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墓大门两侧,有两只硕大的守门石狮,神态威严。前有一片不大的空地,也就是两三个蓝球场那么大。平时用来停靠上坟和下葬用车。此时已被薄雪覆盖。白白的一片。是什么让关老师如此谅异呢?
脚印,两只脚印,清晰地印在空地中央。
谁上山来过了呢?怎么会有人这时候上山,走到公墓门前。只留下脚印而未见其人?
这些,都不是可怕的问题。最可怕的是,雪地中间留下的,是两只脚印,而不是两行脚印。
两只脚印清楚地印在雪地当中,前后左右都是花白的一片,没有任何印记,难道这个人是从天而降,又飞上了天不成?
关老师没有再向前行,停在了离脚印大概三四米远的位置。他虽然感到奇怪,但并未显得十分惊慌。他保持了一辈子的世界观并不能在这短短的半分钟内被改变。他为这双脚印进行了一次次理智的判断分析。
动物的脚印?不能,与其说是脚印,其实是鞋印。脚很小,明显地是双女鞋留下的印记,绝对不是动物。
人的脚印?周围明摆着新雪刚住,大地被罩的象缎被面一样的整洁没有一点儿其它的痕迹。就算这个女人跳得再远,也不可能踩出这双脚印以后就能从天上飞走。
空地上方没有树,周围甚至没有任何植物,地势平坦一片。也不可能有人像人猿泰山那样找个树藤荡走。
这一切推断都落空以后,关老师也有些见汗了。
“别急,这会不会是我的错觉。人年龄一大了眼睛也容易花。”想到此,关老师离脚印又近了几步。
当关老师距离那双脚印只有两米远的时候,再也不敢向前走了。月光正明。虽然只是半轮月色,可雪地却被映射的十分洁白清晰。那对女鞋留下的脚印,真切分明地就在眼前。这绝对不是错觉,清朗的夜色里,关老师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气瞬间袭遍了全身。
这不可能,这不符合常理。这不符合关老师一辈子的所见所学。他深吸了口气。没敢再接近那双脚印。却围着那对脚印以两米为半径,绕了两圈。
关老师再次从各个角度看清楚这对脚印,没错,是一对女人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