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一刻一刻迫近幸田,母亲住的家中后门附近。二十四年前就是在那里干的那件恐怖的事情。
在幸田的家里,鬼岛政子的母亲一个人住着。年事已高,周围又没有什么住户。草间如果想干的话,硬是将鬼岛政子年老的母亲拖到东海道线上让《朝风1号》轧过去的事情,很有可能去做。鬼岛政子想到昭和三十九年的时候,自己做的那件事,可能草间也会做。反过来考虑,自己也肯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鬼岛政子恐怖到极致,绝望的哭叫着。在竞争激烈的商界,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鬼岛政子留下一个永久型的病,就像你在茶社看到那样,有严重的心脏病。当知道自己发病时候,找放在包里的救心丸,可是早就被草间换成消化药。
女董事长可能命令秘书草间,事先将自己的旅行包存放到东京站的硬币储存箱里。然后拿到储物箱的钥匙,到银座散步。在旅行包中很有可能装着救心丸。那样的话,草间就是趁这个机会,将救心丸取走的。
鬼岛政子越来越绝望,最终出现疯狂后的幻觉。二十四年前那个洪水般猛烈的秋虫鸣叫的夜晚,米本和子的尸体横卧在路轨上。
记忆中横卧在路轨上米本和子的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母亲也重叠在上面。母亲马上要被疾驶来的《那智》列车轧过去。
『可怕!《那智》来了!』
她疯了,继续叫喊着。但是,载着她的《朝风1号》继续向着二十四年前事故的现场飞驰着。
于是突然间,列车吱吱嘎嘎的撞击打什么,停了下来。临时急刹车,和那天晚上相同。鬼岛政子确信母亲被轧,心脏停止跳动。
这就是,草间企图的犯罪计划。实际《朝风1号》轧的不是鬼岛政子的母亲,而是一根木材,鬼岛政子全然不知。
一般不知道内情的人只是觉得,草间只是给了女董事长一封信,然后搬了一根鬼岛家的很短的旧木材放在路轨上,让《朝风1号》轧了过去。也只有这些。没有危害到任何人。作为犯罪立案很不容易。尽管如此,鬼岛政子死的几率会很高。
当然不能说百分之百,如果死不了的话,这家伙可能再想其他的招数。
无论怎样,有仔细推敲了二十几年的杀人计划的时间。很完美地方法。绝妙的犯罪行为,这种犯罪行为和二十四年前的型式完全相同。二十四年前的案件不了解的话,谁都解不开这个谜。草间具体的的行动是,在滨松站将书信委托乘务员之后,乘坐二十点五十分由滨松发车的《光273号》到名古屋。到名古屋是二十一点二十四分,然后二十二点整在名古屋发车的列车到幸田。到幸田的时间是二十二点四十七分。《朝风1号》从鬼岛家后门经过的时间是二十三点以后,还有充足的时间。《朝风1号》轧的木材是偷得鬼岛家后院以前堆积着的旧木材。事先在现场做了调查,或是可能鬼岛政子回家的时候,带着他一起回过家。也有可能那个时候,草间可能想起了这个计划。
总之这么做,让《朝风1号》里的一个乘客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以后,他悠然自得的回到幸田站。二十三点五十三分乘坐上到幸田的快速电车《372M》,回到东京。在电车中装作喝醉,故意给车长添麻烦,为的是留下深刻的印象。为的是证明是从始发的大垣站乘坐的。
这是他做的事情。按照计划完成的很成功。鬼岛政子死了,一个亿的土地到了草间的手里。和二十四年前鬼岛政子的做法相同,没有任何人怀疑他。我说这个案件自己来调查,还被一课的同事当成怪人了呢。
但是,除了我还有一个,不饶恕草间宏司的一个人。就是田藏贡。他单恋鬼岛董事长。闯进草间的公寓,报仇。用绳子把草间勒死。但是之后,逃跑失败,摔死了。这些消息报纸也作了报道。」
「我不怎么看报纸。」画家说,接着叹了一口气。
「但是让人感到吃惊啊,跨越了二十四年,在亚洲第二次召开奥运会的大事件啊,呀,太让人吃惊了。」画家说着,边摇起满头银发的头。从心底感到吃惊的样子。于是深有感触的,半天没有做声,最后终于说了一句。
「那么说的话,我要和鬼岛政子分手的时候,听到从她的嘴了说出好像是回顾一生的话。现在想起来,她已经感觉到死神要光顾她了…….可是刑警先生,这样纠缠不休,深奥,复杂的案件,一个人居然侦破了吖。」
「是啊,多少经受了点辛苦。二十四年前当时知道这个案件有关的人,多数已经去世,就是活着的人,对这件事情记得也不清楚了。」
「真是辛苦啦。」
「案件终于调查清楚,可是有关的人全都死了。我就是跑断了腿,无论调查清楚还是没有调查清楚,最终他们的罪孽都是要遭天谴的。说是一场空的话,确实是一场空的工作。让我学到很多东西。」
「大家,都不在了。」
「是啊,这幅画留下来了。这个案件鬼岛政子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只有它。」
「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