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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聊斋

作者:冰狐点点红 (现代)
栏目:文学.小说
类别:现代
大小:2.00M
评价星级:★★★★☆
下载次数:(本周:,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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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节选

书籍章节作者介绍

现代聊斋——白玉

天津地方,有一个姓董的人。
此人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本来在亲戚朋友当中,家庭条件是最好的,可也经不起他这麽折腾,没几年下来,兜比脸都干净了。爹妈见他不成器,便分了一半家产给他,不再理会他了。眼看年近三十,他还这麽晃。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一日三餐顿顿不离酒。
话说有一天,他从臭被窝子里爬起来,一看表,呦,下午六点了,该喝酒了。拿起酒瓶子一看,见底儿了,赶紧敛巴敛巴钢板儿,毛票儿直奔市场...
到市场买了一瓶酒,得来点儿菜呀,他在市场里转悠着,走到买烧鸡那儿,迈不动道了,摸摸口袋,走了。又转转,看见一个买青椒的,心想:一辣解三馋,便买了些。正准备回转,听到前面有人叫卖:“刚打的山鸡,野味!”他见围着几个人,便也凑合过去,买山鸡一看见他便说:“野味,来一只吧,介要是青椒炒山鸡没治了。”在众人的目光下,姓董的冒出一句:“人家现在都提倡保护野生动物。”便得意洋洋的走开了。回家吧 -_-
回到家中,他刚准备做饭,突然发现窗台上停着一只白色的鸽子,他便蹑手蹑脚的走上去,鸽子并没有想逃的意思,他没费一点力气,一把就抓住了鸽子。他又找来笼子,把鸽子放了进去,还抓了一把米,放了些水。仔细看看,鸽子并没有什麽出奇的地方,羽毛并不怎麽洁白,还脱落了几根,并不怎麽会飞的样子。
放好鸽子,他来到厨下,准备炒菜,看着青椒他犯了愁,拿什麽炒呢?回想起山鸡的叫卖声,他把目光转向了鸽笼...
他把鸽子从笼中拿出来,看了看的确有点不忍的样子,这时候酒虫子来了,他咽了口唾沫,拿着鸽子直奔厨下,一刀砍下了鸽子的头...
酒足饭饱,姓董的昏昏的睡下了。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到门外有女子哭泣的声音,声音间间断断,持续很久,他有点嘀咕,便下床去看,打开房门,见一女子站在门外,样子很清秀,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十分漂亮。姓董的不由喜出望外,赶紧把姑娘让到屋中,灯光下,姓董的看到女子风尘土土的样子,头发有些凌乱,白色的纱裙还有撕破的地方。便赶紧让女子坐下,斟茶到水,询问来历。女子便答道,她叫白玉,是上海人,来天津投奔亲戚,便来到这里。姓董的一听,赶忙说天色已晚,姑娘就请在寒舍将就一晚,明早在走,说着便扶女子上床休息,他看了女子一眼,女子貌若天仙,一阵阵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姓董的早已控制不住,一把把女子搂进了怀里。女子并没有反抗,只是泪水已布满眼眶,当她把目光落向桌上的鸽骨时,女子开口说话了:“我要是变成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说着,女子把姓董的推开,脱下白色的纱裙,露出粉色的侗体,姓董的正看的入迷,只见女子用两只手在心口上一抓,撕开了胸口,然后一点一点剥下了自己的皮,露出满是鲜血的肌肉,又把头一下子扭了下来扔在地上,最后又把肢体支解了一桌,满是血腥。姓董的这时吓的瘫在地上,想喊,可是喉咙里就跟有棉花套子一样,怎麽也喊不出来。就在这时,地上的人头说话了:“只因你父亲为人心地善良,又酷爱养鸽子,那年有人请你父吃饭买来一只肉鸽,肉鸽本来不是饲养的,但你父心地善良没叫那人宰杀,而是拿回家和别的鸽子一起饲养,同行来观赏,笑话你父,劝他扔掉那只肉鸽,你父却不以为然,依旧饲养,后来那只鸽子在你父的饲养下飞技渐长,由于你父的调教加之刻苦训练,终于有一天,它翱翔于蓝天,由于它有更高的理想,所以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你的父亲,它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和你父亲告别,它就是我的母亲!母亲看到你父天天为你这个逆子伤心叹气,便叫我来扶持你,以了你父心愿。谁知我不远万里飞来投奔你,想扶持你开创一番事业,与你恩爱一生,刚一进门就成了刀下之鬼!”
&_&说完那人头便向他移动过来...
姓董的吓的大喊救命,挣扎起来,原来是做了一个梦。这时天已大亮,他擦擦额头的汗,下地一看,屋里没什麽两样,他回想起这个梦,看看桌上残存的昨天吃剩的鸽骨,心里有点嘀咕。可又想一想,咳,不就是一个梦嘛。
可是这一天他脑子里总是琢磨着这个梦,他想来想去,还是把吃剩的鸽骨埋了吧,于是他把鸽骨收拾好,又拿了土铲,来到院中的槐树下,挖好洞,把鸽骨放进去,刚要埋,又想,不如把那些羽毛也一起葬了吧,于是他来到厨下,他一看当时就傻了,羽毛不见了,地上散落着一件白色的纱裙......
后来姓董的和他父亲谈起养鸽子的事,得知他父几年前确养过一只白色鸽子,后来不知飞哪儿去了......


现代聊斋——双胞胎

故事发生在去年冬天,我因生意上的事去了一趟吉林省辽源市。当晚8点我在四平火车站下了火车,下了车,我才发现东北的冬天果然名不虚传。由于四平离辽源还有100多公里的路程,一般要坐大客的。不过大客是按点发车的,我实在忍受不了寒冷,决定多花100元打的走,我想这也是的哥们巴不得的,于是我走到一辆的士跟前,开门就上去了,没等司机开口,我便说辽源,快点。我本以为司机会很高兴,出乎我意料的是司机并没有表现出热情,他打量了我一下,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去”这要是在天津我非得投宿他不可,可是身处异地,不得不退让,况且稀了马虎已经过了快一小时了,眼看就没车了,于是我就服起软来:“大哥,受累吧,这麽晚了,我多给点钱。”“兄弟,不是我不愿意去......”好说歹说,车总算起步了。
一路上,我问司机是不是那我当坏人了,就我这坯子份...“要是坏人还不错呢!”司机开口说话了。我感到奇怪,便问他此话怎讲,于是司机打开了话匣子:“前天晚上,十点多吧,不到十一点,有一男一女,男的三十多岁,女的二十七八的样子,像是两口子,男的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女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大冷的天的,穿一身白,很是扎眼,他们上了车,坐在后排座上,说了一句“去辽源”便不再开口了。车在崎岖的道路上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眼看快到辽源了,后面的男人说话了:“能不能快点?我们十二点以前一定要赶到!”当时我还想,大半夜十二点有嘛急事,于是我加大了油门。到了辽源境内,哪个男的指挥着我左拐右拐,到了一个偏僻的小村落,哪个男的还在催促快点开,终于到了一户农家,屋里还亮着灯,这时两个人下了车,男的对我说:“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钱,刚下火车没有钱了,这是我母亲家。”当时我的车离那间亮着灯的小屋不过十来步远,我便没怀疑什麽,我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他们进了小屋,当时是差五分十二点。我点上一支烟,等他出来,约莫过了十五分钟,还不见他们出来,我便下了车,来到小屋前,透过玻璃窗看见一个老太太坐在床头,好象在缝衣服,我便试着敲门,老太太朝门口看了看,便下地问我找谁,我便说刚才有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坐我的车到您家来,男的说是您儿子,还没有付车钱。老太太一听感到莫名其妙:“我那来的什麽儿子?”我以为老太太要赖帐,便要进屋去看看,老太太让我进了屋,我便把刚才的事和老太太说了,这时老太太说,我跟本没有什麽儿子,倒是刚才我家的老母猪下了两个小猪崽儿,一只黑的是公的,一只母的是白的。我感到不可思议,老太太便把我带到后面的猪圈,果然里面躺着一只老母猪,有两只小猪崽儿在吃奶......
我下得一身冷汗,顾不得在要什麽车钱,赶紧辞别了老太太,出门着车给油门就往回返,奇怪的是,我怎麽也找不到回四平的路了,我在崎岖的土道上开来开去,从十二点半到三点半,三个小时怎麽开也是这点儿地方,我怕没有油了,索性停在了那里,我当时真想出现两个抢劫的,做个伴也能壮壮胆。我在极度的恐慌中度过了两个多小时,五点多,天蒙蒙亮了,我便着车往回开,也怪,不一会儿,我就看见四平火车站了。
昨天,我叫上两个哥们,想一起去老太太家看个究竟,却怎麽也找不到上次去时的路了。
说话间,我已经到了辽源的招待所,我付了的费,问司机敢不敢开回去,要是没底,就和我住招待所,明早再回去,他看了看表,说道:“时间还早,赶紧往回返。”
我走进招待所,猛然发现原来我穿的是一身黑西服和一件黑色呢子大衣。

现代聊斋——还阳

我喜欢一个人睡,巴不得来个游魂野鬼什麽的,男的可以把酒,女的可以风月。不知大家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晚上睡觉的时候(必须一个人睡)当你把手压在胸口,一过12点,你会突然有耳鸣的感觉,随之而来的是你会感觉到喉咙里好象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样,想喊却不能够。这个时候如果你稍稍翻一下身,就没事了,如果你睡得太死,或是任之发展,那麽你的灵魂就会离开你的身体,你会感觉到你从床上坐起来,身体轻飘飘的,你甚至可以飞,可以踩着墙行走直到你的双脚踩到房顶,大凡在这个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极度恐慌,你只有一个念头回到床上去,回到你的身体里面去!这时候你会醒来,你会明显的感到刚才发生的事,旦绝不是梦!
这种事不是你想有就会发生的,我是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每每遇上此事,我会尽力控制住极度的恐惧,不回到身体里面,但是我还是失败了...
终于有一次,我战胜了恐惧,夺门而出!我站在楼道里,门已经反锁,回是回不去了,管他的呢,我的灵魂在楼道里漂浮,我没走楼梯,直接从6楼到了1楼,外面黑漆漆的,我便没目的的走着,奇怪的是我走的好快好快,本来我在市里的,不一会儿就到了郊区,这个我曾经开车2个多小时来过的地方,再往前走,我就不认识了...
我走着,在不远处,看到了好象只有在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亭台楼阁,牌匾上写道‘仙山幽趣’,我不怕,因为我问心无愧。欲迈步进去,前面出现了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一个穿着一身白袍,一个穿着一身黑袍,它们并不走路的,而是一蹦一跳来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回想起来,真是和现实生活中的门卫没什麽两样:“干什麽的?找谁?”“没事,随便遛遛”当时的感觉,就跟去看演唱会没买票一样。“去去去!这是你来的地方吗?”好象在现实生活中也没有人这样对我说过话。当时我想,这可能就是阴曹地府了,难道他们就是黑无常,白无常?不能白来,看看我自己,我才发现,我只穿着秋衣秋裤,好在我戴了一条金项链和一个金戒指,我暗自庆幸:这比人民币都管用啊!我留了一手,把金项链塞进裤兜,从手上取下金戒指,来到两人面前:“行个方便,进去看看”“别乱跑”两个小鬼儿把玩起戒指——有钱能使鬼推磨,和阳世没什麽两样。进门后,看见远远有一条河挡住了去路,走到跟前才发现还好,河上有一座桥,岸上的石碑上清晰的写着‘奈何桥’,欲上桥却不能,上面好象抹了油,或是结了冰,反正云雾弥漫的也看不清,不过确实有一种寒的感觉,河里面全是失足落水的人在喊救命。桥是没有两边的邦的,你的手没有用,只有靠你的脚!过去了,好在没有掉在河里。好不容易过了桥,前面是一段崎岖不平的道路,走近,路口处有路碑:‘行善积德,黄泉路上心不惊,走出黄泉路,莫忘公正做人’大概是到了黄泉路了。路上也有三两的行人,就好象在阳间的冬夜,人们个顾个的走着,给人一种厌世的感觉,没有人说话,还不如一个菜市场...
不知怎麽的,在这里就走不快了,好漫长的黄泉路,好象在让人们考虑好了,一会儿怎麽向阎王爷交差。
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隐约看见一个凉亭,不知怎麽的看到它就不自在,看见过火葬场里很长的古式走廊吧,和那一模一样。走廊的中间,就是哪个凉亭,牌匾上写着‘望乡亭’听路人议论,站在里面,可以远远的再看家乡最后一眼,我也挤了进去,透过云雾,分明看到我掀开的被子和没穿的衣服凌乱的在床上。这时就有人催促了,快点快点走,真好象阳世的警察在维护治安!真的,不骗你!人群象散了的考场,排队往前走,这时,一股侬香飘了过来,就好象你在旅途中碰到了餐馆,远远看去,原来是一个茶棚,人们由于长途跋涉,早已口干舌燥,纷纷而至。这个茶棚倒怪,你若想喝,便分文不取,你若不喝,就会有人劝你,再不然,就会硬要你喝。我想,这,大概就是‘星际女孩’提到的‘孟婆汤’吧。当然我也不能例外,被戴入亭中,孟婆很殷勤的为我端上汤来,踌躇之间,突见那个刚才在门口的白衣赶来,“他不喝了,硬把我拽了出来,快走快走快走。软磨硬泡,我还是留下了。
后面的路就没那麽轻松了,沿途经过‘药王殿’‘寥阳殿’‘天子殿’‘耀灵殿’...很是恐怖!不过这些神仙好象并不是管这些来人的,路人倒也轻松。
进了阎罗殿,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哭声,喊声,血腥味,焦臭味混杂在一起,来人无不颤抖,就连我也后悔来了。这时,走过来两个人,这真是人不人鬼不鬼,一个人是牛的脑袋,一个人是马的脑袋。把来的每一个人纷纷押到堂前,堂上中间坐着一个身材魁梧,身穿红袍的人,边上还坐着一个手拿书籍和毛笔的人,我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阎王爷和陆判吧?,来人开始过堂,很敏感的,牛头和马面走到我的跟前,嗅了嗅,便一把拽住我,恩,恩,恩...的大叫起来,这要是惊动了阎王爷还了得?我赶紧掏出腰间的金项链,塞到了牛头的手里,它把我夹起来,掖到墙角,这一切是那麽的机械,至此我算是免去了一场浩劫。我在暗想,要是人死了以后,他的家人不把他生前戴着的首饰摘下去就好了。我站在墙角,开始看过堂。
第一个人,是一位四五十岁大腹便便的男人,陆判递过生死薄,阎王只稍看了一眼便道:“你在四十岁时,为何趁人之危,强迫了一位二十六岁的新婚少妇?以至她家破人亡?不容分说,牛头和马面就把他架到了一口油锅前,只听兹的一声,一声惨叫夹带着一股焦煳味布满整个殿堂...来人无不恐惧,我卷缩在墙角。只听阎王爷大吼:“炸三遍”也怪,大凡在世间,即便你犯了杀人罪,也不过是一个枪子,便什麽也不知道了,可是在这里,小鬼儿把你从油锅里捞出来,你又回复了刚才的样子,再放到油锅里,还得再受一遍罪!
第二个,是一位年近七旬的老者,阎王接过生死薄,见他一生平平常常,便道投生去吧!小鬼儿把他带出了殿外,不知到哪去了,我没看着。
第三个,是个女人,阎王看了她的卷,好你个刁妇!勾结他人,拐骗少女,“最毒莫过妇人心,碾!牛头过来了,象抓小鸡一样抓起她,走到一个石磨前,把她放在上面,又压了一块磨盘,牛头把缰绳套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地上爬起来,只听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一盘肉酱落地,又重塑了人身,不知要碾多少遍...阴司的法律这麽严酷吗?也不需要审理,阎王说了算,看来做人要小心了!
说话间,来了一位身材高大,身披盔甲的人,向阎王拱了拱手,阎王赶紧起坐还礼,那人指着第四个人开口道:“此人一生修桥补路,乐善好施,菩萨命我带他去见!一声告辞,便把那人带走了。
第五个,是一个身材瘦小,五十来岁的男人,阎王问他:“你这一生共搜刮了多少财物?那人委委缩缩跪在地上,阎王大吼:“说!”见他不开口,便火冒三丈:拿金子来,化成水,灌下去...那种痛苦,看了我想吐!
第六个,听阎王的话想是一个小偷,马面把他夹在两块木版中间,用锯把他锯成了两片,他象纸人一样在人群中晃,谁也不敢扶他,满是血腥...
接下来是一位年轻女子,与人偷奸,并杀害了他的丈夫,我想这回她是好不了了,果不其然,牛头拿来来一根钢针,从她的耳朵里穿了过去,然后把她挂起来,她蹬着腿,两只手捂着耳朵,极极痛苦的表情...
后面还有扔到刀山上,让在上面爬来爬去;扔到火坑里烧,当时就是一股煳臭味,这真是上刀山下火海再所不辞呀!
就在这时,我刚来时候遇见的黑白无常押着一个人来报道了,阎王吼道,你早就该来了,你连杀四条人命,连几岁的娃娃也不放过,早就把你告到我这儿来了!看来这个人是在阳间挨完枪子儿来的,可能他想挨完一枪就过去了,却不曾想到还要过鬼门关。“点火”阎王一声令下,小鬼们就架起了火床,所谓火床,就是架起一张钢板,把下面点上火烧红了!“放上去”“啊......”“翻过来”“饶了我吧......”
“ 啊!”我叫出声来,太恶心了,我受不了了!“什麽人?滚出来!”牛头把我拉过来,刚要开口,“拿生死薄来!”阎王叫道,哪敢怠慢,陆判递过生死薄,阎王看过,抓错了,他还早了!把黑白无常训斥了一顿,“带去灌汤”我想我回到阳间可能就是个白痴了。这时陆判递过生死薄,圈点着给阎王看,阎王点点头,“你小子还算积德行善,免了,回去不要乱讲便是了!一边去吧”
一堂算是完事了,剩下几个前世没做过恶的,倒也没受罪。“带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吧”阎王走了,陆判也下去了,火床还残存着余温......
告别牛头马面,由黑白无常带着一干人等来到殿外,据黑白无常讲,他们有的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有的重新做人,有的做牛做马去了,还有的打入十八层地狱,什麽冰冷地狱,火烧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而我回到了6楼,至此我才发现,我离家已有数月之久,好在自己住,没有让爹妈担心。我劝朋友们还是不要学我的好。再见!


现代聊斋——纸美人

姥姥死了3年了,我还会经常想到这件事。当然,我不是想姥姥,而是想小如。
接到姥姥的死讯,我稍带悲伤而致。舅舅们多,场面必然宏大。我混在办丧的人群中,没有人注意我。磕头,叠烧纸,吃饭,睡掉脚。这就是我一天要做的事。
第二天,拉来一车东西,纸牛,纸轿子,纸冰箱,纸彩电......当这些东西整齐的陈列在姥姥的灵柩前时,一对纸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据说是金童玉女,尤其那个玉女,长相极为标志,高矮胖瘦,和真人不差一二。她略微低头不语的样子,面若桃花,长长的头发随之垂下,手半掩着嘴,好象害羞的样子,极其妩媚。我挪到左边坐,她就默默的看着我,含笑不语,我承认,我确实是被她迷住了,我在暗叹是哪位能工巧匠把她塑造得如此栩栩如生!我一直坐在她身旁,哈哈!家人都说我孝顺,鬼知道我在想嘛。
停尸三日,要出殡了,自然,那些纸制品要随着姥姥一同化为乌有。这麽个美人儿,烧了实在可惜。起灵了,哭声喊声混杂在一起,人群骚动起来。乱了,这个时候更不会有人注意我,我当前的任务,就是抱着那个纸人。走到我的面包车前,开开后门,把纸人放了进去......
灵车起步了,没有人注意到我做的一切,我也不用担心,因为我的车贴了膜。
一切都结束了,节哀顺便吧......
我回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我把她放在床头,我默默的看着她,她在对我笑,我能感觉到。当晚,我做了一个梦,并没有梦见她,而是梦见姥姥找我索要丫环,我醒了,不理她。月光下,美人对我含情默默,我才舍不得烧。
手机响了,是短信。奇怪,这麽晚了,会是谁呢?——新浪邮箱提醒您注意收到一封重要邮件,请查阅。02:58。打开电脑,原来是一则广告邮件:‘帅哥美女请进,先看照片再聊天’正欲删除,屏幕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画面,其中一位女孩的照片......点击放大,哦!回头看看身后的纸美人,不会吧?竟如此的相象!输入手机号,赶紧登陆!她叫小如。我想和她打招呼,却不知如何开口,难道说你就是我偷回来的纸美人吗?或是说我见过你?我爱你?踌躇之间,对方道先开了口。(这道新鲜,每每上网聊天,都要先跟MM打招呼,好的回你一声“忙”,不好的你等去吧。)言语便更加不可思议:
小如——你来了?等你好久了。
小如——谢谢你
我——你发错了吧?
小如——没有呀,在和你聊呀,我就在你身后呀!
我不敢回头,良久......
小如——说话呀,虚伪的家伙
我——你
小如——我什麽?
我——你是谁?我要见你
小如——我是小如呀!见?我就在你身后呀
小如——不逗你了
......
我浑身冷。她打字的速度好快,讲起了她的身世:
她叫梦如,是本地人,22岁就死了。她生前很喜欢上网,终于有一次,她去见网友,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受骗了,被人杀害了。我开始同情她,不,应该说爱上了她。我的恐惧随之渐渐散了开去。
从此,我们便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我们谈生活,谈理想......天天如是。我们在网上举行了虚拟婚礼,开始营造我们温馨的小家,从一个布衣开始,白天劳作,晚上斯守在一起......只是我们从没见过面,也不可能见面。我把纸美人放在电脑前,聊一会儿,看一眼。这段时光,我是快乐的,我想她也是。
终于有一次,这种快乐被我打破了,从此消失殆尽......
一次,被朋友请去吃饭,饭后,朋友借着酒劲,提出要去洗浴中心快乐,我们欣然前往,洗完澡,过来几个按摩小姐问要不要按摩,朋友拽出一句:“当然”随后,一对一对男女消失在昏暗的灯光里,我也不例外。
晚上回家我习惯的打开电脑,奇怪,小如不在,就连我们辛苦营造的小家顿时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电话,没有QQ,首页上也没有小如的照片,我不知所措的坐在那里,蓦然抬首,却惊讶的发现纸美人的脸花了,房子不漏水呀?莫非她流泪了?再也找不回那长面若桃花的脸。她的手看上去不再象掩笑,而是象拭泪。看着那张被水彩扭曲的脸,我茫然......
我又梦到姥姥向我索要丫环,和上次不同的是,姥姥说小如想去陪她......
点上一支烟,火柴梗落向小如,随之而来的是那最后的,瞬间的温暖......

现代聊斋——赶尸

既然科学要探索,必定真实!

湘西,交通不便,行路非常困难。一次跟旅游团出游,行至半路,突发奇想,与旅游团不辞而别,趁休息之际,独自踏上了蜿蜒的山路。

山路隘险,不通车马,一路走马观花,不觉已行至半山腰,天色也随之暗了下来,回头看看旅游团早已行远,路苍茫,不免有些悔意。只有继续赶路,约过半个时辰,突然看见不远处有灯火,不由得喜出望外,三步变两步行至门外,果然是一家旅社!

进了门,掌柜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扒拉起算盘珠,小二也不过来招呼。不象是店大欺客呀,因为店里并没有旅客,只有小二不停的抹擦着被油渍得光溜溜的餐桌。都睡了?刚六点。无奈,去和掌柜打招呼:老先生,我要住店。他的手停在算盘上,第二次抬起了头:“住满了”“不会吧?”“预,预定完了,一会就到!”“几个人?”“不少”难道是我们的旅游团来找我了?别自做多情了。“行行好,我是来旅游的,掉队了”“不是不留你,有特殊情况!”“乡领导?”“不是~”“县里一把?您这地方绝!发财......”我嬉皮笑脸。“行了行了......二狗子,把他带二楼那间小屋去”大饼脸冲我一扭:“赶紧睡!明儿爱几点起几点起,快去!”我咽了口唾沫:“还没吃饭了~”一个手指头指着我一边喊:“二,二狗子,看,看后边还有嘛吃的。”他妈的,我说不爱说话呢,原来是个磕巴。饭上来了,俩馒头,一碟咸菜。“我有钱,把给一会来的人准备的酒菜给我匀点儿”我张狂的说。“乐,乐意吃吗?”

我啃着馒头,进来了七八个人,除了一个布衣外,其余的人均为绫罗,奇怪的是这些人木纳的很。在布衣的带领下,一杆人等纷纷上了楼,片刻,布衣下了楼来,一样,两个馒头一碟咸菜。二楼单间,头儿们在那用餐,吃馒头这位可能是导游。我想。

饭毕,我径直上了二楼朝事先为我安排好的小屋走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霉气,地上积着一层厚厚的尘埃,看似许久都没人住过一样。屋里只有一张木板床和一床黑不溜秋的棉被。辗转反侧至半夜,也未能入梦。

起来去方便,旷野上月朗星稀,天正处在黎明前的黑暗中,空气却格外清新,虽冷,却不愿回去,行至二楼走廊,气愤夹带着好奇,逐想看看‘县长’的包间,轻推,门没有反锁,借助月光,屋里并没有餐桌,同样的板床,同样的霉味。布衣的房间?可床上分明几个人;另一间,下一间,皆如此。不大的小店已没有其他房间。我有点怵。不弄明白,我想我的后半夜会不好过,问磕巴?找没趣吗?索性推门进去,大凡四五个人住的房间,即便没有火,也会有一丝暖流,这里却没有!还不如我的柴房!走近,全都和衣而睡,嫌冷?全都没有盖被,确切的说床上没有被。绸缎的衣服在月光下分外灿烂,寿衣,太平间......我不敢往下想,越是嘀咕眼睛不又自主的朝他们身上打量,该死的眼睛,每个人的头上都盖着一条枕巾。光当!脸盆架倒了!我踢的。邦!门反锁了!风刮的。出汗了......掀开枕巾,半张着眼睛,诡异的笑,分明是死人!稍是镇定:就是刚才进来的那几个人,绝不会错!扒拉扒拉,没动静。不怕!这是黑店,他们是受害者,不会伤害我。宁遇死人,不遇土匪。借助一丝靠自我安慰得来的勇气,夺门而出......

是夜,天绝没亮,外面有动静,好象离我越来越近,是死尸?还是土匪?有人说话,很清楚,但听不见说什麽。这个劲儿太难受了,**窗户移去,打开一扇,没觉得冷,是磕巴,站在店口,布衣向他拱手,难道是他们合谋?思绪之间,惊人的一幕出现了,那几个来时的人——刚才的死尸,又在布衣的带领下,缓缓的离开小店!丁零!丁零!声音由远而近,凄惨,刺耳。布衣手里好象拿个铃铛。绝不可能,我来到走廊,又进入刚才的房间,空空如也......枕巾依旧在,盆架还倒着。

可能我吓神经了,产生了错觉?我真神经了。

迎来了鱼肚白,我直奔一楼,磕巴早在柜台里候着了。昨天,不,今天夜里......死人......我语无伦次,头晕,我恍惚。磕巴好象看出我神色不对,摸摸我额头,怕我吓着,与我坐到桌边:孩子,昨晚是不是看到什麽不干净的东西了?别怕,听我给你说来。

这就是我们湘西的习俗,是我们湘西民俗中最独特的殡葬仪式,因为我们湘西的交通不便,行路都非常困难,倘若有外乡人到湘西来,不幸死于他乡,其亲属要想把尸体运回老家,这谈何容易?即便是有钱人,也很难做到。因为路途遥远,山陡隘险,况且还要解决尸腐问题,于是在民间就产生了赶尸的行当,死者家属把尸体托付给赶尸人,由赶尸人念咒作法让这些尸体能自己行走,再由赶尸人领他们回故乡去。昨天那个老者,就是赶尸人,那些尸体,是在本地遇难的民工。

昨晚之所以不愿收留你,就是怕吓到你,请原谅。“那为何又夜间赶路?”“怕吓到路人罢了”

直至今日,我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后来偶得一本我国文豪沈从文的作品《湘西沅陵人》,书中记载了‘湘西赶尸’这一独特的丧事旧俗,我才知道,所谓赶尸人,也叫‘祝由科’,在《辞海》中也有记载,解释的不详细,《辞海》称之为巫医,但巫医是怎麽让尸体行走的,科学家们至今仍未解释清楚这一世界之迷......


现代聊斋——索命女鬼

老张死了,是被火车轧死的,惨不忍睹,尸体被车轮轧成一块儿一块儿的,断肢处比刀切的还要整齐。火车在百米处停了下来,但只是稍做停留,便徐徐开动了。只留下两个工作人员善后,警察到来后,照完相便一同清理铁轨上残存的可怜的老张的尸体,整整一盆血肉模糊的东西。

不料想这启看似普通的交通事故,却蕴藏着一个惊人,离奇的内幕——

第二天,在不大的小镇成了头号新闻:“昨天晚上铁道口轧死两个人,一男一女,我亲眼看见的!”?难道是无所事事的家庭妇女在以讹传讹?没看报纸的人倒也相信了,对于看了报纸的人,却是一头雾水:报纸上明明写着:昨天下午我市芦台镇发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5时43分,由牡丹江开往唐山的K47次列车行至芦台火车站时,一骑自行车的男子不慎与火车相撞,该男子当场死亡......

一时间,在两种不同说法的撞击下,鬼气弥漫在整个小镇,夜晚没有人敢出门,人们上下班宁可多骑半个小时的车,也不愿经过出事地点。

其实早在事发当天,警察在取证时,那些胆大的路人及道口的管理人员就已向警方透露,事发当时明明看到一个男子骑一辆28男车,后面坐着一个年轻的女子。事发后,在清理铁轨时,只发现一具不成人形的男尸和一辆变形的自行车,并未发现任何女尸。奇怪,蒸发了?!

据一位男子描述:事发当时,由于栏杆已经放下,火车又迟迟未到,铁轨两侧足足聚集了有三四十人,这时,一个男人推着一辆自行车打我身边走过,还说了声‘借光’,后面坐着一个女子,不过是背对着我的,没有看见她的脸,不过看那满头秀发,好象很年轻。男人径直走向铁轨,当时管理人员还喊了他,他向聋子一样,还一个劲儿的往前走,那个女子也没有回头。火车过来了我就低下了头......事后,只有少数几个人留了下来,其余的大多连铁轨都没有过,原路返回了。

管理人员的描述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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