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一到院口就见大金牙在那和新搬来东北姑娘套瓷套的正起劲.没想到大金牙问东北姑娘为什么来北京,却把姑娘问的哭了起来.她竟然告诉大金牙他的母亲被鬼上身了!
姑娘的一句话倒是把大金牙逗笑了,他摸了摸油光的大背头,对姑娘说;大妹子,这个世界怎么会有鬼呢?;
姑娘见大金牙不相信自己的话,急得扔下手里正在洗着的菜,认真地说;俺说的可是真的呢!......;大金牙仍旧是不相信姑娘说的话,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姑娘却急的又要哭起来.
见这姑娘又要哭,我心中不禁好笑,想这姑娘生活的环境是太闭塞的缘故吧,封建思想还是很浓厚,一遇见自己解释不了的事情就会联想到鬼神,我觉得有必要好好和她谈谈唯物主义.我清了清嗓子说到;姑娘,你母亲会不会是得了什么病?现在都什么时代了?四个现代化都快实现了,像我们这年纪正好是好好学习争取为祖国发展添砖加瓦的时候,不要动不动的就鬼啊神啊的,要是有,估计也是当年文化革命时候躲起来的牛鬼蛇神,现在风头过去了又出来害人,还想让我们广大劳动人民重受二遍苦,重遭二茬罪!对于这样的阶级敌人,我们就要像冬天般残酷!;
没想到我刚说完,姑娘就真的急掉了眼泪.她说;你们知道个啥,当真是有鬼的!二十年前,我娘和我两个舅舅在我们那嘎达的野人山倒斗时候,就招惹上了两个小鬼的!......;姑娘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地又补充了一句;反正你们不会明白的!;
正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就是一个出生在倒斗世家的孩子,父亲是摸金校尉母亲又是搬山道人,这点专业术语我还是听的懂的.至于那大金牙更是此中行家,虽然只和我父亲倒过一次斗,却一直在潘家园经营明器,个中玄机恐怕他比我还要清楚明白几分!
大金牙和我用眼神交流一下,我们都对这个嘴里能说出倒斗来的东北姑娘感到好奇,我觉得有必要再问问,随即说到;姑娘,你刚刚说你是岗岗子营的?我倒是和那有些渊源.;东北姑娘也感到好奇,抬起头仔细地打量起我来,从她眼神里我就看出她的意思了.论年纪,我和她相差无几,又是北京人,怎么会和他们那有渊源呢?我这人打小就有一毛病,面子特别薄,更别说是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姑娘这么看.我老脸红了一红,干咳一声;这个,并不是我去过你们那里.而是我父亲和我干爹二十多年前在东北的岗岗子营插过队,做过知青.;
;哎呀妈呀,你两个爹真的在我们那做过知青?;
我和大金牙都被东北姑娘的这句话弄的面面相觑,为什么她听说过我父亲和干爹在岗岗子营插过队做过知青就这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