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 介
科学家最近发现了一条新的自然法则,其印迹几乎遍布所有领域——磁石的极细微的运动、森林火灾的蔓延、物种的灭绝、地震分布、金融市场的起落、交通的走向、城市的发展、战争的爆发,甚至服饰、音乐和艺术的趋势。无论我们看向何处,世界似乎都在一块简单的范本上塑造成型:像一个陡峭的砂堆一样,它正悬于动荡的边缘,如雪崩——在事物中遵循一种普遍的变化模式。
这一了不起的发现昭示了普遍共性的来临.这一科学的秘密存在于世界的日常事物中,马克?布查纳兼具文学家的敏锐鉴赏和科学家的一丝不苟,向人们介绍了那些探索这一法则的特立独行的研究者的故事,以及他们出人意料的观点。他告诉人们这一新的普遍原则将如何改变我们对预测学的理解,以及将如何使我们更容易地处理和控制未来。
更重要的是,布查纳在阐明普遍共性如何是一门统一的科学时,指出它也许包含一种“科学的科学”的初始,可能是人类文化和历史的个动力。美国物理学家詹姆斯?克拉迟菲尔德说过,事实上,如果没有普遍共性背后的核心观点,“科学的事业从开始就注定要失败。”在新世纪之初,我们看到了自混沌和复杂以来科学研究中一个最了不起的新观点的诞生——这是一个具有无限力量、美感的观点,其含义远远超出科学之外。这本书作为第一部详细证明这一发现及其影响的专著,将统一我们看待世界及自身位置的方法。
重要原因
政治不是一门关于可能性事件的艺术。它包含了在灾难和恼人事件中所作的选择。
——约翰?肯尼斯?加尔布莱斯
历史是一门关于永不重复的事件的学科。
——保罗?瓦莱利
此刻是l914年6月28日上午11时,萨拉热窝一个晴好的夏日上午,一辆汽车载着两名乘客,司机拐错了弯。这辆车本没打算离开大街,但它的确拐出了大街,上了一条没有退路的窄道。这并不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在拥挤不堪、尘土飞扬的街道上这种失误是难免的。但是这位司机这天犯的这个错误却打乱了无数人的宁静生活,改变了世界历史的进程。
这辆车恰好停在了一位19岁的波斯尼亚一塞族学生加夫利罗?普林西普的前面。普林西普是塞尔维亚恐怖组织黑手党的成员,他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运气竟如此好。他大步走到汽车跟前,从口袋里拔出一只小手枪瞄准,开了两枪。车上的两位乘客——奥匈帝国的弗兰兹?翡迪南大公和他的妻子索菲娅在30分钟内双双毙命。几小时之后,欧洲的政治格局就土崩瓦解了。
事发之后,奥地利以这次暗杀为借口,开始图谋入侵塞尔维亚。俄国保证要保护塞旗人,而德国则表明如果俄国介人,他们将站到奥地利一边。仅在30天内,这种国际间威胁和承诺的链式反应便调动了大量军力,将奥地利、俄国、德国、法国、英国和上尔其等国缠人了一个死结。当5年后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一千万人为此付出了生命。之后的20年间,欧洲陷入了一种无奈的沉寂中,这时第二次世界大战又夺去了三千万人的生命。仅在30年内,世界就遭受了两次重创。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只因为一个司机的过错吗?
当然,对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原因和根源的分析,几乎已经面面俱到。如果说是普林西普拉动了导火索的话,那么对于历史学家A.J.P泰勒来说,战争确实就像铁路时刻表,它使国家陷入一系列无以逃遁的军事准备和宣战中。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交战国被它们的创造力所困”。3其他历史学家只是简单地把矛头指向德国的野心和国家的扩张欲,指出当半个世纪以前德国在俾斯麦的促进下实现统一后,这场战争就在所难免了,即使今天,还时常有关于这一主题的新作出现。当然,我们应该记住,所有这些历史“解释”都来源于事实。
在考虑我们有多了解人类历史的自然韵律时,在判断现在我们预测来来的大致轮廓有多准时,应该记住l914年那个漫长、平静的下午,对于当时的历史学家来说,这场战争就像是在一望无际的天空中爆发的一场可怕而无法预测的风暴。美国历史学家克莱伦斯?艾尔沃德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写道:“所有地狱的恶魔都在世间任意游荡,使它变成了一个屠场。由我的同时代人设计建造的历史……的完美大厦,倾刻间上崩瓦解了……我们历史学家读解的历史意义是错误的,完全错误。”艾尔沃德和其他历史学家认为他们已经辨明了过去的正规结构,并已确信现代人类历史将沿着合理线索渐次展现。其实相反,未来似乎掌握在迷茫,甚至是邪恶势力的手中,他们正在暗处预谋着不可想象的大灾难。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世界史上无法预料的大动荡的原型,这场战争由“历史上最著名的拐错弯引起,”人们也许会认为这种特例事件决不会再发生了。凭着事后聪明,许多历史学家认为他们理解20世纪世界大战的爆发原因,我们又可以清醒地前瞻。而且,我们中没有几个人——包括专业历史学家在内——现在看起来比他们更聪明。
20世纪80年代中期,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已经成立了将近75年,在世界舞台上似乎成了个永久的国度。那时,美国明显害怕苏联在军事上占上风,只有不断努力,美国才能处于不败之地。在l987年,即便人们研究了历史和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