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前,造型师给我卷发型时,无聊地拿起一份报纸看看,就见娱乐版上赫然印着赵子政与阿曼达出席PATY的巨幅照片,标题是《阿曼达新男友露面》。顺手一扔,另拿剧本,闭上眼啧
啧背起来。
拍了几场戏,筋疲力尽地回自己的躺椅,助理小薇把我的手机递了过来:“飞羽,刚才有个男人打了3次电话。每次都是‘喂’一声后,我问是哪位?他就挂电话,奇怪吧。”
疑惑地接过手机看,号码陌生。回拨过去,“嘟嘟”两声后,一个磁性的声音接电话:“喂?”我的心迅速快跳起来,是赵子政的声音。那边一顿,也叫了我的名字:“是小羽吗?”
有点惊讶他怎么叫的这般亲密,还是应了一声。
“这本戏周五应该杀青了吧。没工的话,周六我来接你去玩。”
我不禁皱起了眉头,一时想不出他的意图,就沉默了片刻。
他还是很平静地问道:“去不去?”
不知怎的,我不由自主地回答:“好的。”
星期六那天,赵子政接我后驱车就往青山湖开去,一路环翠绕碧,流水淙淙,鸟语莺莺,沿着碎石小路深入山林,忽然两边浓密的树冠一分,现出一幢西式的三层小楼,古朴而精雅,又
依湖傍山,真是个好地方。
赵子政说道:“这是一个私人俱乐部,很清静幽雅,不会有记者来打扰的。”
我不好意思地躲开他的视线,知道他暗嘲我上车前躲躲闪闪、鬼鬼祟祟的模样。
他领着我进了二楼的一间桌球室,里面已有两个人,见到我都一副讶异的神色。
赵子政介绍了我后对我说:“这个老外是大卫,会国语,和他亲近些不要紧。这是赛门,中国人不会说中国话,你也不必搭理他。”
那个叫赛门的听了后对赵子政白白眼睛,也不搭话,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摩挲着桌球杆。他的气质和赵很是相似,只是更阴郁些。
而那个金发碧眼的大卫,却是咧开嘴,哈哈大笑:“你果然是来复仇的,还没开始呢就臭赛门。今天怎么带个美女来助阵?不知技艺如何?”
赵子政脱去身上的西服外套:“我是带她来轻松轻松的。你们两个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我看着他扯掉领带,松了领口的两颗扣子,缓缓卷起衬衫的袖子。见惯了他隆重华贵的打扮,现在这样懒散的样子,却显的一派潇洒自如,不禁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大卫却抓到把柄似的大叫:“你看看,连你带来的美人都嘲笑你,你装个什么劲。”
赵子政眯了下眼睛,嘴角一挑,也不多言,三人挥杆就比试起来。看了一会,我就了然,三个人水平相差无几,若细论起来,赵子政比大卫略高一筹,而赛门又似在3人中冒个尖。
几局下来,他们互有胜负。大卫赢了一局后,洋洋得意了一番,见我安静地在一边饮茶旁观,又咋呼地笑道:“哎,我说你把单小姐搁在一旁就自己玩!人家闷不闷啊!来来来,让她也
上,我和赛门一组,你们一组,两两分组打。”
见到赵子政询问的眼神,我微笑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根球杆:“也好,我来凑凑兴,只是我们一组,未免吃亏,你们要让让的。”
“嘿嘿,那是当然,让你们3球。免得阿力克斯到时抵赖说我们胜之不武。哎呀!早知道,刚才彩头就加高点!”
摆好台面,大卫开球,首杆就撞散了球,相让之意明显。我执杆而上,见一黑球在远角处,位置正合适,便猫身拉长杆,右手用力一送,白球直奔黑球,闷闷的一“哒”声中,黑球入袋
,白球则稳稳地停在了袋口。再衡量了下,左中袋处有一红球不错,手轻轻侧击,红球又利落入袋。
回头瞧瞧大卫,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变形,像极了唐老鸭;而赛门,脸无表情,可不知不觉挺直了背脊,眼睛牢牢盯在台面上;赵子政也是一副出乎意料、若有所思的神色。
心中偷笑,这是我唯一能拿出手的。父亲年轻时曾是大学校桌球队的队长,差点就进了职业球手的行业。所以家里屋子不大,却专门有一间桌球室,我们一家三口,没事就来娱乐一番。
我别的体育项目无一能行,向来跑跳投掷都是勉勉及格,只有桌球,那是有十几年功力的。
接下来较量中,这几个大男人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认真地一展身手,唯恐失了脸面。我也是许久没有这样正儿八紧地比过,于是十足痛痛快快地打了半天好球。
球赛终了,大卫心不甘情不愿地请我们喝下午茶,嘴里还不断地嘟哝着:“就知道中国人狡猾,被赵二耍了一次又一次。”
只赛门冷不防地戳他一句:“Can′t you be cleverer?”
我真想仰天大笑。而赵子政并没有多打击大卫,只是简单一句:“小羽,是谁也不能小瞧的。”
他一手自然地搭在我的肩上,一手为我斟上茉莉花茶。靠近时,我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丝丝缕缕,沁人心脾。
午后的阳光温暖和煦,微风轻送早春的气息,在这样的谈笑风生中,是那么的遐意。
从这以后,只要我没有拍戏和通告,他经常会邀我出游聚会。我心里还是很期待的,工作的压力这么大,与他们在一起是很轻松自在的。渐渐的,有些晚宴场合他也开始邀我做女伴了。
当他第一次提出时,我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想带我出场?”
他也很平静地正视我:“带你有什么不好?你很合适。”
他的表情那么自然,他的语调那么自然。我不再多说什么,略低了下头随即抬起俏脸,绽放出一丝浅笑:“好。”
没多久,我的第一条绯闻就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