲长一些,但她说她常觉得,如果她真的讲长些,我就再也不会打好字了。"我注意到,在七点左右你会开始紧张,"她说。没错,到那时我会焦躁不安且开始疲倦,但我永远可以网开一面啊。"如果你必须打长一些的课,你便不会对《梦》进行任何事。"她补充道。也许是真的。
  (我也想到要常常再念昨天的绝佳课文给她听,作为一种提醒。)
  
一九八四年一月六日 星期五 下午四点二十二分

  (再次的,今天很暖和--当我离家赴三三〇房时,大约三十八度。
  (珍没有问题,虽然她说她在水疗之前后又等了很久。事情有些紊乱,或许是太忙碌了。珍因水疗的状况而心情不佳,等了半天、新的人员抬她起来而不知如何做,等等。我自己也见到两位新护士或护士助手。有一位在她自己的治疗后,也来探视珍一会儿--珍说,她看来不太好。我自己的理论是,在那儿工作的人,不久之后也会对工作生厌,然后为了得到有薪给的休息或休假而生病。
  (不过,珍午餐吃得很好--虽然她有些痉挛。我告诉她,我的抓痒自昨天起已减轻相当多了。我在回答她有关医院的新闻时说:"只有一个答案。"她说:"我知道,那也是我试着想做到的。"我补充说,那是甩掉那地方所有基本负面性的唯一方法。有时我好奇,珍对那一点为什么没有更深刻的认识,而令她的身体自愈得更快些,以便我们可以出去。
  (三点十六分。珍开始读昨天的课,做得相当的好--比昨天好。她在三点二十五分读完,当我在回信的时候。三点三十六分时,一位新护士进来量她的体温--华氏九十八度二。三点五十时,另一位护士量了她的血压。
  (珍在一九八二年十一月十日上了一节课之后,到一九八三年十月九日,十一个月之后,才上了下一节。同时,她在一九八三年四月二十日入了院。现在,从四点开始,我念给她听--自从她在十月里恢复上课以来一些课的部分内容。在其中有许多有意思的观点,而我不想断掉那条线。珍的确说了她想要上一节课。我们对她身体近来的缺乏任何大的动作感到奇怪。)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午安。
  ("赛斯,午安。")
  在我们自己的书里,"有罪的自己"的概念将不会占主要地位,但我们一定会深谈被形形色色宗教所抱持的许多对人不利的观念-- 一定会使许多人感觉自己的确有罪,而非被祝福的一些观点。
  自己的确是被祝福的,而光是提醒人们那个事实,便常能去除负面的信念,尤其是,如果它们不是太根深蒂固的话。
  至于讲到鲁柏的动作,身体是跟随着它自己的节奏的,它有时一方面涉及明显:被人注意到的运动和活动,同时另一方面,它可以说是在"内在运动",为其他稍后的运动和动作预做所有的准备。举例来说,当鲁柏喂他自己时,纵使为时甚短,也像是很突然似的,但那外在的进步跟随着许多内在的操纵,是直到那时为止,并未以那特殊方式连结起来的。
  (在四点二十七分停顿。)读读这一序列先前的某些课,也会提醒你俩,自从那些课开始(一九八三年十月九日)以来发生的进步,因而邀请来甚至更新的进步。
  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我说的那些节奏,但要知我的确在此,并且是可以接近的。
  ("好的。"
  (四点二十九分。我读此节给珍听。我们认为,赛斯对有罪的自己的评论,是来自我今天早些时念我去年十月对赛斯的问题给珍听,关于在珍的挑战里,有罪的自己可能扮演的角色。
  (四点四十五分。我想要运动珍的右腿,当她仍仰躺着的时候,如赛斯建议我每天该做的,但她决定等我替她翻了身再说。我也用"欧蕾"油按摩她的足趾,如赛斯提到过的。右腿动得很好。珍说,摸足趾令她的腿有感觉,一直上到大腿,如赛斯说的那样。
  (我在结束了给珍的"去催眠"按摩之后,在五点十五分渐渐地飘入午睡时,记起昨晚的梦。睡醒之后,我形容给珍听,并且说我之前就想这样做了,以便如果赛斯想评论的话,即可评论。我做了彩色的梦,梦见珍重新弄断了她右腿同一处好几次。也涉及了保险的争吵。我闷闷的醒过来,最后必须从椅子上起来,服些小苏打,以安抚我的胃。在那之后我睡得很好。
  (几分钟之后,珍说,那梦可能与护士助手自己受损的腿上的伤有关--我在近来的一节里,描写过在内部打了铁钉的那条腿。也可能涉及医生对她的负面暗示。
  (然后,珍告诉我她昨晚也有一个负面的梦。她见过的一位妇人脸上生癌,在服用"干扰素"(Inerferon)来治疗。那女人告诉珍,珍有与她同类的脸部皮肤--附带着所有其负面的暗示。
  (听起来几乎像是,珍和我有着前后并列的忧虑性的梦。我们同意它们代表我们这边的恐惧--并非真实或预知性的。)
  
一九八四年一月七日 星期六 下午四点十一分

(今天较冷,当我离家去三三〇病房时是二十八度。今晨我整理税和《梦》一个小时。没人打电话来。我曾想像珍在十一点左右,水疗之后回到病房,但当我到了那儿时,她说她直到近午才回来。在我抵达之前她刚被换上新的绷带,并且翻了身。不过她午餐吃得很好,并且像是没什么问题似的。
(两点四十五分。我开始处理信件,而珍开始读昨天的课。她迅速看过--这一阵以来最好的一次--而在两点五十五分结束。真的很棒。
(三点。丹娜进来倒空珍的尿袋,或如每个人称作的弗雷(Foley)。尚恩在三点二十分量了她的体温--九十八点五;三点四十五分,琳给珍点眼药。
(在所有这活动之间,当我们有安静的独处片刻时,我跟珍提及昨晚想到的一个问题;我说,希望赛斯可能谈谈它。问题是由昨天的课的笔记里,我的一句话撩起的,意思是说,有时我奇怪珍的身体--尤其是她的身体意识,为什么不干脆"接管到一个更深刻的程度,而明令她的身体甚至更迅速地治愈它自己,以便我们能够出院"。我注意到,当她昨天大声念出那句话时,珍有一个情绪化的反应,而令我深思起来。
  (那问题包含了许多暗示。"或许这样一件事甚至会发生在像这样的地方,"我说。"如果它从未发生过,那就表示身体意识永远屈从于人格之其他更宰制性的部分,身体意识甚至可能看见它自己的死亡在接近中,却对之束手无策......"
  (我也提醒珍,我们想要赛斯谈谈前晚我们负面性的梦,我在昨天的课里描写过的。)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午安。
  ("赛斯,也祝你午安。")
  身体意识,在其本身,是充满了活力、生气及创造性的。
  身体之每一个最微细的部分都有意识,努力向自己的发展目标奋进,并且与身体所有其他部分沟通。
  身体意识的确是独立的。到一个很大的程度,其本身的防卫机制保护它不受心智之负面信念侵害--至少到一个很大的范围--如我先前提到过的,几乎所有的人都通过一个所谓的生病状态回到健康状态,而对于这改变毫不知觉。在那些例子里,身体意识运作得不被负面的预期或观念所阻碍。
  不过,当那些负面的思量增孳时,可以说,当它们变硬时,那么它们的确开始减低身体的天生能力:治愈自己,以及维护那该将它保持在一个绝佳力量和活力的状况之整体而无价的组织。
  也有些时候,不管一个人的恐惧和疑惑,身体意识本身却升了起来,在一种突然的胜利里,丢开了一种病况。不过,纵使在那时,所涉及的个人也已开始质疑这种负面的信念。此人也许不知道如何将它们扔开--即使他想要那样做。就在那些例子里,身体意识升起而摆脱掉它的桎梏。
  然而,在具有自由意志之下,人不可能给身体意识完全而清楚的主权,因为那会否定很大部分的抉择,并且切断学习的一些面向。不过,身体意识本身的主要方向与征兆永远是朝向健康、表达及完成的。
  细胞们,甚至身体更小的面向都在相互作用、沟通及合作,并且分享彼此的知识,因此身体的一个粒子知道在所有其他部分发生的事。故此,那令人惊异的组织通常是以一种平顺、自然的方式在运作。在你们社会里被认作负面的许多身体事件--好比说,某些病毒--反之本该作为自我改正的设计,正如发烧实际上是增进健康而非阻碍健康的。
  (四点二十六分。)身体意识之主要特征就是其自发性。(停顿良久。)这允许它以一种不可置信的速度运作,那是心智最顶级的有意识部分所无法处理的。它的运作乃由于一种几乎是瞬间的意识,在其间,知道的东西被知道了,而在知者与所知者之间,可说是没有距离的。
"看见"这动作,以及所有身体的感官,都依赖这内在的自发性。
  (四点二十九分。)评论。
  你俩"负面性的"梦,都表现了剩余下来的怀疑和恐惧,以及,会发生任何事件之最糟的而非最好的结果的旧观念。鲁柏眼睛的运作,以及他视力的持续改变,指示了另外一种的进步,发生在循环系统及身体的其他部分。眼睛,知道他现在想阅读的意图,就阅读。理性并不需要告诉他如何去做。
  以同样的方式,简单而温和地,让他跟他的腿说话,告诉它们他想再走路的意向。正常行走所涉及的行动会开始回来。它们现在就开始在回来(正当我想问赛斯的时候)。有些日子,他的眼睛不如在别的日子里那么容易看书,而在这些日子,它们只不过反映了一种不平顺--当它们在准备自己更进一步的时候。这同样也发生于身体的其他部分。
  (在四点三十五分停顿。)在这特定的时候,以一种几乎是抽离的方式去想像他自己在走路,的确是个好法子。显然不要太过认真--却是轻松地做。
  现在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我说的那些节奏--但我在此,并且是可以接近的。
("是的,好的。"
(四点三十六分。"是我,"珍说。在我帮她侧转身之前,她吸了根烟。我像赛斯近来建议的,按摩她的足趾,结果很好,接着,替她转身之后,我温和地前后动她的右腿,如赛斯建议的。断腿的膝盖事实上动得相当自由,我说--比左膝要好太多了。珍同意了。事实上,当她躺着时,她的左脚阻碍了她的右脚和腿。但这会过去的。
(珍吃了顿好晚餐,我在与她一起读了祷文后,于七点十分离开。好睡,甜心。)
  
一九八四年一月九日 星期一 下午四点十七分

(昨天,一月八日星期日,没有上课。不过有好几件事,我想要摘录于下。
(首先,是我前一晚的梦,我跟珍描述了它--万一珍要上课而赛斯想要评论的话。我做了个彩色的梦,珍和我搬回宾州塞尔市--我的故乡--到波特太太在南艾尔默路三一七号的老公寓。不过,那地方比较宽敞,并且也带着纽约州艾尔默拉、西华特街四五八号的成分。我在大房间里走来走去,跟珍说,"看吧,这个地方根本不差呀。地段不错,在这儿我们可以有发展。"我们是在城里、被保护着,而看出窗子,我看见比实际存在那儿的更宽敞的院子。我喜欢靠近市中心的地段,珍也一样。艾尔默拉离塞尔巿只有十八哩。
(其次:在五点三十分,我去三三〇房外的厕所。当我在那儿时,我懒散、短暂地想到我们的友人茉德·卡德威尔〔Maude Cardwell〕,而两万美金这个数目忽然跳入我脑海。事实上,我已几乎忘记上周我写了一封信给她。我并没再尝试收到任何东西。我告诉珍,"我不知道两万美金是否代表我们将得到的所有捐款--基金--不论是否来自一个人,都是个更大事情的开始。"(注三)但我要她知道我的印象,万一将来发生什么的话。她即将吃晚餐。
(其三:在六点十分,当我开始喂珍时,我明确地想到史蒂夫和崔西·布鲁门索;那念头并非特别强烈。此地我也没在想他们--事实上,我还忘了那天是星期日,他们通常来访的日子。我突然知道他们将打电话到医院来。几秒钟之后,我听见走廊里高跟鞋的脚步声,走过转角,向三三〇房走来。一位我们不认识的妇人敲着门,然后进来告诉我们说,史蒂夫在线上,并且当晚想来看珍。珍说好的--八点之后。我告诉珍,我甚至没时间在那妇人来到之前告诉她我的印象--她可能是位接电话的志工。换句话说,当那妇人向我们走来,我听到她时,我收到了关于那通电话的事。我猜测,很可能她脚步的声音和节奏触发了我对史蒂夫来电的有意识觉察。
(我问珍,卡德威尔经验是否可谓证明了布鲁门索事件,或其反面,她说是的,既然它们发生的时间如此接近。请注意,钱的事完全绕过了保险金的问题。我根本没想到保险金的问题。
(珍今天过得不错,虽然在试图阅读昨天的课时,遭到一些困难。她也在左肘上包了块纱布,她不知怎地撞到了它--或许在水疗室--因而现在很酸痛。
(一月九日,星期一,今天早上没有干扰。我理税理了一小时。其他时间则在搞《梦》。我拿了一位家住纽约州北部的读者送给我们、在瑞士制作的圣诞铃到三三〇房里;结果它奏出非常动听的"平安夜"。送这铃的妇人,想要珍写信给西拉库斯赛斯团体的创办人;那位女士因癌症而病危。昨晚我给她俩都写了信。
(珍吃了顿好午餐。我告诉她,今早我很生气,因为我觉得赛斯资料没有--且不会--在我们社会里得到它应得的发言机会。我问道,如果这资料是人类内在与生俱有的,为什么它如此被忽视。"我不只是指近来,"我说,"却是指上千年。"我感觉人类彷佛故意或病态地选择去忽视它,或许为了历史上无可数计的理由。然而,如果它能有助于解决我们族类一些最大的问题,为什么不去利用它?珍没显出多少反应,只说了:"他们将会利用它。"
(如果今天我不在最佳状况,珍也不在。她承认她忧郁。她试着读先前的课,而在中途稍微休息一下之后,真的读完了,但并不轻松。一如平常,当她结束时比她开始时要来得好。
(四点五分。在护士测量过她的生命迹象之后--体温九十七点四度--珍说要上一节课。男护士罗勃量了她的血压,而在他能进行之前,必须停下来,重新调整她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今天珍的赛斯声音要有力得多。)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一个好......
  ("赛斯午安。")
  蓬勃生气(exuberance)(停顿)及一种活力感到某程度是永远在场的。
  有些人--
  (四点十八分。一位注册过的护士黛安娜来看看珍的头发,她以为珍的头发已经剪过了。珍忘了告诉我,但楼下的某人今晨想剪珍的头发,但因珍要去水疗,时间表有冲突而没法剪。珍取消了约定。我念她刚才说的给她听。)
  --不管环境怎么样,永远都觉察他们自己的喜悦。纵使当他们人生中的事件似乎不顺利时,他们也觉得安全且受到保护。不论他们自己的怀疑和忧虑,这种人觉得自己被支持,并且觉得每件事终归会对他们有利。可是,许多其他的人都失去了这种安全感--
  (四点二十四分。我们很喜欢的一位注册护士,潘妮,临时进来说再见。"我快疯了",她说了两次,说的是她今天在外科三房紧张的一天。她是珍和我多年前的旧识--住塞尔市的路克和洛伊丝·赫特--的朋友。经由潘妮安排的一通电话,我在新年假期前后与路克谈了话,随后洛伊丝写了封信,给了我们有关他们家庭、波特太太等的最近消息。我曾闲闲地和珍臆测,我们与波特一家的重新认识--洛伊丝是波特太太的继女--是否与我梦到我们搬回到塞尔巿波特家的公寓有关。)
  --与富足,而看来彷佛像是,生活在喜悦中只是年轻人的一种属性。
  蓬勃生气和喜悦,基本上与时间及年龄都毫不相关。它们在八十岁可以表达得与在八岁时一样的活泼与美丽。可是,就整个一大截的人口来说,彷佛喜悦和健康是儿时短暂表达过的、稍纵即逝的属性,然后就永远失去了。
  (在走廊里十分吵闹。潘妮离开了三三〇房,忘了关门。)
  不过,有无可数计的方式可以重获生活的喜悦,而在如此做时(停顿良久),身体的健康可以被那些发现他们经验中缺乏健康的人重新寻获。
  (在四点二十九分停顿良久。)生活品质是极为重要的,而到一个很大程度是依赖一种健康感和自信感。虽然这些属性是在身体上表达,它们也存在于心智里,而有一些笨重的精神信念可能会严重阻碍精神和身体的健康。
  我们不会集中精神在这上面,不过的确会讨论它们,以便每一个人都能了解不好的信念与不好的健康之间的关系,因为,经由了解这些关联,个人能重新体验可能具有了不起的、形形色色的精神变数。举例来说,面对负面信念,没有一个人是无助的。他可以学会再一次的做选择,因而选择正面的观念,以致它们变得和负面信念一度产生的同样自然。
  对于精神和身体健康的一个最大损害就是,相信任何不利的情况都必然会变得更糟而非更好的不幸信念。(停顿。)那个观念主张,任何疾病都会更糟、任何战事都会导致毁灭,任何与所有已知的危险都会被碰上,以及,基本上人类存在的最终结果是灭种。所有那些信念都阻碍了精神和身体的健康,腐蚀了个人的喜悦和自然的安全感,而强迫那人感觉像个外在事件的不幸受害者,那些事件是不顾他自己的意志或意图,就这么发生的。
  (四点三十九分。)评论。
  我刚才提到的想法,在你们的社会里全都很显著,它们不时的会回来晦暗你们的喜悦和期望。
  今天鲁柏体验到一个够小却仍够有力的那些概念的重演。当它们发生时,将其辨认出来是非常重要的。就目前来说,光是那辨认便往往能澄清你的思路和头脑。
  (停顿良久。)你昨晚也有你自己的经验:你对朋友来电的预知,以及对于那钱的非正统(停顿)知识--而那两件事发生,是由于你的确想要有对心智能力的另一小小保证,不管常常包围着你们的、对心智的公认观念是怎么样的。
  这种经验再次的让你尝到,对你自己更大能力和自由的感觉。告诉鲁柏要再次提醒他自己,他有自由去正常的移动和走路。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可以。
  ("你是说,至少到某个程度他仍觉得他没有自由去动和走路。最近我自己也好几次这样想。")
  我说的是,到种种不同的程度,那些观念有时仍会回来,应该很明显的是,这发生得越来越少了。也提醒他要记得,他并没有任何特定的疾病。如果人标示出众多身体健康的层次,而非藉由给予负面观念名字和标示而显其尊荣,社会会好得多。
  现在,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我说的那些节奏,但要知我在此,并且是可以接近的。
  我们很快即将结束第一章了。将个人资料由书的口授分开,应该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是,没问题。"
  (四点四十八分。"嗯,"珍叹了一口气说,"我很高兴我上了一节课。"
  ("哦,"我开玩笑说,"至少今天你做了些有用的事。"她吸了一根香烟。晚餐盘来了。当我们之前在聊天时,我将她翻转到左恻,我说,我感觉她仍不觉得有全然的自由去走路,有些东西-- 一些信念,或一套信念--仍拉住了她,不让她前进。我已觉察到自己这份感受好一阵子了,而有时曾想到要提出来,我也不想要太过夸张。
  ("嗯,不管它是什么,"珍带着一些绝望说,"我必须克服它......"
  (当珍吃晚餐时,我告诉她在我心头已有一阵子的另一个问题,并且请赛斯来评论:我们的情况--我俩对它都有责任--是相当极端的一个。也就是说,似乎我们能以较不夸张的方式、较少具损害性的极端行为,达到同样的结果。我们为什么必须做得这么过火?我一直对此感到好奇。我承认,一个人总是可以说,藉着不做得那么过火,无法达到同样的结果,但是,我告诉珍,如果一个人顺着那条线去推理,到其逻辑性的结论,结果是会死人的--那个状态会是任何形式的行为的最终极端。
  (一直到我准备离开三三〇房的时候,我才发现没请赛斯评论我昨晚的梦--涉及我们回到赛尔的波特公寓房子。看来我们将有不少问题等着问"你知道是谁"。
  (当我走出去开车时,天下着雪,不过,不像昨晚那么大,我开车回家时,相当的小心。
  (当我在十点后写完此节时,珍在护士卡拉的帮助下打电话来。)
  
一九八四年一月十日 星期二 四点三十分

(我在一九八五年五月二十三日打这节课的字。我的朋友黛比·哈利斯在替耶鲁大学图书馆做副本时,在第三十九号笔记本里发现了原稿。显然因为我那么忙,我将笔记放在一边等第二天再打字,然后就忘了。我对它彷佛有个朦胧的记忆。我想那是我第一回那样漏打一节课。
(多奇怪呀--我在这儿,从我的笔记打另一节课的字,当我以为我那部分的人生已过去了的时候--以为我再也没有另一节课好打字了。我希望还有更多的课可打字。珍已去世两百五十九天了。
(这资料是珍和我在昨天和今天看一个里欧那· 宁莫主演名叫"追寻--"(In search of)的老节目重演之后来到的。我记不得那节目了。在我原始的笔记里,我加注道,今天"课的资料是十分出乎意料的"。
(这资料显然是珍从她三三〇房的病床上给的。)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午安。
("赛斯午安。")
  几个评论。
  在所有生命的类别里--由昆虫往上--有许多许多人还未发现的物种。
  有各式各样人类还没遭遇或认出的病毒种类,还有仍不为人知的病毒与其他活的物种之间的联系。的确有很像你们人类的两种不同的直立行走的哺乳动物,但却大得多,并且有无限地更敏锐的感官。他们真是令人惊异的敏捷生物,只要任何你们人类出现在邻近地区--站在,比如说,至少几哩之远处--光是藉由气味他们便会觉知。蔬菜类是主要食物,虽然往往佐以昆虫,那是被视为一种珍馐的。
  就彼而言,他们发明出许多精巧的昆虫陷阱,因而可以捕获上百的昆虫,既然昆虫是如此之小,所以需要许多昆虫。这些陷阱通常是筑在树上、在树干里,因着这样一种方式,以至于树胶本身被用来捕捉昆虫。陷阱看起来像是树本身的一部分,以便保护它们。
  这些生物的确有记忆,但他们的记忆极迅速地运作--一种几乎瞬间的推论,当感官资料被证释时便一同到来;也就是说,几乎立刻或同时地收到和诠释。
  (在四点四十分停顿。)一直到你们所认为早已过了生育的年龄之后,他们才会生育后代。不然的话,过程是一样的。除了一些区域性的变化之外,这些生物住在你们星球上的许多区域里,尽管他们总共的人口很小--也许一起算来有几千个。他们很少大批的聚居,却真的有家庭及部落似的组织,而在任何一区最多只有十二个成年人。当儿女增加时,团体便再次分裂,因为他们很明白,数目大的话,他们就容易被发现。
  他们全都会用这种或那种的工具,并且的确与动物密切的和睦相处。举例来说,他们和动物之间并没有竞争,且基本上是没有攻击性的--虽然,如果他们被逼入死角,或他们的孩子受到攻击,他们可能具有极端危险性。
  在冬季非常冷的气候里,他们变得十分迟钝,体温下降,正如冬眠动物的特性一样,只不过他们的体温对每日的变化比较敏感,因此,在某些冬日他们很能搜寻食物,同时另一方面也可能甚至一次冬眠几周之久。
  (四点四十六分。)他们对大自然及自然现象有深刻的了解。语言并没有多大发展,因为他们感官的平常配备是如此纯粹和敏捷,以至于其本身几乎变成一种语言,而并不需要任何的铺陈细节。那些感官拥有自己的变化,因此,没有任何像"现在"或"那时"的字眼,那些生物能十分正确地知道附近有多少活的生物,它们在那儿有多久了(停顿)--而他们对时间的体验是以这样一种方式追随着季节,以致他们对世界形成了一个无语的、相当正确的画面,包括航行的方向。
  我提到这资料是由于你们今天看到的节目,也因为我知道你们的兴趣。
  与Prentice-Hall出版公司的新关系应该运作得很好。现在你被认为相当值得尊敬(停顿),因为在那出版机构之内,你已历经了这么多的改变还存活着。
  你有关回到塞尔的梦,以及较宽敞的环境,也表示,正如你现在改变过去以及未来,因此你已改变了过去:你以一种更扩展的方式去看它,以致它变得较不狭窄局促。然后,以某种说法,从那新的过去、新的现在和未来浮现出-- 一个令人着迷的现象。应该是非凡的现象。
  现在,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按照你已开始熟悉的那些理由。但要知我在此,并且是可接近的。
  ("赛斯,非常谢谢你。"
  (四点五十五分。"我该告诉你,"当我替她点了根烟,珍说,"当那节目一演完,我立刻知道他将提到'雪人'。但我以为可能只有几句话--我没预期他讲那么多。"我则没有任何预期。那电视节目在三点结束。珍也说她"看见",或记得,那昆虫陷阱看来像什么样子,但她无法画出来。她说她并不想误导我,但昆虫被陷在那陷阱里的样子令她想起蜘蛛网。
  (五点。"别担心--我并不会继续上课,但如赛斯说过的,你总是回去,由现在--你明白,你的焦点--改变过去。我知道他接下去要说什么......"我说欢迎她继续上课。
  (我必须请珍重复她所说的话,因为隔壁房间的俄国病人,卡琳娜,在走廊里大声喊叫,一个下午都没停,相当令人分神。她还没停。在课结束后,拿餐盘来的女孩没有关门,而卡琳娜听来更大声了。
  (在一九八四年一月十一曰补充:我们想更多地由现在改变过去。今天珍和我对赛斯说的是什么有点意见不同(我认为)。她似乎认为,当她十来岁与达伦神父在那旅馆房间里时,他绕着床追她的实际插曲已被改变,而我却认为赛斯意指,原始事件仍维持不变,但她对发生了什么的心理理解已改变了很多。此处有个差别。就我所知,珍并没在她记忆里创造一个那事件不存在、甚至从未发生的实相。
  (在一月十一日星期三的短课里,赛斯并未提到这点,而我也忘了去问他。)
  
一九八四年一月十一日星期三 下午四点二十三分

  (我还没打昨天讲萨斯科奇人(Sasquatch)的课的字。我必须铲车道上的积雪--差不多四寸--因为雪下了快一整天,而我不想今天外头一团糟。昨晚珍托卡拉打电话给我,她说黛比·哈利斯也去看她了。黛比的确是个真朋友。
  (昨天的课主要讲的是萨斯科奇人现象,我猜是被"追寻--"那节目挑起的,而我很可能哪天早上抽些写《梦》的时间去做完它。现在那有点复杂,因为每天早晨我已由写《梦》的时间里抽时间去搞一九八三年的税了。但我们会做到的。
  (今天早上(以及昨晚当我回家的时候)暖气炉发出如此大的噪音,以致我打了电话给修暖气管的工人来检查一下。我替他留下车房门不上锁,因而他能在下午我不在家的时候进房子来。奇迹啊奇迹--今晚当暖气开启时,炉子是如此的安静,令我不敢相信。它一向是有些噪音的,但近来变得糟得多。
  (昨晚,我在邮件中发现卡洛·史戴那(Carol Steiner)论赛斯资料的博士论文,那是她在十一月答应给我的。我们知道,一年前她为她的哲学博士学位写这论文。这相当有趣,但如我告诉珍的,它令我忆起,从头开始来提出对赛斯资料的解释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任务。以我们的观点,我想我们觉得没说出来的彷佛比说出来的还要多呢--但在这种例子里可能永远是这样的吧。卡洛想出版她的作品,跟我们要一份柏兹--罗伯兹(译注:即罗与珍的姓)的传记--我想我们也许会放弃的事。我将写信给我们的出版社--Prentice-Hall。
  (珍吃了份好午餐。她试着重读一月九日的课,但有点困难。她的视力不断改变;有时可以看得很好。赛斯曾提及这眼肌的适应。珍大半的时候有问题,试图在别人测她生命迹象的空隙阅读,而最后她放弃了。我们忘了问卡拉,我太太的体温是多少。我努力试想回信,但做得并不好。在我们能做完任何事之前,时间彷佛就没有了。
  (我的确提醒了珍,赛斯在昨天的课里没有回答我在她午餐时提到的问题--就症候的严重性等等而言,我们的行为为何如此的走极端?珍今天下午想上一节课。)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午安。
  (赛斯午安。)
  我有以下的评论。
  你们的情况可被称为极端--但真正的极端要不幸得多了。举例来说,在世界许多其他部分,人们忍受极端的贫穷,阻碍所有各种成长--精神和身体上--并导致早死的那种贫穷,或是极端的疾病:在其中,儿童出生在没有生活所需的所有功能之下--所以也会早死。或是另一种极端,当整个家族遭逢那种模式的悲剧,因而全部的成员同时死亡。
  当然,这种例子是有原因的。我只不过想要你们知道,许多非常严重的极端都存在着,相形之下,会使你们的生活看似非常好似的。既然你俩都有如此的心智活力,并在此生有个健康有活力的历史,那个历史便能为鲁柏利用,如果他,举例来说,忆起自己在画廊的台阶跑上跑下的时候,他的心和身两者必须认识那些动作的有效性,以便不会有相反的资料去阻挡住它。
  在脑海里练习,看到他自己精力充沛地清扫四五八公寓(我们曾住的西华特街公寓)或在坡居(我们现在住的)的房间,也能被极为有力的利用。
  现在,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那些我所说的节奏--但要知我在此,并且是可被接近的。
  (好的。
  (四点三十分。珍觉得好一些。我告诉她,赛斯并没有谈及我们关于他昨天上课资料的问题,有关从现在改变过去,他也没评论卡洛谈赛斯资料的博士论文。当然,我把它拿给珍看了,但她还没能读它。
  (在一月九日的小注里,我说我仍然觉得有些东西将珍拉住,使她不觉得有自由去行走,虽然我们已有了这么大的进步。赛斯在昨天(十号)的课里没有提及此点,而现在我问珍她对那问题有没有任何洞见。我连自己对不对都没把握。
  (当珍说她将问题想了一遍,而有些东西要告诉我时,我正在收拾我的东西准备离开。结果她说,由于她右腿断了而觉得无法自由走路。
  (然后她透露,她越来越担心,为什么她的右腿看起来比左腿短这么多。纵使她真的伸直右腿,也彷佛不可能用它来走路似的。我们聊了一会儿。我恐怕这对话并没令她觉得舒服些。我已知道了一阵子,关于右腿为什么看来要短些,是存在着一个问题的。"但是,"我说,"我们不该那样想。我们应该有信心,身体知道它在做什么,并会以不论所需要的何种方式弄好那条腿。"当然,珍同意了,但我能看出她是相当难过的。
  (我说她也许必须获得一个医学上的意见,但我觉得,如果他们明天要给那腿照X光,她会说不的。我非常想看到那腿开始放松,至少伸直到一个程度。我极为担心她将右腿如此缩进而抵住她的小腹所涉及的压力。如我说过的,我仍不真的明白身体为何必须如此做。纵使骨头由于长期的压力而变弱了,以她改进了的胃口和态度,到现在那个危险期至少该有所减轻了。没有更多骨头在裂了。
  (珍,简言之,在你的复原里,右腿显然扮演了一个中心角色--不只是身体上的角色,也在关于整件事的信念之改变上事关重要。当我开车回家时,我想,真的很讽剌,如果断腿成为最后、最终的推动力,清掉我们的心灵其最后老旧、损害性的信念,以使新的合成终于能发生:身体能治愈它自己......
  (今晚珍十点十分在卡拉的帮助下打了电话来,刚好在我快打好这节时。她说她仍然不觉得好了很多。我试着给她--和我自己打气。)
  
一九八四年一月十二日星期四 下午四点二分

  (今天非常冷--中午只有十二度。我在银行停了一下,来为"蓝十字"及我们医院的老帐单买一张支票和一张汇票。当我到三三〇房时,珍告诉我她的梦,那是昨晚我走后不久她梦到的。
  (在梦中她在一个没有水的浴缸里,跟她看不见的妈妈说话。接下去有一个她完全无法忆起的"非常性感的"插曲。然后她站在一个房间里,将头发放下来。她认为这意味着,当她继续学习时,象征性地"放下她的头发来"。
  (今天早上珍"忧郁又紧张",但自己化解开来。她午餐吃得不错。我打好了昨天的课,而她试了几次去读它却没成功--甚至在我给她点了眼药之后,她今天就是做不到。最后我读那节给她听,在三点三十三分结束。
  (后来,当我们在谈话时,珍同意照照镜子,我在三三〇房里准备了镜子已好几个月了。最初她很害怕,但结果不错--她好好地面对了自己,只喉头屏息了一会儿。我俩同意的重点是在,照镜子意味少了一项得处理的重要麻烦;她隐蔽自己的部分少了许多。
  (我们抹上了口红,以她细致的皮肤和缺乏大多数同龄的人会有的皱纹,她看来非常好。她五十四岁。我告诉她,她看来出奇的好。她的头发看来也不错--卷曲而活泼。我说如果它染过,如她一向做的,看来会很好,跟她的老样子一样。我也建议她每天至少短短地照照镜子,很快地便完全没什么难了。她也许甚至会期待看见自己继续的进步呢。
  (珍又试着读那节,但很快便放弃了。我说道,如果她今天上课,我希望会谈谈我昨晚离开之前我们谈到的事--她的右腿,及相关的挑战。我也想要赛斯评论我为昨天的课所写的最后一段。我认为我在那儿有个好点子,而珍也同意。她也要我带来一支眉笔,以便她可以和口红一齐用。
  (最后,珍等人来测她的生命迹象等累了,而决定开始上课。
  (卡琳娜在转角那边走廊里大声叫唤,而且自从我到了那儿就一直没停过。)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有个美好的下午。
  ("赛斯,午安。"
  (停顿良久。)一直保持好心情可能要舒服得多--但在鲁柏的情况,相当不常有的忧郁期的确是在疗愈性地运作,以便她能藉由眼泪表达那些感受,因而免得身体藉额外的症状去表达同样的感受。
  (有人从门口问:"莎伦在这儿吗?"
  ("没有。"我说。珍停留在出神状态。)
  换言之,有相当的孤绝感受之一些残渍--这些藉这种表达发泄了出来,故而解放了身体去做进一步的改进。他(如赛斯有时称呼珍的,因着她的男性存有的名字鲁柏),举例来说,以一定的速度进歩,而由于怀疑及恐惧,遭遇到一些阻碍。随后这些被释放而藉由眼泪或一个被承认的忧郁期表达出来。那么,系统便再净化了,而清出更多进步的路来。
  在过去,身体本身受到压抑(非常重要的一点),以"低档"运作,而现在显然不是如此了。当然,每一次忧郁的期间要更短些,系统更快地净化,而新的进歩也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显示出来。
  (在四点十分停顿良久。)现在,这至少是旧怀疑和恐惧的一种自然抛除,却是以这样的方式,以至于它们被认出来,然后放下了。
  (停顿良久。)眼睛状况的变化显出在发生的那种循环:可以说,进步的上缘继续着,因此很明显,每一个新的进歩都比前一个要更好。但同时,视力有许多的变化、不平衡,而有时相当的模糊。那些改变的确彷佛很神秘。鲁柏并未一直在看他自己的眼睛--因而那神秘不知怎地被视为理所当然。首先,他对眼睛的运作非常不了解,也没花功夫或试想去弄明白这种进步该有的先后次序,或它们该如何发生。
  不过,右腿却是明摆在他眼前的--非常容易看见,因此他常常将其位置与另一条腿比较,而不看好它。这必会导致他去考量那些仿佛挡着路的阻碍。身体能疗愈那条腿,就与它能疗愈眼睛一样容易,也与它能疗愈褥疮一样容易。
  目前,最好别集中注意力在那腿上,以及,为了要使"行走"发生,它终究必得做些什么,对他会大有帮助;如果他偶尔想象,他的行走会发生得象他的念头来来去去那么轻易而自然,并且以他视力运作的同样神秘方式,当它突然较清晰了,而他阅读得快得多时--快速阅读很快的就会是他的正常状态了。
  今天他照了镜子,的确是很大的进步--一个非常重要的议题,还有你建议他每天短短的这样做--且微笑(觉得有趣的),也是一样重要。
  它显示出,鲁柏已准备好面对他自己,至少愿意仁慈的看自己。当然,口红是个绝佳的点子,还有眉笔,因此他开始像以前一样在乎他的脸。听来或许显得很怪,但脸上的表情正确地反映出内在的自我形象。即使当他并不想微笑时,一个笑容也会建立他的自我形象,并影响整个的身体状况。
  鲁柏已经被治愈过与断腿一样复杂的状况。
  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我说的那些节奏,但要知我就在此,并且是可以接近的。
("赛斯,谢谢你。"
("我能问个问题吗?"
可以。
("你对我们昨天的讨论,关于由现在改变过去,有什么要说的吗?"我觉得赛斯一定会同意珍对他说的话的版本,而非我的版本。
  (四点二十五分。)那非常难解释,因为,实际上发生的事,有时与仿佛发生了的事是如此的直接相反。你不只就改变,或扩大你关于过去的想法或信念--你还替自己,有时也替别人改变了过去事件的本身。如果你记住,不管表面看来如何,所有的事件基本上都是主观的,或许对你有帮助。它们的"客观性"在某种焦点上发生,而当--
  (四点二十七分。一位新护士进来给珍量体温--九十八度三。卡琳娜在整节课间都在大叫--叫得那么厉害,以致有时我几乎听不到赛斯在说什么了。
  (一会儿后,尚恩·彼得逊进来打招呼。我做错了一件事:我问她,她先生好不好,因为昨天我便想到要问,却没问。尚恩开始没完没了的讲她丈夫近来的问题。昨天他俩在塞尔的医院待了一天。虽然她毫无恶意,但她说的话反映出珍和我已预期在医院这背景会有的、关于疾病的所有负面信念。在尚恩离开后,我念给珍听从四点二十五分起的资料。)
  --焦点改变,事件也随之改变。
  (四点四十四分。虽然珍说她还可得到更多资料,本节到此为止。到了替她翻身的时间。由于我很期待一些由现在改变过去的好资料,这情况多少会令我有挫折感,我不想那个问题被忘许。
  (最后珍说,也许明天再多谈一下那个问题。卡琳娜今天下午真的很烦人,而她仍在叫唤,她的声音粗哑而减弱了很多。我告诉珍,我认为她听来像是正在重新活回她的儿时。职员们多次试图令她镇静下来,却没用。珍说他们的行为使她难过,因为提醒了她,住院的初期,当她自己有恐慌的感觉时,人们试著令她镇定的情形。现在,当珍告诉我她的感受之后,她对自己说"撤掉"。)
  
一九八四年一月十三日 星期五 下午三点三十七分

  (珍今天午餐后照了镜子--她一连两天这样做了。她估计,这是一年多以来这类事件的第一桩。它们也有其幽默的一面,因为今天她只略略看了一下自己的影像,后来告诉我说她的头发是白的。她头髪并不白。在我到三三〇房不久,递给她镜子之后,她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说:"嗯,我放下那个了。"我也给了她口红,她没困难地涂上口红。
  (今天二十二度,比较暖了些,上午我准备了保险和医院的费用。今天卡琳娜安静多了--到现在为止。我说,如果赛斯对她有些评论也不错。
  (珍午餐吃得很好。一位护士助手带给我们一张正常菜单的副本,而非珍一直在用的软食物菜单,我们发现两者之间的差异其实也没那么大。
  (两点三十五分。珍开始读昨天的课,显然比她昨天做得好。我在某些地方带了她一下。两点五十分,她读到第三页时,停下来吸烟。然后她告诉我她的梦。在第一部分里,她在一面镜子里看见自己试戴粉红色的珠子,看看它配不配她穿的衬衫--其颜色不清楚。在第二部分里,她仰躺在床上,此时她的右臀不知怎么动了,然后在她的视线里,两条腿变得一样长了。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我说,听起来像是,梦境在给她有关疗愈和动作的资讯。腿的资料尤其重要。
  (三点二十分。珍大声的念完了那一节,并且做得很好,尤其是快到结尾的地方。我回信,同时她在课开始前再吸了一支烟。她决定了不等人们来测她的生命迹象。当她问我能否分开她个人的东西和赛斯写书的资料,我说那很容易--我根本不担心。
  ("你知道为什么吗?"我问她。"因为当你回家时,你将做所有关于书的工作,所以开始准备吧。我一直知道你将会写那本书。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写篇序,你也可以,或那个谁也可以--但你却是那个写书的人。"
  (我小小的演说令她谈起了书及相关的事,而她很快便感觉赛斯在身边了。事实上,她先弄熄了她的香烟。)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午安。
  ("赛斯午安。")
  关于我们对时间的讨论。
  宇宙的创造本质是如此的了不起,以致其真正的广袤超越了大多数人的理解。其意涵是惊人的--因此那事是几乎不可能去解释的。
  过去,以及过去的每个片刻,从现在的运作点是经常被改变的。以你们的说法,现在变成过去,而那又从"最近的--现在"--你可以在那两个词之间加一短线,使其意义更清楚--的每个可思考到的点再被改变。然而在所有这庞大无朋、持续的创造过程中,永远有一种个人的持续感:你永不会真正的失落在一个片刻和下一个之间的距离里--
  (三点四十三分。一位护士在她回家的路上突然出现来告诉我们,乔治亚·塞西刚刚入了院--"在走廊那端,三〇七室。"自从我太太在一九八三年四月住进医院以来,我们就认识了乔治亚,珍偏爱的护士。
  ("每次我们谈到这个题目,就有某事发生,"我说。我读给珍听她至今所讲的,"清楚吗?"
  ("是的,"她说。在三点四十六分继续。)
  以多少相同的方式,在你周围的物体也持续不断的动。原子和分子们永远在动,而以一种说法,电子是那动作的指挥。
  你自己的焦点是如此精确而细致地调准了,以至于,纵使物体一直在活动,它们看起来却是坚实的。
  就是如此。且说,物体也是事件,而或许那是了解它们最容易的方式,它们非常仰赖你自己主观的焦点。让那焦点摇晃那么一瞬,整个纸牌屋便会塌了下来--可以这样说。
  记住你们既是物体,也是事件,而作为肉身,你们的器官同时是由原子及分子组合成的,再次的,其动态是被电子所指挥的。
  (在三点五十二分停顿良久。)电子们本身有它们自己的主观性生命。所以,它们也是主观的事件,所以,在你的身体及你周围的物体里的电子之间,永远有个相互关系。再次的,无论如何,主观的持续性本身永不摇摆,在于它永远是它感知的世界之一部分,因此,以那种说法,你和世界彼此创造。
  当你由最近的--现在的每一点改变过去时,你也在最微观的层面上改变事件。所以,你的意图也有一个电子实相。几乎像是你的思想敲击某个巨大电脑的键盘,因为你的思想的确有个力量。新的一句:正如句子是由字组合的,可以说出来的句子数量却是无穷尽的--所以"时间"是由一个无尽种类的电子语言组合成的,它说出的不是字句,反倒能"说出"一百万个世界。
  现在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按照我说话的那些节奏。但要知我在此,并且是可接近的。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可以。
  ("可不可以谈谈卡琳娜?"今天下午在上课期间,我听到那位俄国淑女发出几次声音。)
  休息一下。
  (四点。珍抽了一支烟。"他的意思是他会回来,"她说。"我认为讲时间的那段棒极了。当你在做的时候,有些什么东西存在着,那是当你事后读它、当你在它外面时你所没有的。而当你在做它时,你是在它内的。"
  ("你的意思是你感觉到它,"我说,而她同意了。我常常想,我们目前的理论要解释在我们周遭的东西,或夜空里我们所看见的,是多么的不足啊。
  (四点五分至四点十分。琳进来测珍所有的生命迹象。体温九十八度。我们谈到卡琳娜,在房间之间的浴室另一边的房间里。琳认为卡琳娜是迷惑不清的,虽然有些医生不这么想。我们猜测为什么卡琳娜除了俄语外从未学会任何其他的语言。琳说医院甚至有一张俄文的单子,但卡琳娜对它们的回应并不够--可能它们的发音太不正确了。
  (在琳离开后,我告诉珍,如果她喜欢的话,可以继续讲谈时间的资料。在四点二十一分继续。)
  日期只不过是应用在日子上的命名而已。
  人类没用这种命名而过活的时期,比用它们的时期长得多了。动物们没有这种命名,仍然知道它们在星球本身上的位置,并且它们还觉察到地球和行星的潮汐和动态。
  (停顿良久。)卡琳娜有那同类的取向。在她生命的这一点,她实际上已拒绝集中注意力在语言上。语言是会将她与世界的细节绑得更紧的东西。(停顿良久,许多停顿之一。)她的确"回到过去",重新将它改造成她更喜欢的样子。她最近的--现在开始显现出恶化的征兆。她想要一个关闭点,从那儿再建造其他的实相,所以,并不是最近的--现在在恶化,不如说她正故意让她的注意力游荡,而容许最近的--现在的力量和活力削减。当然她将建造一个新的形象,从那儿运作。
  现在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但再次的,要知我在此,并且是可接近的。(带着幽默。)
("非常谢谢你。"
(四点三十二分。珍吸了一支烟。昨天是卡琳娜很不好的一天--事实上,就我们所知,最糟的一天。整个下午,她都稳定地大声喊出无法听懂的字句,直到最后,到晚餐时分她的声音开始低落嘶裂。这令人不止有轻微的不安。有时候我暗忖她是否在走下坡,因为在过去几周我不记得她曾如此稳定的大叫。我认为,她之将自己驱策到声音粗哑为止,是个与她可能很快便将离开世界之最近--或最后的对抗......)

一九八四年一月十四日 星期六 下午四点三十一分

(今天天气暖和--三十三度--而冰和雪都在融化。今天早上我在准备我们一九八三年所得税的最后版本,并将于星期一早上将它们寄给我们的会计师。我将珍的眉笔带到三三〇房给她。
(三点十五分。珍在涂上口红后,照了镜子。她甚至露出微笑--"既然我该微笑"--而做得很好。我用眉笔替她眉毛描深一些,她看来很好。
(三点二十五分。我走到走廊另一端三〇七房去看乔治亚,但她睡着了。今午经过时我瞄了她病房一下:她的床是空的,虽然有两个人坐在房里聊天。
(三点三十二分。珍抽完烟,而我整理信件。
(三点四十五分。珍开始读昨天的课而一开始做得非常好。她读得非常快。她被来测她生命迹象的人打断--体温九十七点三度。到三点五十七分。她回到课文上--但现在她的步调没有那么快而稳了。她说她的眼睛在变化。
(四点二分。珍停止阅读。她几乎看不清课文。过了一会儿,她继续时断时续地阅读。所有这些变化都是个绝佳的展示--关于赛斯所说她的眼睛在改变的方式--她的眼晴正上移到一个视力改进的新水平。
(四点七分。珍休息一下,吸了一根烟。她在四点十几分继续,而读完了该节,在结尾时读得比较好些。
(四点二十五分。现在她告诉我,令天稍早时她如何想像自己去安非·格兰(Enfield Glen)(注四)玩。她说她想像自己在公园及池塘周边散步和爬坡,做得很好--但随后,她变得忧郁起来,想着在她能做这些事之前,还必须经历的所有一切。"所以,要做所有那些玩意儿而不让自己滑落过边缘,真是难极了呢!"她说。我说滑落过边缘也没关系,如果你觉知正在发生什么,而采取步骤,不让自己被它带得失落在忧郁的情绪里。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们甚至也不需要完美。
(卡琳娜今天大半时间很安静,虽然有时候会出声。我认为,珍的"赛斯之声"比平常要更强大且正面,有时相当的加强语气。)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午安。
  ("赛斯午安。")
  --我只现身短短一会儿,为的是加速那些对于疗愈能量的进行如此有益的"座标"。
  鲁柏的精神性练习做得非常好--不比寻常的好,除了几项例外,当他的确让自怜紧抓不放时。集中注意力在他真心喜欢的那些人生乐趣上,是极端重要的。吃好的食物,以及再度的体验阅读之乐、创意思维的喜悦、朋友之乐等等,因为那些利益随之将增加不止一百倍。
  所有必要的进歩,的确都是发生在他的精神和身体经验内形形色色的活动层次上。像他一直那样遵循下去,将真的能自己站起来,带着一些信心走路。不过,他必须对这一点有信心--而,再次的,不去担心它如何会发生。
  意识心能指挥身体的活动(停顿良久),但单单身体意识就能做出那些带来生命和动力的活动。
  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按照我说话的那些节奏,但再次的,要知我在此,并且是可以接近的。
  ("谢谢你。"
  (四点三十七分。我告诉珍这小小一课非常的棒,它的确是的。我认为它包含了非常正面和充满希望的资料--不知为什么,它真的恰中目标。珍也很欢喜,而我在晚餐后又重读给她听。
  (当我们在用餐时,电话响了。是约翰?本巴罗,我们坡居对面的邻居。他邀我与他的女儿莉莎共进一个晚晚餐。现在我在八点十五分打完这一节,准备过皮那可〔丘顶〕路去赴约了。珍,好好睡。我爱你。)
  
一九八四年一月十五日 星期日 下午四点四十一分

(昨晚非常的寒冷,而当我今午离家去三三0房时,仍然只有十八度。今早我完成了我们一九八三年所得税的最后申报。其余时间我用在做《梦》上。不过,当我刚回去做一个方案时,中断令我感觉自己离所想做的好遥远。
(珍说乔治亚·塞西今晨来看她,并且借走了另一包香烟。今晨一位名叫盖伊的护士洗了珍的头发;我告诉我太太她头发很好看。不过,珍照了镜子而并不同意,不过她倒是承认她的头发并不白,却是灰白色的。在涂上口红后,珍做了对著镜子微笑的动作。今早更早时,盖伊以眉笔加深了她的眉毛。
(午餐后,珍告诉我今天凌晨约三点半时,她被安装了一个新的静脉注射留置管,没有困难。但在本楼层的新护士在照顾她时好几次将它拉松后,她需要一个新的。今天上午没有水疗。
(昨晚,靠卡拉的帮助,珍两次试图打电话给我,但我直到大约午夜时才从约翰的家里回来。我们有顿美味的晚餐。我在三点左右心怀忧虑的醒来,而在回去床上之前起来了约一小时。"摆锤"〔pendulum〕告诉我,我在为耽搁了写《梦》而心烦。
(两点五十分。珍开始读昨天的课,做得相当好。她在一个良好的阅读后,三点五分读完。当我试图专注在邮件上时,她吸了一支烟,但我做得不好。我有点困。
(从四点到四点七分。人们来测她的生命跡象--体温九十九度,有点高,但珍觉得没问题。我正开始想她不会上课了,她却告诉我拿纸笔来。)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午安。
  ("赛斯,也祝你午安。")
  我再一次的短暂显示自己,为的是启动那些在疗癒过程里如此重要的"座标"。
  叫鲁柏告诉他的手臂和腿,它们是完全可以伸直、伸展和弯曲,并用它们正常移动能力的,是个极佳的主意。那暗示是非常有价值的,而他用得很好。他的双手的确开始加速进步了--尤其是右手,因此手指开始伸直了。
  眼睛动作的快速改变显示出,同样在身体所有其他部分发生的肌肉动作和反应的快速性。
  他若能一次或两次回忆起丛林健身房(Jungle gym,在纽约州的韦斯特,我弟弟比尔和他的家人住在那儿),以及记起他第一次身体站不稳的时候;会是个好主意。如果他能,随之叫他想像自己不蹣跚,却继续运动。那样的话,他也在修复过去。不过,如果他难以做到这练习就算了,却继续给他"安全"的暗示。
  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我说話的那些节奏--但要知我在此,並且是可以接近的。
  ("好的。谢谢你。"
  (四点四十七分。今天下午稍早,珍给我看她右手蜷曲的手指如何真的松弛了一些。我曾替她的两只手指关节抹上Remedy Rescue Cream。我也注意到有一阵子了,她左手的手腕和手背发生了改变。今晚当我在晚餐前替她翻身时,她的右臂手肘移动得相当自由而放松,右膝也变得越来越好了。所以这无价的改变继续在发生。
  (与她一同念祈祷文之后,我于七点七分离开珍。在我出去的路上,我对三〇七房里的乔治亚挥手。她有访客,所以我没停留。
  (我俩都立刻记起在韦伯斯特湖边公园里的丛林健身房,那么多年以前我们在那儿第一次注意到珍身体动作中的蹒跚。不过,今天,当赛斯提起它时,珍彷彿并不难过,所以也许现在我们能将那记忆好好地加以积极利用了。)

一九八四年一月十六日 星期一 下午四点二十三分

  (昨夜非常冷,今晨六点半时,仍然是零下五度。我今天中午离家去三三O房时,气温才不过十度。我打好一封给律师的信,与我们的税有关,在中午寄出了。我后来告诉珍,我需要有关由茉德·卡德威尔接受赠款的资料。我猜想这种款项是要上税的,所以为合法避免因重税而损失太多款项,珍和我需要律师告诉我们该如何做。我说,可能我们永远看不到那笔钱,茉德·卡德威尔也许必须为我们付账之类。无论如何,我想捐款者可以申报减免额。
  (珍吃了个好午餐。之后她描述了一连串昨晚我离开她后她有的"经验"。它们大约发生在八点十五分、职员进来替她翻身侧卧之前。很难描写她所告诉我的,并且会用掉很多字句和许多时间。她说:"我希望我自己能写出来。"我想,她在有些经验中是形形色色不同的意识转变状态,而在其他的经验中,则是处于作梦状态。
  (一开始,珍发现自己是个小女孩,在她长大的撒拉托加温泉市圣克莱门天主教堂及学校对街游戏场的秋千上。"我向下看而看到我穿着黑鞋白袜,象小孩穿的那样,象我在有些老照片里的样子。"在这儿有一刻她认为自己只有四岁大。她说,她知道自己在游戏场时正在做那些事。
  (然后她发现自己在一浴缸温水里,而她充满了性感的肉欲感受,尤其是在阴部。"我突然悟到我正在幻想那水等等,我事实上是在医院病床上。然后我想,无论如何,我在这儿可以有只小猫。我们有两个房间,而罗可以将小猫藏起来,并且也将猫的砂盆藏起来--我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接着,珍说她正试着在我们艾默拉的坡居里找到一个收音机和录音机,因此,可以借给住在北边离我们车程一小时的苏·华京斯。当她在搜寻时,突然发现许多小洞,塞满了小小的珠宝和装饰品,她知道全是她的,且很高兴知道这一点。"然后,其余的时间我都在搞录音机。"她发现自己在某个象货车车厢的东西里,而它也是在一个播放录音带的机器的底盘内。在这底盘里,珍和苏上上下下并绕着美丽的、珠宝般的绿山丘走。"真迷人极了。"然后珍看到她自己巨大的面孔像东升旭日般地朝下看在眼里一切--珠宝的颜色、苏和她自己,以及载具。
  (在那经验当中,珍并没真的看到赛斯--她只知道苏在那儿跟她说话。然后那段旅程"变得远较不清晰",而她正在试着想出要借给苏什么。她记不起来。
  (三点十分。我清洁了珍的眼镜。她涂上口红,然后看入我替她拿着的镜子。她甚至自己自动要这样做。她笑了--短短地。我笑出来,告诉她,她的行为令我想起今晨我们的猫,当天这么冷时:比利和咪子俩才刚由厨房的窗子走出到野餐桌上,便马上转身跳回屋子里来。我怀疑我太太是否认为这个比较很幽默。
  (三点三十八分。珍试图读昨天的课,却有很多的困难。她在一阵阵视力清晰的瞬间阅读了一点点。"天啊,真可怕,"她说。"当我那样做时,我吓坏了。任何人都会吓坏的。"她将课搁在一边来吸一下烟。卡拉测了她的体温--九十八度一。黛安娜量了她的血压。
  (四点.珍再度尝试读课文。没办法。"气死我了。哦--而且我忘了告诉你。今天早上他们验了血。不过,他们抽血只为了甲状腺,在早餐之后。而其他的测试,他们必须在你吃东西之前抽血,所以他们也许明天早上会回来。"至少这是几周来第一次验血。
  (四点五分。最后,我读课文给珍听。她在开始讲今天的课之前吸了一支烟。)
  现在:我又祝你们午安。
  ("赛斯午安。")
  (一直都有许多停顿。)在昨夜的经验里,鲁柏展示了意识之机动性的一个绝佳例子。
  疗愈也发生在意识不同的层面上。(停顿良久。)总的来说,鲁柏的经验触及了许多那些层面,在每个既定层面便利了疗愈的过程。"卡车车厢"的插曲代表他在肉身经验的一个层面上的生活,纵使当他也同时存在为由山顶窥视、观察其进程的那个巨大尺寸的自己时,那是对于在观察且导引肉身自己之存在的"无限的内我"之一个绝佳的描写--或画像。
  (可以画成一幅伟大的画。
  (四点二十八分。)先前的插曲的性感面,的确代表提高了性能力及其愉悦的面向。在最早的插曲里,鲁柏体验到小孩身体的健康和喜悦,带着它天真的自发性。这容许他与童年的早期活力接触--并且是以感官的方式,而不只是,比如说,一个记忆而已。
  生动至极的色彩也有助于提醒他眼睛感知亮彩的能力,因而启动了眼睛的神经及肌肉,提醒它们其自然的能力。
  "卡车车厢"的元素,除了已给的解释之外,也代表了身体作为一个载具,轻易而敏捷地移动。整个插曲显示心智在任何既定时间,藉由利用不只一个层面的意识,而导出新经验的方式。而鲁柏快乐地发现的小小珠宝装饰物,代表日常生活中微小却非常有价值的愉悦,那是他现在正重新找回的。
  现在我也许会也许不会回来,再次的,按照我说话的那些节奏--但要知我在此,并且是可以接近的。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你可以。
  ("珍发现自己在一个录音机里,并且与苏在一起,有什么关连?"苏写过两集的《与赛斯对话》。)
  苏代表鲁柏的某个部分--写作的自己,表示鲁柏人格的"通灵"部分在帮忙写作的部分,并让他们分享通灵的知识及经验。
  ("到此为止了吗?"我在一个很长的停顿之后问。
  ("是的。"珍说。
  (四点三十八分。我跟珍说,在那一点结束了此节令我颇为惊讶,因为我仍一直在等赛斯回答我有关珍在录音机里的问题。珍也很惊讶--因为她并没听到那部分的问题。我没有大声说话。也许赛斯下次可以谈到它。我告诉珍,录音机显然是一种通讯器材,所以关连可能就在那儿。
  (若赛斯能评论珍经验里的小猫及其象征的话,也会很有意思。
  (我在五点走出去,到停车场发动一下车子,天气那么冷。我回来;替珍翻身,并以欧蕾替她按摩之后,珍给我看,她的右手是如何仍在放松蜷曲的手指,像昨天已开始的那样,她的右手肘动得不错,到她能打开的程度都相当自由,并且还在增加中。我告诉她,她左手腕上的结节现在已缩小了不少,如现在它们已有一段时间逐渐在变小的样子。珍,好睡。)
  
一九八四年一月十七日 星期二 下午四点二十五分

  (今天暖了许多,正午时是三十度。今晨在写《梦》时没被干扰--好像满奇怪似的。当我抵达三三〇房时,珍已经翻身仰卧,没问题。她的水疗还不错。今早没人再来抽血。她蜷曲的右手指在持续的放松。
  (今天我没看见乔治亚。当我到了三三〇房时,珍告诉我说,卡琳娜已被移到在章尔斯堡的一家安养院,在离艾尔默拉几哩的一个小社区。我有些惊讶,并且为她难过,心想不知她的进展会如何,以及她会给那个新地方带来什么新问题。那么,数周以来,我们第一次没听见卡琳娜以俄语大叫,或以英语呼叫乔治亚。
  (三点。珍开始读昨天的课。对她而言很难,但她坚持下去,终于在三点三十分读完。我在看邮件,读了几封很棒的信,并且回了两封。其中之一很有潜力--关于在纽约巿内的一群年轻女演员,她们想在一系列的广播节目中读赛斯书。我计划将她们的建议和信寄给我们在Prentice Hall出版社的编辑,琳·仑斯登。
  (四点。一个新女孩--也许是个流动人员--量了珍的体温--九十八点四度。
  (珍说,虽然时间不早,但她想上一节课。她也说想要再读读近来的一些课:"因为我需要它们。"整个下午她重复说了好几次。)
  现在:我再次祝你们午安。
  ("赛斯,午安。")
  在鲁柏近来的经验里,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录音机的底盘里--意味着他不是以几种不同速度放一卷录音带,反之,可以说是以不同的速度播放他自己的意识。
  那么,他不只是在听录音下来的资料,他自己本身即录下来的资讯,并且也是"经验"在上面播放的一个录音机。
  (四点二十八分。一位护士进来量珍的血压。她走的时候没关门,因此走廊上的噪音侵入进来。
  (四点三十一分。)意识之许多速度的比喻,事实上与意识游戏其上的实际神经顺序很切合。如你们所知,每样活的东西都有意识--甚至所谓的死东西也拥有其本身的那类自觉。
  (停顿)以你们的说法,某种意识的节奏可能看来极其缓慢,因此在一个感知与下一个之间,或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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