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九岁那年,我认真地思考我是谁?我由哪里来?往哪里去?而引起了我的大疑大惑后,这些问题就一直潜隐于意识的某处,不时地困扰我。这半生踽踽独行于“人生”的风景里,我热切地生活着,不肯放过任何景色。经过荒漠,吃过风沙,踏过荆棘也悠游欣赏过各种美景:艺术的、科学的、感性的、知性的……心灵接触到这些美景,自然是欢欣雀跃,但未曾解决的“终极关怀”的问题,总令我不安、恐惧和悲伤;繁花胜景的美,徒然牵动“花落人亡两不知”的惊悚,真是情何以堪!
经过对心理学和哲学的探讨,对宗教的依附,心中隐隐然有所期待,却又不太能抓住我到底在渴望什么。十几年前翻译的《先知》,现在看来,已然透露出端倪。一九七六年接触的“赛斯资料”,打破了我不少成见,也解答了我很多问题,虽然其中有很多理论是无法印证、甚至超乎想象的,我深心的“直觉”却与之呼应。回国后,我勉力译了几本“赛斯资料”,同时自己也继续钻研中西哲学和佛学。那时,我并不知道有“新时代运动”(New Age Movement),只是每次去美国必然泡在书店里,找一些谈形而上学或心理学之类的书回来看。其中,在“雄鸡”平装书里,有一些在封底印了男女二人手牵手的图样,下面写“新时代从书----对意义、成长和变化的寻求。)这标识使我心动,开始注意所谓“新时代”的书。
这是在我已经看了许多属“新时代”范畴的书之后才真正了解“新时代”的意义,而且知道“赛斯资料”已经成为其中的典范书。
“新时代”是指“宝瓶座时代”,西方神秘学认为现在是一个转型期,正准备进入“宝瓶座时代”。“宝瓶座”象征人道主义。人类由追求社会的、物质的、科技层面的进步、将演进到注重“心灵”、“精神”层面的探索,找到超越人种、肤色、民族、国籍以及宗教派别的人类心灵的共通点,认知人类的“同源性”和“平等性”,从而达成“四海一家”与“和平”的远景。
在这世纪未,“未世”的恐惧象乌云一样笼罩在许多人的心上,许多声音警告我们:人类即将面临灭绝的命运。但也有人预言,在动乱之后,二十一世纪将是个心灵的世纪。如果相信“你创造你自己的实相”----新时代的重要共识之一,那么人类的前途,就靠大家的心灵共识展现出那一种的实相了。综观世界各地,极权国家对民主和人权的逐渐开放,大家对“和平”、“救灾”、“非暴力”、“环保”等等悠关人类共同命运的观念的关注,并付诸行动。可以说“新时代”的影响力正在逐渐扩大、加深。
“新时代”运动在欧美正是方兴未艾,百花齐放,有关的书籍和传播节目、工作室等琳琅满目,而各种灵媒、催眠师、上师等正各擅胜场,其中层次自然是良莠不齐。去芜存菁后,我只简单地介绍几个最好最有力的观念:
一、我们皆为“神”的一部分:传统的“神”,是一种超越的“外力”,父性的、权威式的判官。“新时代”则倡导这个“一切万有”、“宇宙意识”、“生命力”、“能量”为一切的源头、本体、本来就有、不生不灭、不来不去,而我们皆为其一份子。大湼盘经说:“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一切众生皆可成佛,”我们本质上是不灭的精神体,无形无相。这个“一切万有”正如朱子在中庸导言里所说的“放之则弥六合,卷之则退藏于密”。在“本体”未彰显展布为“现象界”之前,在无时间无空间性中,它寂然不动时,是孕含万有的“空”,它的创造力和梦化成了现象界。而我们那纯心灵的部分进入到肉体,来体验物质实相,心灵是不灭的本体,宇宙是“如幻如化”的现象。
二、你创造你自己的实相:也就是“万法唯心造”。我们都是自己命运的主宰,我们不必受外界任何权威的摆布,不能再怨天尤人,而必须对自己的一切负起责任。外界的一切,只是我们内心世界的投射,我们在此“自编、自导、自演”一出出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的好戏。
三、肯定人生的意义:不虚无,不悲观、把人生当作学习的过程,去面对我们自己创造的“实相”。人生提供了我们的心灵能直接体验物质实相的机会,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五光十色的现象界,我们发挥创造力、想象力,最要紧的是,入世的生活,使我们生出悲悯之心。纯知性的思考必须加上人生经验、沉思反省和直接的感触才能酿成“智慧”。在人生的戏里,又不可一头栽进去地过分入戏,还得能“抽离”,作一个观者,才能去除“我执”,才有希望了悟“无限心”。佛家所倡“悲智双运”放诸四海皆准。
四、道德的内在性:没有“天堂”和“地狱”。(除非你的信念造给你一个)。没有“人格化的神”来审判你。道德不应是规律的道德而是德性的道德。孟子说:“仁义内在”,道德是无条件的无上律令,是无所为而为,不靠宗教的戒律或国家社会的规定。所谓“良知”就是我们内在的“神”,每个人只要反躬自省,都明白应如何做,这就是“自律道德”,肯定了人的“性善”,没有原罪,也没有永罚的恐惧。这对传统基督教义下生长的西方人有非常的震撼力。罪恶感和恐惧只是人发明了来控制人的手段。天罗地网刹那间消失无踪,而人可以在喜悦、坦荡中做人“自在的人”。
五、心身健康是自然状态:现代医学越来越发现人身体的疾病绝大多数是起自心理的因素。“新时代”更有些人主张身体的自然状态应是健康的,而疾病来自心理不适,因此只要自己能改变,或在他人帮助下改变心理状态,就可恢复健康。而西医由“头痛医头,脚痛医脚”的支离状态也渐进而注重整体治疗。
六、环境保护:为了人类的存续问题,为了给我们及后代一个更美好的生活空间,人们开始觉醒不能只盲目地“开发”或短视地滥用天然资源。基于“爱生命”,便得负起自然界的协调者、保育者的角色。“我们的”地球的种种变化,如臭氧层的被破坏、森林的消失、气候的失常、资源的滥用、污染的泛滥等等,几乎都是全球的影响,需要人们共同的关注和努力,也促成了“地球村”的观念。“爱生”与“惜福”当是“新时代”的特质之一。
七、无条件的爱:“一切万有”的本质就是无条件的爱,是在所有上面所说的那些概念之后的一个共通性。中国人说的天(乾)是阳性创造原则,地(坤)是阴性的滋育原则。西方宗教的“神”代表阳性的“意志”,即创造原则,而“圣灵”代表阴性的“爱”,即滋育原则。万物都生自这这阴阳的交感。“新时代”倡导“无条件的爱”,是基于我们的“神性”,及我们都是同源的兄弟姐妹。这不是“贪爱”,不带私欲,不带强迫性,不是“已所欲,施予人”;而是温柔地接受,温暖地关怀,并且是由爱自己开始。认识自己内在的“圆明自性”,因而自爱自重。把这爱扩而充之,像阳光一般地普照,无条件、无要求、无批判。这种爱是不虞匮乏,源源不绝的,而且给予即获得。
东方的儒、道、佛的传统里,都找得到与这些观念暗暗呼应的说法。西方正统基督教影响下的西方人,近年来从古老的西方神秘学和东方哲学、宗教里重新挖掘、汲取精神的养分,而得到了相当高明的洞见。
孙春华,胡因梦和我有志一同,盼望藉着介绍新时代讯息而把喜悦和爱带给愿意接受的朋友。“新时代”不排斥某种宗教,也不局限于任何组织、宗派。在曹又方和简志忠的支持和鼓励下,我负起主编的任务,选些国外的好书以飨读者,并商请国内的名家与我们分享一些人生慧见,愿这系列象“爱的活泉”解了你心中的干渴。我深深觉得我要带给大家的就是“爱的讯息”,因我曾是个惊恐不安的孩子…当我了悟生命即光即爱,就渴望去安慰每个犹在惊恐中的孩子。
自序(珍·罗伯兹)
这本书是个叫赛斯的人物所写的,他自称是一个“能量人格元素”,已不再贯注于肉身的形式里。他每周两次透过我来说话已有七年之久。
然而,我的灵异能力的开启实在是始于一九六三年九月的一个晚上,当我正在写诗时,突然间我的意识离开了身体,而一些惊人且新奇的概念如弹雨般的轰击我的心智,在回到我的身体之后,我发现我的手已自动写出了一篇东西,解释了其中许多的观念,这篇东西甚至还有个标题——[物质宇宙即是意念的建构]。
因着那次经验,我开始钻研灵异活动,并且计划就这个题目写本书。为此,在一九六三年尾,我的先生罗和我用一个灵应盘(类似中国的碟仙)来试验。在最初几次之后,指针拼出了自称来自“赛斯”的讯息。
罗或我都没有任何灵异方面的背景,而当我开始在心里“预知”灵应盘的回答时,我以为那一定来自我的潜意识。然而,过不了多久,我觉得非把答案大声说出来不可,而在一个月之内,我就在出神状态中替赛斯说话了。
这些讯息似乎是由“意念建构”结束处开始的,后来赛斯说我的意识扩展的经验代表了他首次与我接触的尝试。从那以后,赛斯陆续传送来的文稿,到现在已累积了六千多页打字纸了,我们叫它“赛斯资料”,它谈到像物质的性质、时间、实相的兴趣,也就是为此之故我们才继续下去。
随着我在这方面的第一本书出版之后,便接到陌生人求助于赛斯的信。我们为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举行赛斯课。其中许多人因住在美国其他各地而不能出席,但赛斯的劝告却帮助了他们,而他籍信件所给的有关个人背景的资料也都正确无误。
对赛斯课,罗一直是逐字逐句的以他自己的速记系统作笔记,过后在一周内他将之打字下来,他的支持和鼓励是无价的。
依我们自己想来,我们已与“宇宙”约会了六百多次,虽则罗自己绝不会那样形容它。这些约会就发生在我们灯光通明的大客厅里,但更深入地说,它们是发生在人类人格的无垠无涯的领域之内。
我并无意暗示我们已获得了任何对真理的基本观念,也无意给人一个印象:我们在屏息以待“未遭扭曲的世代的秘密”倾泄而出。我只确知每个人都能通达直觉的知识,而得以略见他的内心世界之一斑。“宇宙”就这一点对我们每个人说话。对我们而言,赛斯课就是发生这种沟通的一个架构。
在一九七0年出版的《赛斯资料——灵界的讯息》里,我解释了这些事,并以赛斯的摘录表明了在各种不同题目上赛斯的看法。我也描写了当我们试着了解我们的经验,并将之置入正常生活的范畴内的时候,我们与心理学家以及超心理学家接触的经过。也描写了我们为证实赛斯的天眼通能力所做的测验。对我们来说,他胜利地过了关。
从日渐增多的赛斯资料中选择一些有关任一题目的摘录是极为困难的。因此之故,《灵界的讯息》那本书必然留下了许多未答复的问题和未探索的题目。然而,在它完成了两周之后,赛斯口授了目前这本书的大纲,在这文稿里他将可自由地以他的方式将他的想法写成书。
以下是在一九七0年一月十九日第五一0节所给的大纲的一个副本。如你们将看到的,赛斯叫我鲁柏,而叫罗为约瑟。这些名字代表我们整个的人格,以别处于目前的肉身里的我们。
“我现在正忙着准备给你们另一些资料,因此你们必须再忍耐一会儿。好比说,我愿告诉你们我自己这本书的一些内容,它将会涉及许多问题。此书将描写关于它写成的方式,以及我自己的意念能由鲁柏说出来,甚或能以语言转译,这其间的必要过程。
我不具肉身,但我却将写一本书。第一章将解释我如何及为何写这本书。
下一章将描写你可谓的我目前的环境,我目前的特性,以及我的同事们。这是指我接触其他些“人”。
再下一章将描写我的工作,以及它带我进入的那些实相的次元,因为正如我旅游到你们的实相,我也到其他的实相,以完成我应完成的目的。
再下一章将谈谈对你们来说的“我的过去”,以及我曾“当过”哪些人和认识哪些人。同时我要明白指出并无过去、现在或未来,并且解释,虽则我可能用“过去的生活”这种说法,这其中并无矛盾。这可能要花上两章。
再下一章将谈到我们相遇的故事——你(对我说)、鲁柏和我,自然是以我的观点来说,以及早在你们知道任何灵异现象或我的存在之前,我接触鲁柏的内在知觉的方式。
再下一章将谈谈人在死亡那一刻的经验,以及在这基本探险上的许多变数。我会以我自己的几次死亡作例子。
再下一章将谈到死后的生活及其多种变数。这两章都将谈到与死亡有关的转世,并将强调最后一次投生结束时的死亡。
下一章将谈到人与人之间爱情与亲情的感情病的实相——说到在连续的投生间这些感情的演变情形,因为有些中途而废而有些维持了下去。
下一章将谈到对我和其他像我的人来说,你们的物质实相看起来如何。这一章将包含一些颇为迷人的要点,因为你们不仅造成了你们所知的物质实相,而且也以你们目前的思想、欲望和感情,在其他的实相里形成其他十分确实性的环境。
下一章将谈到梦永远可作为进入这些其他实相的门户,以及作为一个开放地区,经由这开放地区,内我瞥见它的经验的许多面,并与它的实相之其他层面沟通。
下一章将更深入地谈谈这题止,重述做为教师和向导的我进入别人梦境的各种方法。
下一章将谈到任何意识——不论它是否具形体——按照它的程度所用的基本沟通之法。话题将转而谈论,如你们所了解的人类所用的基本沟通之法,而指出这些内在的沟通是独立存在于肉体感官之外的,而肉体感官只不过是内在知觉的延伸而已。
我会告诉读者他如何及为何看到他所看到的,或听到他所听到的。我希望透过这整本书让读者明白他自己是独立于他的肉体形象之外的,而我希望由我自己来给他一些得以证实的理论的方法。
下一章将谈到在我所有的存在中,我与那些我在资料中谈到过的“金字塔完形”有过些什么经验,经及关于我与你们称为“赛斯第二”及远较我进化得“多次元意识”间的关系。
我给读者的讯息将是:基本上来说,你们不比我更是个具肉身的人。在告诉你们关于实相时,我也告诉了你们你们的实相。
有一章将探讨世界上的宗教,及在它们内的曲解和真理;“三位”基督;及关于一个失落的宗教的一些资料,它属于一个你们毫无所知的民族。在你们的地球存在“之前”,这些人住在占据和你们现在的地球同一空间的一个行星上。他们由于自己的错误毁灭了它,而当你们的行星准备好了时,他们便再转生于地球上。他们的记忆成为你们现在所知的宗教诞生的基础。
有一章会谈到可能的神氏和可能的系统。
有一章专门回答问题。
在最后一章里,我会叫读者闭上眼睛,而对我存在的实相及他自己的内在实相有所知觉。我会教你们一些方法。在此章里,我会邀请读者用他的“内在感官”以他自己的方式来看我。
虽然为了保护资料的完整一贯性,我的通讯始终将透过鲁柏作独家报导,我还是要邀请读者知觉到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因而他能明了由其他实相来的通讯是可能的,并且他自己也能接受非属肉体的知觉。
那么这就是本书的大纲,但它只大略勾勒出我的意向而已。我没有给一个更完满的大纲,因为我不要鲁柏对我有所预期。我将透彻地讨论这种通讯所涉及的困难,指明所谓的超常通讯是由各种不同的实相层面而来,并且那些通讯说明了它们存在于其中的实相。因此我会描写我的及其他我所知的实相。
这并不是说我所不知的其他次元是不存在的。在我们的课里我将会口授此书。
这是我们的书的标题(面带微笑)《赛斯如是说——灵魂永生》。
我用“灵魂“这个名词,因为它对大多数读者而言立即有其意义。我建议你为自己准备些好的笔。”
正因为我熟知写一本书所费的力气,所以当赛斯说要写本他自己的书时,我颇为戒慎,虽然我明知他做得到,但心中仍不免犯嘀咕:“不错,《赛斯资料》是真的很重要,但赛斯知道怎么样写书吗?他知道所需的组织,或如何针对公众说话吗?”
罗一直叫我别为此担心。朋友和学生们似觉惊异,在所有人之中偏偏我倒有疑问。但我想,在所有人中,除了我谁还该有疑问?赛斯已说出了写书的意图,但他能完成它吗?
在他写“他的书”的期间,我每天花四小时写我自己的书,指导我每周一次的ESP班,并发现我自己被《灵界的讯息》出版后的读者来信所淹没。我同时还开办一周一次的创作班。
出于好奇我看了赛斯的头几章,后来就不再碰了。偶尔罗告诉我一些他认为我的学生可能会特别感兴趣的片段。除此之外我对之书不予注意,放心满意让赛斯去弄。一般而言,我不把他的工作放在心上,甚至几个月都不看他的草稿。
阅读这完成了的书是个愉快的经验。整体而言它对我是全新的,虽然每个字都是由我的嘴说出来的,而我曾奉献许多个夜晚在出神状态来制作它。这点对我来说格外的奇怪,因为我自己是个作家,惯于组织我自己的资料,追踪它,并且像个母鸡般地呵护它。
由于我自己的写作经验,我也熟知把无意识的资料转译为有意识实相的过程。这在我写诗时格外明显。不论赛斯的书还涉及了别的什么,显然某种无意识的活动是在“高速档”运转。那么,很自然地,我发现自己在比较有意识的创作经验与赛斯书所涉及的出神状态的过程,我想要发现我为什么感到赛斯的书是他的,而我的书是我的。如果两者皆由同一个无意识而来,那么为什么在我的感觉里有主观上的不同?
从一开始这些不同就很明显。当在写一首诗,我沉浸在灵感里时,那时我很来电、很兴奋,充满了一个急迫感与发现感。但是,正在这些发生之前,一个构想似乎无中生有地来了。它是现成的,就这么突然出现了,而由它涌出了连绵不绝的新创意。
那时我是警醒的,却又开放而富感受性,悬在“宁静的专注”与“被动”之间的一种奇异的心灵弹性里。在那一刹那,那特定的诗或意念对我而言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事。这种极度个人性的投入,与促使这意念“出生”所涉及的工作和游戏,全都使这首诗成为我的。
这种经验从小即为我所熟知,它是我存在的基石。没有它,或当我没在那种情境里工作时,我就变得无精打采而且忧伤。在我写这序言时,我现在便有点那种同样的发挥个人创造性的感觉,它是我的。
我与赛斯的书就没有这种关联,对它所涉及的创作过程也毫无知觉。我像在定期课里那样进入出神状态,而赛斯透过我,经过我的口,口授此书。这创造工作与我相距这么远,因此在这方面来说我不能称这作品为我自己的。反之,一部完整的——精采的——赛斯作品交给了我,为此我自然是极端地感激。
可是,我发现只有我自己的写作才会给我,我所需的那种特别的创造性的满足感——有意识地投入于无意识资料,“追寻的兴奋”。并不因为赛斯在做他的事,我就可以免除做我的。如果我不继续自己的工作我会觉得被剥夺了什么。
当然,任何人都可以说,在赛斯书里那神秘的过程与我的正常意识离得那么远,以致最后的成品只看起来是来自另一个人。我只能说明我自己的感觉,并且强调,赛斯的书以及赛斯资料的六千页底稿,并没影响到我自己创造性表达的需要或责任。如果两者都来自那同样的无意识,却似并未减缓我工作的效率。
纵使如此,我知道赛斯书的制成还是少不了我。他需要我用字遣词的能力;我想,甚至我的性向气质。显然我的写作锻炼有助于转译他的资料,有助于给予它形式,不管这是多么无意识地做到的。我猜想,某些人格上的特征也是很重要的——例如我能敏捷的转换我意识的焦点。
在第四章里赛斯也如此暗示,当他说“现在,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它的资料到某个程度是经由这位在出神状态的女性之内在感官来指挥的,这是非常有组织的内在精确性与训练的结果。当她全神贯注于物质环境时便不能自我这儿收到资料——它便无法被翻译或诠释。
不过,如果只把赛斯书当作是“无意识“产品的一个例子,则它很明白地显示出,组织性、辨识力和推理力等品质显然不只为”有意识的心智“所独有,并且它也展示了”内我“的能力和活动的范围。我不相信靠我自己我能得到与赛斯书并驾齐驱的作品。我最多能做到的是,也许在某些诗作或论述里偶尔达到某种高水准,但它们却缺乏赛斯在此自动提供的整体的统一性、连贯性和组织。
除此之外,在课中我的某些独特经验,似乎对我的没能有意识地涉入创作过程有所弥补。例如,我常参与了赛斯的大能量和幽默,享受一种情感上的富足感,并且在一个非常奇特的层面与赛斯接触。我清楚地感觉到他的心情和活力,虽然它们不是对我而发,而是对他当时说话的对象。当它们流过我时我感觉得到。
如罗的注所显示的,在替赛斯说话时我也常有别种的经验。举例来说,有时我看内在的视象。这些可能把赛斯正在说的话以画面表明出来,因此我在以两种方式接收资料;或者它们也可能与稿子完全无关。在课中我也有过好几次出体的经验,那时我看见实际上发生在几千里外的事。
赛斯用这本书来展示以下这些事实——人类人格是多次元的,我们同时存在于许多实相里,灵魂或内我不是与我们分开的东西,而正是我们存在于其中的那个媒介。他强调“真理“并不是由追随一位老师又一位老师,一个教会到另一个教会,一种训练到另一种训练而找到的,却是由向内看自己来找到的。那么对意识的深入知识,”宇宙的奥秘“,都不应该是不让人们知道的秘教真理。这种资料对人而言就如空气一样自然,对那些向内心源头诚实地寻求的人也是同样可以企及的。
照我的看法,赛斯写了一本在它那类书中的经典之作。在小心地以一个“人物”称他之后,我觉得必须补充说赛斯是个机敏的哲学家和心理学家,对人类人格的种种所知甚深,对人类意识的胜利与困境也了如指掌。
当然,令我个人深感好奇的是,这本书透过我而写出,但我有意识的心智却并没有时时在关怀地核对、组织与批评,如它在我自己的作品中所做的那样。那时,虽然我创造性与直观性的能力被予以相当大的自由,有意识的心智仍确然是居控制地位的。可是这本书却又不是“由它自己”写出来的,像某些诗仿佛是自己产生的那样。一个作家有时会说某一本书是“自己写成的”,我了解那是什么意思。然而,在这个例子里,这本书来自一个特定的源头,不只是从“天外”而来,并且它浸染着作者的却非我的个人风格。
这整个“创造性的冒险”也许是先有赛斯这个人物之被创始,而后由他来写书。赛斯也许是个和他的书一样的被造物。如果是这样,这是个多次元艺术的绝佳例子,在“无意识”的如此丰富的一个层面造成,以致于那艺术家对她自己的伤口也无所知觉,而与任何外人一样地深感好奇。
这是个有趣的假设。事实上,赛斯在他的书中也提及了多次元的艺术。但赛斯还不只是写书而已,他是个发展完全的人格,具有多方面的兴趣:写作、教书、帮助别人。他的幽默感十分具个人色彩而不像我的。他很精明,他的态度是入世而非空灵的。在与人面对面的接触中,他知道如何简明地解释复杂的理论。也许更重要的是,他能把这些概念与日常生活连接起来。
赛斯也时常出现在我学生的梦里,给予他们有效的指导——教他们运用他们才能的方法或是达成某种目的的方法。几乎我所有的学生也都常有“上课的梦”,在其中赛斯对他们全体说话,就像在正常的课里一样。有好多次当这种“梦中课”正在发生的时候,我醒了过来,而我心中仍听见赛斯的话在萦绕。
当然,学生梦见赛斯并不稀奇,也不是说他们只该梦见我。但赛斯确乎已在他们眼中建立了独立的地位,甚至在梦境也变成了教导的工具。换言之,除了制作连续不断的赛斯资料和此书外,赛斯也已进入了许多人的心和意识里。
不论他的地位如何,一个人在七年内能做到这些,已是很大的成就,何况赛斯是一个非实体的人物,那就真的是令人惊愕了。把所有这些活动都归于一个无意识的虚构之物似乎太过分了。(在等量的时间里,我出版了两本书,写完了另一本,并且开始了第四本。我提这个以示赛斯并未吸取任何我自己的创造力。)
罗和我并不视赛斯为一个幽灵,我们不喜欢这个名词所暗含的寓意。事实上我们反对的是对幽灵的传统观念,那是延伸自对人类人格的十分局限的概念,只是多少未变地被投射到来世。你可以说赛斯是一个被戏剧化了的“无意识”或一个独立人格。我个人看不出这两者有什么矛盾。赛斯也许是个戏剧化人物,演出一个非常真实的角色——以我们能了解的唯一方式解释他的更广大的实相。这是我目前的看法。
首先,对我来说“无意识”这名词并不妥,它仅只暗示一个本来开放的心灵系统,具有统一各种意识的交互连接的深根;一个我们全在其中互相连接的网状组织。我们的个人性由它升起,同时也助其形成。这源头包含过去、现在与未来的资料;只有自我在经验我们所知的时间。我也相信这开放系统包含了我们之外的他种意识。
由于我自身的经验,尤其是“出体”状态的经验,使我深信意识是不必依赖物质的。目前有肉身这副模样确乎是“我的”主要的存在模式,但我不以此而推断所有的意识必须如此取向。在我看来,只有最盲目的自我主义才敢拿它自己的看法来界定实相,或把它自己的限制和经验投射到其余的存在界上。
我接受如赛斯在此书中所描述的多次元人格的概念,因为我及我学生的经验似乎证实了它。我也认为在那意识的开放系统和无限泉源里,有一个独立的赛斯以与我们相当不同的角度运作。
以何种角度?老实说,我不知道。有一次当我试着为自己、也为我ESP班的学生澄清我的概念时,写下了一个简短而直观性的声明,我认为最接近我的看法。罗曾告诉我有关“说法者”的事,赛斯在此书中对他们如此称呼,他们是历代以来不断对人们说法的人,提醒人内在的知识,以使它永不会真的被遗忘。这个意念唤起我的灵感,使我写下这一篇小品。它指出我认为赛斯及其他像他的“人”也许存在于其中的那个架构。
“我们以我们所不了解的方式合成。我们是由元素、化学物质及原子所组成,但我们却开口说话并自取名字。围绕着我们的内在,我们组织了外在物质,凝结成肌肉与骨骼。我们的本体或人格由我们所不知的泉源涌起。
“也许现在的我们会一直在那儿等待着,隐藏在创造的可能性中,四散而茫昧的——在十三世纪扫过欧州的雨与风中——在起伏的山峦间——在涌过另一个时地的天空的云朵里。身为尘沙,我们也许曾吹过希腊的门廓。也许我们曾无数次地明灭于有意识与无意识之间,被我们还不太了解的对创造与完美的欲望与渴望所触及。
“因而现在可能有其他的“人”(如赛斯),也没有形象,但却有知——他们曾是我们现在的样子,但还要更多——他们记着我们已遗忘了的。也许经由意识的加速他们发现了其他的存在形式,或其他我们也为其一部分的实相之次元。
“因此我们给那些无名者名字,就如我们本也是无名的。我们倾听,但通常我们试图把他们的讯息挤入我们能懂的观念里,给它们穿上陈腐的样版形象。但他们却就在我们周遭,在风里在树梢;有形的和无形的,在许多方面也许比我们还活泼——那些说法者。
“透过这些声音、这些直觉、这些闪现的灵光与讯息,宇宙向我们说话,向我们每个人说话。对你们说,也对我说。学着聆听你们自己的讯息,不要扭曲你们所听见的,或把它译成陈腔滥调。
“在班上(一般而言,并且在生活中)我认为我们的确在对这种讯息反应,有时以几乎孩童似的智慧将它们演出,形成原创性、个人性的戏剧——由我们内在唤起无可名状的意义之戏剧。
“这也许是神明们沉浸其中的那种戏剧,创造自它生成,而向各方面蔓延。我们内心也许在对神明们响应——那内心的了解之火花,超越了我们自己三次元的知识。
“赛斯也话在引导我们脱出通常的限制,进入本来就属于我们的另一个领域——不论我们在肉体之内或之外它都是基本的。他也许是集合在一起的我们的声音,说道“当你们是有意识的身体时,要记得以前和未来,当你们没有身体,作为无羁的能量,没有名字却只有不需舌头的声音,具有不需肉体的创造性时,你们是怎么样的。我们即你们自己,里外翻了个面而已。”
然而不管我对赛斯或实相本质的看法如何,这稿本必须独立成书。它具有赛斯这“人”的印记,正如任一本书都自有其作者不可磨灭的烙印,丝毫不爽。在这本书内的观念值得一听,不论其来源,而又正因其来源。
当我们的课刚开始时,我想过以我自己的名义出版这书,以使它可以因它的价值被接受,而不导致对它的来源的疑问。然而,这似乎是不公平的,因为赛斯资料产生的方式正是它讯息的一部分,并且也强化了这讯息。我们把赛斯的口述如我们所收到的那样印出来,按照次序,既无增润也无减损。他显然明白口说和写作用字的不同。他在ESP班上的课比较不正式,有相当的相互交流。这本书却更像我们自己的私人课,此书大体是在课里传递的。可以更明确的看出,所强调的是其内容,更着重文字而非口语性的陈述。
赛斯的语句结构也没被改变,除了在偶尔的例子(例如少数几次我将一长句变成两个句子)。赛斯也指明了很多标点符号。在这种时候,我们只如他所示加上破折号、分号与括号,而把他指示的话语本身省略,以免让读者分心。赛斯也指示我们在某些字句上划线。
赛斯的句子往往很长,特别是就口语演说而言,但他却从不弄乱或与造句法或意义脱节。不论何时当在这方面似有困难时,我们查核原先的课,就发现是在腾写过程中某一处出了错。(我特别注意到这点,因我尝试着以录音机口授信件,而显明地很少成功。在头几句之后,我很难记得我说过了什么,或我是如何地表达它的。)
校对主要是牵涉到修正罗的笔记,当他把它们弄得更像样一点。在有些情形,不属此书的资料也包括了进去,若它们似与正文有关,对本书的表达方法有间接的说明,或对赛斯本身有所洞见。如罗的注记所示,赛斯在书完成后立即口授“附录”。好笑的是,我并不晓得赛斯已经开始了“附录”,倒花了好几天在猜测到底该是谁来管这档子事——而如果是赛斯管,他何时会开始。
这儿再说一件有趣的事:为我自己的书我要写三遍草稿,有时到末了仍不尽满意。此书口授出来却就是它最后的定稿。赛斯也远比我更忠于他订的大纲。不过,他也偶尔离题,正如每个作者应有的权利。
从这儿开始,由赛斯自己发言了。
第一部
第一章 我没有肉身,但我却在写这本书
第511节
1970年1月21日 星期三 晚9:10
在开始这笔记前,让我提及当珍在出神状态为赛斯说话时,她有些明显的改变。通常珍以惊人的速度出入出神状态。除了相当短的片段外,她的双眼在课中并不闭上,有时眯成一条缝,半开,有时大睁,而且眼珠颜色比平时幽深很多。她多半坐在她的甘西迪摇椅里上课,但偶尔也站起来走动。在出神状态中她吸烟,也喝一点葡萄酒、啤酒或咖啡。有时当她的出神状态非常深时,她说她要费几分钟才真正脱离出来。在赛斯课后,不管多晚,她差不多总是与我一同吃饭。
她在出神状态里说话的调子,音量与快慢可以差不多象是谈天时一样,但其中有很大的变化尺度,通常是比她(自己的)声音深沉有力。偶尔她的“赛斯之声”的确很是响亮、有力得多且带着明确的男性泛音,在其后有明确的、巨大的能量。不过我们大多数的课是相当安静的。赛斯说话带有一种难以确指的口音。曾被指为俄国、爱尔兰、德国、意大利、甚至法国的腔调。有一回赛斯幽默地说,他说话的方式事实上是由累世生活的“四海为家的背景”得来的。珍和我认为他的口音只是他个人的,而按照听众各自的种族和感情背景,它激起各人不同的反应。
当珍在出神状态时,她还一直表现出两种效果。其一是她的样子比较刚硬,另一是她脸部肌肉重组而显出一种绷紧的样子,我想那是由于一股能量或意识的注入。有时候这种效果十分突出,而我能很容易地感受到赛斯的直接在场。
我想珍在课中的这种改变,是由于她创造性地接受了我们称之为赛斯的一个存有,一个原素的一部份,同时也是由于她将之视为男性时,她认为它该有的样子。她转变成赛斯的方式很具有原创性,观看并参与其转变很是有趣。不论程度如何,赛斯是突出而亲切的在场。我是在倾听“另一个人”,并与之交谈。
在课开始前,珍说她感觉相当的紧张:她想赛斯今晚会开始他自己的书。在这些课里她感到紧张是相当不寻常的。我一再叫她放心,叫她忘了这事,让这本书按它自己的方式出来就成了。
现在,约瑟,我向你道晚安。
“赛斯晚安!”
我们的朋友鲁柏的确感到怯场,这多少是可以理解的,因此我容忍他。
然而,让我们开始第一章。(微笑:)鲁柏喜欢的话可以写篇序。(停顿)
现在,你们听说过代人打猎的鬼吗?我可是名副其实的这样的鬼,虽然我不赞同“鬼”这个名词。你们通常确实是看不见我的形体。我也不喜欢“幽灵”这字,但是如果你们对那字的定义是指一个没有肉体的“人”,那么我必须同意那个描述适用于我。
我对一群看不见的观众讲话。但是,我知道我的读者是存在的,因此之故,现在我要求他们每个人也给我同样的特权。
我写这本书是由一位女性的赞助,我已变得十分喜欢她了。对别人来说,我之称她为“鲁柏”及“他”似乎是很怪,但事实是,我在别的时间与地点就已认识有别的名字的她。她曾经做过男人也做过女人,而那个曾经活过这些分别的人生的整个本体,可以用鲁柏这个名字来称呼。
不过,名字是不重要的。我的名字是赛斯。名字只是称谓、象征而已;但既然你们必须用,我也就用了。我由鲁柏的合作写这本书,他替我说话。在这一生鲁柏取名为珍,她的先生罗伯·柏兹写下珍所说的,我叫他约瑟。
我的读者可能假定他们自己是有形的生物,被肉身所束缚,囚禁于骨、肉和皮囊里。如果你们相信你们的存在要靠这肉体的形象,那你们就感到有灭绝的危险,因为凡肉体的形式都无法长存,而不论在年轻时多么美的身体,到老年都无法保有同样的精力和魅力。如果你认同于你自己的年少、美貌、聪明或成就,那么你便会因这些属性必然会消失而时常耿耿于怀。
我写这本书以对你们保证事情并非如此。基本上说,你们并不比我更是一个有肉身的人,而我曾穿过又丢弃过那么多个肉身,我连说都懒得说。不存在的“人”不能写书。我并不需依赖肉体形象,而你们也一样。
意识创造形相,而非其反面。并非所有的人格都有实体。只因为你们这么忙着关心日常事务,以致没了悟到,有一部分的你知道它自己的能力是远超过寻常的自己所表现出来的。
你们每一个都曾有过其他的存在,虽然你们没有明白意识到,但这知识是在你们内的。我希望这书会帮我的每一个读者释出在他内在的那极为直觉性的自己,并把对你最有用的任何个别的洞见带到你意识的面前。
按你们的时间来说,我是在一九七0年的一月底开始这本书。鲁柏是个纤细、黑发、敏捷的女子,她坐在摇椅里替我说这些话。
我的意识在鲁柏的身体内焦距对得相当好。今晚很冷。这是我们头一次在出神状态写一本完整的书,而鲁柏在课前有些神经紧张。这件事并不只是让这女人替我建立了一个我所谓的“心理桥梁”。
我透过鲁柏说话和讲电话是不一样的。反之,我们双方都有一个心理的延伸和特性的投射,而我利用这个来沟通。以后我会解释这心理的架构是如何创造与维护的,因为它就象一条路一样,一定要保持干净而没有残砾。读这本书的时候,如果你问自己“你”是谁,比问我是谁要好得多,因为除非你了解人格的本质及意识的特性,否则你就不能了解我是什么。
如果你坚信你的意识是锁在你头颅内的某处而无力逃逸,如果你觉得你的意识只在你身体的界限内,那么你便是太小看自己了,而且你会以为我只是一个幻觉。我不比你更是一个幻觉,这句话中自有深意。
我可以老实跟你们每个读者说(微笑):我比你老,至少以你们认为的年龄来说。
因此,如果一个作者能靠年龄来取得权威性资格的话,那我应当得一个奖章。我是一个“能量的人格精髓”,不再贯注于物质里了,正因如此,我能知觉你们许多人似已忘怀的一些真理。
我希望提醒你们这些真理。我不是对你认为是“你自己”的那一部分讲话。即使你在读这本书时,也是你的那一部分在读它。
我对那些信神与不信神的人讲话,对那些相信科学会找到有关实相性质的所有答案,或不相信的人讲话。我希望给你们线索,使你们能够前所未有地亲自研究实相的性质。
有几样事我要让你们了解。你们并没有被困在时间里,象一只封于瓶内的苍蝇,翅膀因而无所施展。你们不能靠肉体的感官来给你实相的真实画面。五官是可爱的大骗子,说了一个这么天花乱坠的故事,以致你们对它确信无疑。你们有时在作梦时比在醒时更聪明、更有创造力,并且知识也丰富得多。
现在这些声明在你们看来可能极为可疑,但当我们讲完这本书以后,我希望你们会明白它们只是对事实的直陈而已。
我将告诉你们的,世代以来都有人讲过,而当它被遗忘了就又再说一遍。我希望弄清多年来被曲解的许多观点。而对其他的观点我会给予我原创性的诠释,因为知识并非存在于真空,所有的资料必然被持有者和传递者诠释而沾染上他们的特性。因此我仅就我所知,以我在许多层面和次元的经验来描述实相。
这并不是说其他的实相就不存在。在你们的地球形成前我即有意识。在写此书时——及在大多数我与鲁柏沟通时——我由我自己的过去人格的库藏里撷取那些好象适当的特性。有许多象我这样的“人”格,不把焦点集中在物质或时间上。我们的存在在你们看来很陌生,因为你们不了解人格的真正潜能,而被你们自己有限的观念所催眠了。
(停一下,然后幽默地:)你们可以休息一会儿。
“谢谢你”
(十点十八分。珍相当从容地脱离出神状态,虽然那是个很深的出神状态。她很惊讶时间已过了这么久。她也对赛斯当她在深度出神中开始了这本书松了一口气。“哦,他很聪明,”她笑道,“有人在搞鬼哟!)
赛斯在十点三十四分继续。
我主要是个老师,但我本身并不是个舞文弄墨的人。我主要是一个带信息来的人,我的信息是:你们创造了你们所知的世界。天赋予你们的也许是最可敬畏的礼物:将你们的思想向外投射成为具体物质的能力。
这礼物附带了责任,但你们多半喜欢对你们生活中的成功自我庆贺,而将失败归罪于上帝、命运或社会。同样地,人类有一种倾向,把他自己的罪过错投射在一个“老天爷”的形象上,看来他对这么多抱怨一定厌烦透了。
事实是,你们每一个人创造你们自己的物质实相;而集体地,你们创造了存在于你们俗世经验里的光荣与恐惧。你们会拒绝接受这责任,直到你了悟你们即那创造者!你们也不能把世上的不幸怪罪于魔鬼。你们已经成熟到了能了悟魔鬼是你们自己心灵的投射,但你们还没聪明到学会如何建设性地利用你们的创造力。
我大多数的读者都知道“肌肉因运动过度而失去了弹性”这事,反之,做为一个种族,你们已变得“自我过度而失去弹性”,被压抑在一种精神的僵化死板中,自身那直觉的部分不是被否认便是被扭曲到不可辨认。
时已渐晚,我的两位朋友明天都得早起。鲁柏正在写两本他自己的书,必须睡够。在我结束此节前,我请你们想象我们的布景,因为鲁柏曾告诉我一个作者必须小心地布置场景。
每周一和周三我透过鲁柏讲话,在这同一间大客厅里,灯总是开着的。今晚我很欣赏由鲁柏的眼看到的外面冬日景色的一角。
物质实相总令我心神爽快,而经由鲁柏的合作,当我写这本书的时候,我明白我欣赏它的独特魅力是有道理的。此地还应该提到另一个角度,猫咪威立,一个正在睡觉的可爱怪物。
(威立正在我们老式的电视机上睡觉——事实上是在打鼾。它的位置恰在珍的摇椅的后方。)
动物意识的本质本身就是个非常有趣的题目,我们以后会谈到。这猫知觉到我的在场,好几次曾有相当显着的反应。在本书内我希望显示给你们看,发生于所有意识单位之间的不断的相互作用,以及那跃过族类障碍的沟通;在某些这种讨论中,我们将以威立来做现成的例子。
你可以休息一会儿或结束此节,随你便。
(好吧,那么我想就此结束。)
给你俩我最衷心的祝福。
(这节很有趣)
(停顿。微笑):我希望你们喜欢。
(赛斯晚安)
(十一点,珍很快地脱离出神状态。她的速度整节都很好。她说她很高兴赛斯已开始他的书了。她说:“好久以来,每当我认为赛斯想要开始写书时,我就怕让他去做。”珍在想要不要在赛斯写作时阅读此书。如果说她等到原稿完成之后才看到,这会给读者深刻印象。但我们决定她看不看都没关系,因此当我打好字后她就会看这资料。)
第512节
1970年1月27日星期二晚9:02
(周一晚的定期课延到今晚。珍的速度相当慢,中间有许多次长的停顿。她的声音普通,眼睛常是睁开的。)
晚安!
(赛斯晚安!)
且让我们回到新稿。
既然我们提到了动物,让我说它们的确有一种意识,然而那意识却没给它们如你们那么多的自由。但是同时,在应用它的时候,它们却也没被常阻碍人类意识发挥实际潜能的某些特性所拖累。
意识是感知实相的各种次元的途径。你们所知的意识是极为专门化的。肉体感官让你感知三次元的世界,但就由于它的这种本质,它同时也抑制了你对其他同样确切的次元的感知。你多半与你日常“以肉体为取向的自己”认同。你不会想到与你身体的一部分认同,而忽略所有其他的部分,(微笑)然而当你想象“自我性的自己”担负着你的本体时,你却是在做同样的事。
我在告诉你,你并非宇宙的一袋骨与肉,由某些化学物与地水火风等元素的混合物组合在一起。我在告诉你,你的意识并非由化学成分的交互作用意外地形成之某种炽热产物。
你并非物质的一个被弃的旁支,你的意识也不会消失如一缕轻烟。相反的,在一个极深的无意识层面,你以绝大的辨识力、奇迹般的清晰,以及对组成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密切的无意识知识,造成了你所知的肉身。这并不是象征性的说法,而是确实如此。
且说,因为你所谓的“意识心”不知觉这些活动,你乃不与你内在的这个部分认同。你宁愿和你在看电视、在做饭、或在工作的那部分认同——你认为它知道它自己在做什么的那个部分,但你自身这看似无意识的部分,其实知道的多得多,而你整个肉体的存在全靠它的流畅运作。
这部分是有意识、有知觉而警醒的。如此贯注于物质实相的你,却既不去倾听它的声音,也不了解你那偏重于物质的自身即是从这伟大的心理力量之中跃出的。
我称这似是无意识的部分为“内在自我”,因为它指挥内在的活动。它把非由肉体却经其他内在管道得来的资料联系起来。它是实相的内在感知者,而它的存在超越了三次元之外。它携带着你们每个前生的记忆。它控入实际上是无止境的主观次元,所有客观的实相都是由这些主观次无源源流出的。(停了很久)
所有必要的资料都经由这些内在通道给你,即使在你能举一举指头或眨眨眼或读这一句话之前,不可置信的内在活动已发生了。你本体的这个部分本自具足千里眼与心电感应的能力,因而在灾难发生前你已得到警告,不论你是否有意识地接受这信息。在一个字都还没有说之前,所有的沟通都早已发生了。
(安静地:)我可以时常停顿一下,好让你休息。
(我没问题)
“外在的我”与内在自我一同运作,其一让能在你所知的世界里操纵自如,另一带给你那些微妙的内在知觉,没有它们肉体生活即不可能维持。
但是你还有一个部分,你更深的本体,它形成“内我”与“外我”,它决定你生存在此时此地。“这”就是你本体的核心,你从中跃出的“心灵种子”,你为其一部分的“多次元人格”。
至于你们那些想知道我将心理学家所谓的潜意识放在哪里的人,你可以想象它是在外在自我与内在自我之间的一个所谓会合之地。不过你必须了解,自己并没有真实的分界,因此我们说到各个不同的部分只是为阐明基本的概念而已。
既然我们是在对那些确实认同“正常有意识的自己”的人说话,我在这第一章里便提出这些事情,因为我在书中后来会用到这些名词,也因为我要尽早地声明“多次元人格”这个事实。
人格并不是意识之一种“此时此地”的属性,你若不能弄清这个观念,便不能了解你自己,也不能接受我的独立的存在。虽然在本书中我可能会说到的关于物质实相的一些事,可能会令你大为吃惊,但要记住我是由全然不同的立场来看它的。
(珍在替赛斯讲话时常常停顿,她的眼睛也常常闭着。)你现在是全神贯注于物质实相中,也许在奇怪如果它外面有东西又会是什么呢?我是在外面,顷刻间回到我知道并且喜爱的一个次元,可是我不是你所谓的一个居民。虽然我有一个心灵的“护照”,仍然有些我必须克服的难题,如翻译的问题,进入的不便等。
我听说,许多人在纽约住了多年,连帝国大厦也没参观过,而许多外国人倒对它很熟。因此虽然你住在地球上,我仍然可能指出一些被你所忽略,却在你们自己实相系统之内的非常奇怪而神奇的心灵与心理的结构。
老实说,我希望做到的还不止于此,我希望能带你游历你所能去的实相的各个层面,引导你游历你自己心理结构的各个次元——打开你自己意识的整个区域,那些你还没怎么知觉到的。因此,我希望不止于解释“人”的多次元面貌,还要使每一读者对他自己的更大本体略见一斑。
(安静地:)你可以休息。
(十点七分。珍很快很容易地脱离出神状态。她说她不知她的速度是快是慢,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说她的印象是,由赛斯来的资料是非常的浓缩,直接瞄准了读者,并且他努力使意念尽量清楚简明地传达过来。珍现在才告诉我,她在课开始前便已经很累了。她在十点二十九以同样的方式继续。)
你所知的自己只是你全部本体的一个片段。可是这些个片段的自己却不是象线上的珠子那样串在一起的。它们倒更象洋葱的层层的皮、或橘子的瓣,但都连在一个生命力上,虽然源自同一来源却向外生长到不同的实相中去。
我不是将“人”比为一个橘子或一颗洋葱,但我要强调就像这些东西由内向外生长,整个的“我”的每一片段体也是一样。你观察物体的外貌。你的肉体感官允许你感知外在的样子然后对它反应,但你的肉体感官到某个程度也迫使你用这种方式来感知实相,而在物质与形式内在生命力就不那么明显了。
例如,我能告诉你,即使在一只钉子里也有意识,但很少读者会认为我不是开玩笑,看到这里就停下来,而向他们能找到的最近的一块木头中的钉子道早安或午安。
无论如何,在钉子内的原子与分子确实拥有它们自己的一种意识。组成这书页的原子与分子在它们自己的层面内也有知觉。没有一样存在的东西——不管是石头、矿物、植物、动物或空气——不是充满了它自己的那种意识的。因此你们站在一个恒常的盎然生机之中,站在一个有知觉的能量完形之中,而你们自己的肉体也是由有意识的细胞所组成,它们在自己内带着对自己身份的体认,它们甘愿合作以形成一个有形的结构,那就是你的肉体。
当然,我是说没有所谓死的东西。没有东西不是由意识所成,而不论其程度如何,每一意识都欢喜的享有感觉与创造。除非你了解这种事,否则你就不能了解你是什么。
为了方便起见,你把那些跳过你肉体最细微部分之间的多方面的内在沟通关在外面,但即使当你是有肉体的生物时,你在某一个程度仍是其他意识的一部分。“自己”是无限的,它的潜能也是无限的。然而,因为你自己的无知你可能会采取人为的限制。例如,你能单独与你的外面自我认同,而与本是你一部的那些能力切断。你能否认事实,却无法改变它。拿驼鸟作个比喻,虽然许多人将他们的头埋在三次元存在的沙中,而假装没有更多的次元,人格却的确是多次元的。
(幽默地:)在这本书中我希望把一些头从沙里拉出来。(停顿良久)你们可以休息虞结束此节,随你高兴。
(“我们休息一下。”十点五十九到十一点十分)
现在我们很快便将结束第一章,只剩一点点了。(好玩地:)那不是书的正文。
我不是要低估外在自我,只是你们太高估了它。它真正的本质也没被体认。
关于这一点我们以后还有话说,但就目前而言,只要你能了解你的身分感与延续感并不依赖自我就够了。
且说有时我会用到“伪装”这名词,指的是外在自我所涉及的物质世界,因为物质外形是实相所采取的一种伪装。这伪装是真的,但在它内还有一个大得多的实相——一个赋予它形式的活力。然后你的肉体感官让你去感知这伪装,因为感官以极为专门化的方式与之配合。但要想感觉到在那形式内的实相,则需要另一类的注意力及更精微的操纵,这不是肉体感官所能胜任的。
自我是个善妒的神,它要满足它的利益。它不想承认任何次元的真实性,除了那些它在其中感到适意并能了解的以外。自我本来应做一个助手,却被纵容成一个暴君。即使如此,它仍比一般所假定的要有弹性得多,而且亟欲学习。它并非天生就象它看起来的那么顽固。它的好奇心可以是极有价值的。
如果你对实相的本质有一个狭隘的观念,那么你的自我会尽其所能地把你关在你所接受的实相的闭锁的小范围内。反过来说,如果你直觉的与创造的本能被给予自由,那么它们会把对更广大次元的知识沟通给你人格的最朝向肉体的这一部分。
(十一点三十五分。课被我们两只猫之一的隆尼打断了,它要出去过夜。赛斯一直进行得很好。珍很快地脱离出神状态。在我放猫出去后她等了一会儿,然后在赛斯能回来前她决定今夜到此为止。第一章好象还没完。)
第513节
1970年2月5日星期四晚9:10
(通常这节该在昨天举行的,但珍为了想变化一下,试试星期四,在课前她说:“当我想到赛斯自己在写这本书时,我仍然感到怯场。”当课开始时,赛斯的确立即继续着“他的”书。)
晚安。
(赛斯晚安。)
现在我们继续。
这本书本身就可以证明自我并没有全盘地占有人格,因为无疑的它的确是由另一个人格制作,而非那名为珍·罗伯兹的作家。既然珍所拥有的能力整个种族也生来就有,那么我们至少得承认,人类拥有的属性比平时我们归之于它的要多得多,我希望来解释这些能力是什么,并且指出每一个人都能用的一些方法,从而释放出这些潜能。
人格是一个不断在改变的完形感知形态。它即本体中能感知的那个部分。我不把我的感知勉强加诸我借之讲话的这女人,她的意识在我们的通讯中也没被抹掉。反之,她的意识有所扩展,并且她把能量投射向三次元实相之外。
这种远离物质系统的贯注可能使她的意识看起来像是被消灭了,其实,它反而更增加了。现在我从自己的实相界对这女人集中注意力,但她说的字句——这些在书页上的字句——原本并非语言性的。
首先,你们所知的语言是一种缓慢的玩意儿:一个个字母串成一个字,一个个字再造成一句,这是线型思想模式的结果。如你们所知的语言,部分而言,并且就文法而言,是你们物质世界时间顺序的最终产品。你们在同一时间只能集中注意力于这么多的事情,而你们的语言结构不足以表达错综复杂的、同时发生的经验。
我知道一种不同的经验,非线型的、能够对无限的同时性事件贯注并且反应。鲁柏无法表达它们,因此如果想要沟通的话,它们必须平摊成线型的表达方式。这感知无限的同时性事件,并对之反应的能力,是每个“全我”或“存有”的一个基本特征。因此之故,我不号称它是我所独具的技艺。
每个读者目前即藏匿于肉体形式之内,因此,我假定(幽默地),他就只知道他自己的一小部分而已——如我先前提到的。存有即整个的本体身分,而每个人只是这本体的一个显示——一个独立并永远确实的一部分。因此,在这些通讯里,鲁柏的意识扩展了,却贯注于一个不同的次元,一个介于他和我的实相之间的次元,一个相当不受干扰的场地。此地在他的允许与同意下,我将某些观念灌输给他。那些观念并非中立的,因为所有的知识或资料都带着拥有者或传递者的个人色彩。
鲁柏把他的语言知识供我们利用,而我俩十分自动地带出了我将要讲的各种字句。分神是可能发生的,就如任何资料都可能被曲解。不过,现在我们已习惯一同工作,扭曲已很少了。
我的能量有些也透过鲁柏而投射,控制了他的肉体,他和我的能量一起在课中,现在就当我说这些句子时也一样。以后我还会讨论许多其他的枝节。
你们可以休息。
(9:46~9:55)
因此,我并非鲁柏潜意识的产物,正如他也非我的潜意识的产物。我也不是一个第二人格,伶俐地试图颠覆一个不安定的自我。事实上我特别留意使鲁柏人格的所有部分都受益,并使它们的完整性得以维持并受到尊崇。
在他的人格内有颇为独特的设备,才使得我们有通讯的可能。我将尽可能以最简单的方式予以说明:在他心灵内有一个等于是“透明的次元性的回旋面”,它几乎可被当作一扇打开的窗子,经由能感知到的其他的实相。那是一个多次元的开口,某种程度它不被实质焦点的阴影所遮蔽。
肉体感官常使你看不见这些开放的通道,因为五官只按照它们自己的形象来感知实相。那么,到某个程度,我透过你们时空里的一个心理的回旋面进入你们的实相。以某种方式说,这样的一个开放的通道几乎象是鲁柏与我的人格之间的一个通路,因此两者之间能有沟通。这种在存在的不同次元之间的心理的与心灵的回旋面并非不寻常。只是它们不常被认出来,更不常被利用。
(长长的停顿,许多次之一。但整体说来,珍的速度要比与赛斯书有关的头两节快得多,而且更有信心。同时她也喜欢赛斯到现在为止所写的东西。)
我将试着给你对我自己无形体的存在的一些概念,让它来提醒你,你自己基本的本体与身份与我自己的一样也是无形体的。
那即为第一章的结束。
(好的。)
第二章 我现在的环境、工作与活动
(现在是十点十六分。珍停下来,揉揉她闭着的眼睛。)
我们开始第二章。
虽然我的环境在相当重要的方面与我读者的环境不同,我可以以轻微的反讽向你们保证,它是与有形世界同样的生动、多变并且充满活力的。它更有乐趣——虽然自从我不再具有身体以后我对享乐的概念已略为改变——因为它更有回报,而且对创造性的成就提供了多得多的机会。
我现在的存在是我所曾知的最具挑战性的一个,而不论是有形或无形的存在我都已有许多经验。无形的意识并非只住在一种次元中,就如在你们的星球上,不止有一个国家,在你们的太阳系里也不止有一个星球。
那么,我的环境并非你们在死后立即会到的地方。我不得不幽默地说,在你进入这一个存在的层面之前,你还得死好多次呢!出生时你所受的惊吓,比死亡要大得多。有时候你死了自己还不知道呢!但出生几乎总是意味着一个尖锐而突然的体认。所以不需要怕死,而已死过太多次懒都懒得算了的我,写这本书就是要告诉你是这样的。
我在这个环境中的工作比你们任何人所知的要更具挑战性,并且还必须操纵你们现在几乎无从理解的创造性资料,不久我还会再谈这点。首先,你必须了解没有客观实相存在,除了那被意识所创造的之外。永远是意识创造形式,而非其反面。因此我的环境是由我自己和其他象我一样的“人”所创造的一个存在之实相,它代表了我们内心发展的外在显现。
我们不用永久性的结构。好比说,我不住在一个城或镇里,但我并没暗示我们浮在虚空之中。我们对空间的想法与你们不一样,此其一,而且我们想要四周有什么样的形象就造出它来。
它们是由我们的精神性模式创造出来的。就如你们自己的物质实相是你们内在欲望和思想的分毫不差的复制品一样。你们以为实物不依赖你们而独立存在,却没体认到它们其实是你们自己“心理与心灵的自身”之外在显现。我们了悟是我们造成了我们自己的实相,因此我们怀着相当的喜悦与创造性的狂放来做。在我的环境中你们会非常的迷惑,因为对你们来说它似乎缺乏一致性。
但是,我们知道支配所有的“具体化”的内在法则。我能现出你所谓有历史上的任一段时间,或昼或夜。这些变化的情形不会给我的同伴任何困扰,因为他们将之视为了解我的心境、情绪与概念的一个直接线索。
(在讲这一段话时,珍走进厨房——仍在出神状态中——翻来翻去找盒火柴;她想点支烟。)
永恒性与稳定性基本上与形相无关,而与快乐、目的、成就与本体之整合有关。我“旅行”到许多其他的存在层面去,以完成我的责任。我的责任主要是个老师与教育者,而在那些系统里我利用对我最有用的任何教具与技术。
换言之,我也许用许多不同的方法来教同样的道理,而我选用的方法是按照我必须在其中运作的那个系统内天生具有的能力与假设。在这些沟通中,以及在这本书中,我用到我本体中可用的许多个人格的一个部分。在其他的实相系统里,我——较大的赛斯本体——在这儿所采用的这特殊的赛斯人格不会被了解。
并非所有的实相系统都是有形的,你可要明白,有一些对实质形相完全不知。如你们所了解的性别对他们也非自然的。因此我不会以一个曾经有过许多“人身”的男性人格来与他们沟通,虽然那是我的身分之合理而确实的一部分。
你的手写累了吗?
(“不累,我很好。”十点五十四分)
在我自家的环境里,我可以呈现任何我喜欢的扮像,它可以并且的确会随我思想的性质而变。然而,你多少以相同的方式,在一个无意识层面形成你自己的肉体形象,但其中有些重要的相异点。通常你没了解到,在每一刻你创造了你的肉体,而它是你对“你是什么”的内在概念的直接结果,而且它随着你自己思想不断变动的步调而有重要的化学与电磁方面的改变。
我们早就认知形相依赖着意识,我们只不过是能够全盘改变我们的形相,使它们更忠实地追随着我们内在经验的每一个极精微的变化。
你可以休息或结束此节,随你的意。
(“我们休息一下。”)
(十一点。珍的出神状态很深,虽然她好象脱离得够快。她说当她在课中她知道她讲的每个字,却几乎立刻就忘了。但是,到了十一点五分,她才知道原来在休息时她并未“完全脱离”。在十一点七分继续。)
改变形相的能力是任一意识与生具有的特性,只是熟练度与实现的程度有所不同。在你自己的系统内,当你观察生物在它的“演化”史中所经过的形相改变,你就可以看到这种改变以一种“慢动作影片”的方式呈现出来。
因此,我们也能同进采取好几个形相,虽然通常你不知道但你也能这样做。你的肉体形相能躺在床上睡着不动,同时你的意识却以梦中形相神游到相当遥远的地方。在同时你可以创造与你自己一模一样的思维形相出现在一个朋友的屋中,而你却完全不曾知觉。因此关于意识在任何时候,能创造什么形相,根本是没有限制的。
实际来说,我们在这些方面比你们进步得多,而当我们创造这些形相时我们完全知道的。我与其他多少面对同样挑战,并有同样的全盘发展模式的“人”共享我的存在领域。这些“人”中有些我认识,有些则否。我们以心电感应沟通,但心电感应也同样是你们语言的基础,没有心电感应的话,语言的象征符号将毫无意义。
只因我们的确以这种方式沟通,并不必然表示我们使用精神性的字眼,因为我们并不。反之我们以我只可称之为“热与电磁的影象”来沟通,那些影像在一个“段落”中能够拥有多得多的意义。沟通的强度依赖在其后的情感强度,虽然“情感的强度”这说法可能引起误解。
我们的确有与你们所谓的情感相等的东西,虽然这些不是你们所知的爱、恨或愤怒。对你们的情感最恰当的描述是与“内在感官”有关的远为伟大的心理事件与经验,在三度空间里的实质化。
在本章的结尾我会解释内在感官。此地只说我们有强烈的情感经验就够了,虽然它与你们的经验大异其趣。它的限制要少得多,并且远较开阔,因为我们也知觉整个情感的“气候”,并对之反应。我们有更多的自由去感觉与经验,因为我们不那么怕被情感所席卷。
举例来说,我们的本体不会为别人的强烈情绪所威胁。我们能以一种现在对你们还非自然的方式游“过”情感,并将它们转译为其他非你们所熟悉的创造面。我们不觉得有隐藏情感的需要,因为我们知道基本上那是不可能也不好的。在你们的系统内情感可能显得惹人厌,因为你们还没学会怎么用它们。我们现在才在学习它们的全部潜能,以及与它们相连的创造性力量。
我们结束此课。
(“好吧。”)
我衷心的祝福你俩,晚安。
(赛斯晚安,这节很精彩。)
(仍然是赛斯,珍向前倾幽默地说:)
你是第一个读它的人。
(“是啊,我很荣幸!”
(十一点二十七分。珍后来说她是真的出去了。她只知道赛斯谈到情感。
第514节
1970年2月9日星期一晚上9:35
卡尔与苏·华京斯及他们的婴儿尚,为此节证人。卡尔与苏是珍ESP班的成员。)
晚安!
(“赛斯晚安。”)
我们的朋友晚安。你们来看一个作家工作,因此,如果你们不反对的话,我们就将继续第二章。
现在,既然我们体认到我们的本体并不依赖形相,所以,我们自然不怕改变它,而且知道我们能采用任何我们想要的形相。
我们不知你们所谓的死亡。我们的存在带我们到许多其他的环境,而我们与之混合。我们遵循在这些环境中所存在的法则。我们在这儿的“人”全是教师,因此我们也调整我们的方法,以使对实相具有不同观念的人都能了解它们。
意识不依赖形相,如我前面说过的,但它却总在想办法创造形相。我们不生存在你们所知的任何时间架构之内。分秒、钟点和年月已失去了它们的意义和魔力。不过,我们对其他系统内的时间情况十分清楚,而我们的通讯中也必须予以考虑,否则我们所说的不会被了解。
并没有真正的界线分隔我所说的那些系统。唯一的分隔是由于“人”对“感知”与“操纵”具有不同的能力所引起的。例如,你存在于许多其他的实相系统里,但却不感知它们。甚至当某个事件由这些系统侵入你自己三次元的存在时,你也不能诠释它,因为光是“进入”这件事实就已扭曲了它。
我告诉你们我们不感受你们的时间顺序,我们只游历过不同的强度。我们的工作、发展与经验,全发生在我所谓的“瞬点”内。此地,在瞬点内,最微细的思想已有了结果,最微不足道的可能性已被探索,彻底地检查过所有的可能性,最弱或最强的感受都照应到了。这很难解释清楚,但瞬点即我们的心理经验在其内发生的那个架构。在其中,同时的行动按照联想的模式彼此“自由”地相随。举例来说,假装我想到了你,约瑟。而当我如此做时,我立刻便完全感受到你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对你而言),以及所有曾主宰过你的强烈或决定性的情感与动机。如果我高兴的话,我可能与你一起同游过那些经验。例如,用你们的话来说,在一眨眼的功夫,我们能跟随一个意识,经历它所有的形式。
面对如此经常不断的刺激,一个本体必须学习、发展与体验,才能稳住它自己。我们中有许多“人”迷失了,甚至忘了我们是谁,直到我们自己再一次的觉醒。现在,对我们而言这多已变成自动的了。在意识无穷尽的变化里,我们仍知觉到存在着的全部“人格库存”的一小部分。我们所谓的“休假”,是去拜访十分简单的生命形态并与之混合。
在这个情形下我们沉溺于松弛与睡眠,因为我们能花上一世纪当一棵树,或做为另一实相中的一个不复杂的生命形态。我们以简单的生存之乐来使我们的意识欢喜。你明白,我们可以创造出我们生长于其中的树林。不过,通常我们是非常活跃的,我们的全副精力集中在工作及新的挑战上。
我们随时可由我们自己,由我们自己心理的整体造出其他的“人”!不过,这些“人”此后必须用他们天赋的创造能力,凭他们各自的本事去发展,他们可以自由地走他们自己的路。不过,我们不轻易这样做。
现在你们可以作第一次的休息,待会儿我们再继续。
(十点二分。珍的出神状态很深。她说她在课前已精疲力竭。整个下午我们都在搬家具。不过,今晚赛斯一旦开始似乎就没问题了;甚至婴儿在吃奶也没关系。十点二十分以同样快的速度开始。)
现在:每位读者都是他自己本体的一部份,并且是正朝着我现在同样的存在状况发展。每个人,在儿时与在梦境里,对属于他自己本体的“内在意识”的真正自由都多少有所知觉.因此之故,我所说的这些个能力是整体意识与每个人本自具足的特性。
如我告诉你们的,我的环境不断在变化,但你们自己的也是如此。在这种时候你把十分合法的直觉性感知加以合理化而不顾。好比说,如果一个房间对你突然显得又小又挤,你更会认定这种尺寸的改变是出自想象,而房间并没变,不管你感觉如何。
事实是,在此种情况下,那房间在某些主要的方面会有相当确实的改变,纵使实际的尺寸仍维持一样。这房间给你的整个心理上的冲击将已改变。而除你之外,别的人也会感觉到它的效果。它会吸引某种事件而非另一种,并且它会改变你自己的心理结构与荷尔蒙产量。你甚至会以十分具体的方式对房间改变了的状况反应,虽然在尺寸上它的宽度或长度似乎并无改变。
我告诉我们的好友约瑟在“似乎”这个字旁划线,因为你们的工具不会显示实质的改变——既然在这样一个房间内的工具其自身也已经有了同样的改变。
你们经常在改变你们的肉体及最密切的环境的形相、形状、轮廓与意义,虽然你们尽量忽略这些经常不断的变化。相反的,我们容许它们完全的自由,因为我们知道我们被一“内在的稳定”所策动,它当得起自发性与创造性,并且悟到心灵的和心理的身分感是依赖着创造性的改变。
因此我们的环境是由精细的不平衡所构成,而容许“改变”尽情的活动。你自己的时间结构使你误以为物质有相当的永恒性,而你对其中经常的变化视而不见。你的肉体感官尽可能地限制你只感知一个非常形式化的实相。通常,只有经由直觉的应用,以及在睡梦中,你才能知觉,你自己的或任何别的意识本质上是在快乐地变化的。
我的责任之一就是要在这种事情上开导你们。我们必须用那些你们至少相当熟悉的概念。在如此做时,我们因而利用我们自己的那些个人格中,你们能与之建立某种程度的关系的那个部分。
我们的环境没有止境。以你们的话来说,不会缺乏可在其中运作的空间或时间。现在,对没有合适的背景与发展的任何意识而言,这都会给他极大的压力。我们没有一个简单、安适的宇宙可躲藏在内。我们对在我们所知的意识之外缘闪现的其他相当陌生的实相系统仍然保存警觉。各种不同的意识种类之多远超过物质形相,而每一种意识皆有它自己的知觉模式,居住在它自己的知识,不论这“实相”被称为什么。
现在你们可以休息。
(十点四十四分到十点五十六分。)
现在,在梦境,许多这种自由对你们而言都相当地自然,你们常为练习应用此种潜能而形成梦中环境。以后,我至少会谈到一些如何认识你们自己的那些心灵技艺的方法,将它们与你们在日常物质生活中的熟练相比较。
因此,由学着改变及操纵你的梦中环境,你能学着改变你的物质环境。你也能建议特定的梦,在其中看到一个你所想要的改变,而在某种条件下,这些改变随即会出现在你的物质实相中。现在你常在不知不觉中做这事。
整体意识采取各种形式,它却并不需要总是在一个形式之内。并非所有的形式皆为具体的。因此有些人格从未有身体。他们沿着不同的方向进化,而他们的心理结构也与你们的迥异。
到某程度我也曾旅游过这种的环境。可是,意识必须显示自己,它不能不存在。它是非实质的,因此它必须以别的方式显示它的活性化。例如在某些系统,它形成高度整合的数学与音乐的模式,它们本身又成为对其他宇宙系统的刺激。不过,我对这些并不十分认识,不能很熟稔地谈它们。
如果我的环境不是个永久性的结构,那么就如我曾告诉你们的,你们自己的环境也不是。如果我知道我现在是经由鲁柏在通讯,那么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