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我
活在空气中的一阵烟雾
轻轻地拂过人群
没有人知道
我的真切的眼睛
我的眼泪
我的忧伤
你
收留了我
把我装在玻璃瓶里
从此
我有了家
我不再孤单
不再流浪
透过玻璃瓶
我看到了
你的全部
清澈的眸子
青春的笑容
柔美的秀发
雪白的肌肤
美丽的心灵
还有
……
一种莫名的想涌出的冲动
想要包围着你
为了这份爱
我日夜修炼
如今
我不会再飘散
我只围绕着你
从此以后
你就是我的全部
我把这首诗紧紧地拽在手里,从课上一直到放学,我要以此给自己勇气,我要回家念给燚姐听!沉默十五年了,我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满身是血地出现在我的面前,从此,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到死还瞪大双眼,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是死不瞑目,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我的母亲,面对这一切种种,我选择了沉默,无数的不明白,让我无话可说。
而今天,我要向燚姐表白,体内的荷尔蒙麻痹着我的神经,一想起燚姐我就无法呼吸,就是这个大我十二岁的女人,让我觉得我是男人了,因为只要想起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我就热血沸腾,所有的血液都蠢蠢欲动,那时我才十岁。
五年前,我带着爷爷死后留下的一点点钱,到了县城,面对这个我从来没见过的世界,我不敢说一句话。行色匆匆的人群,呼啸而过的摩托车,让我只敢沿着花坛的边沿走,头更是低的快要贴着胸脯了,我就一直盯着胸口的那块补丁,这才让我忘记了恐惧。直到撞到电线杆,我才痛的慌忙抬起头,就这样,我仰着头翘着屁股,盯着电线杆的招聘告示。大大的箭头,直指巷子里,姐妹花休闲屋,我从来没听过诸如此类的名字,但我急需一份工作。
门虚掩着,我就小心翼翼地进去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就像个小偷似得。里面没有人,还有一扇门通向更里面,我不敢进去了,只是里面传来了哼哼唧唧的叫声,还有一个女人竭力地叫着用力,用力,很奇怪,我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好坐在外面的旧沙发上等。这叫声不急不缓,自由有序,我都听的入了神,随着几声深沉的哼唧,叫声戛然而止,我突然不知所措,好像老师马上就要从里面出来了。
出来前,上了几年学,那里的老师,我越是沉默他们就越是狰狞,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我的额头上画鸭蛋,而且用的是红色的墨水笔,更可恨的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并且不让我擦掉,数落我一番后,就让我带着鸭蛋上课。那天,我的泪水就像两条线,一直没有断,但我不敢出声,它们掉下去,我的书被它们浸染,最后,流干了,我的脸颊上就有了两条我终身不忘的泪痕,这几乎成了同学们谈论半年的话题,我用第一名的成绩堵住了他们的嘴。但老师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恐惧。
不久,里面出来一个男的,西装革履,梳着当时流行的分头,面带淫笑,一脸的满意,他瞟了我一眼,就推门而去,原来他不是这里的老板,好奇,就在那扇神秘的门的背后。
又过了好一会,脚步声近了,高跟鞋,还好,不像是老师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轻柔,不像老师的总是叮叮当当,听了就让人害怕。
古有话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是老师教的,我根本不相信,凡是老师说的话,我都心存疑虑。而此时,我见到穿高跟鞋的女人,用这八个字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我几乎是呆在了那里,嘴张着,眼睛瞪着,时间就此停住。
秀美的脸颊,精致的五官,清澈的眸子,温柔的鼻子,性感的嘴巴,柔美的秀发,雪白的肌肤,坚挺的胸脯,纤细的柳腰,修长的双腿,轻柔的身段,美丽的微笑。吊带衫,牛仔短裤,小皮鞋,但不是高跟。
“小家伙,你怎么在这里?”她说。“喂,醒醒,怎么傻了?”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她的胸脯几乎要凑到我的跟前,一阵香味直逼上来,我在山上问过无数的花香,可我却没闻到过这种香味。
“我看到告示,你们这招人,所以我就来了。”一清醒过来,居然有点战战兢兢,我想,那个时候的我应该对女人还没有什么感觉,雄性激素还在酝酿之中。
听到这话,她就轻轻地笑了起来,举手投足间,无不优雅多姿。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笑,我以为她是见我小,不愿要我,我只好给她跪下了。这是临走时,村长大伯教我的,他对我说,要是别人不愿意要你,你就给别人跪下,说说自己的处境。
“姐,你就收下我吧!我实在没地方去了,我一个亲人都没有了。”我哀求着,这也是村长大伯教我的。
“哦,是这样啊!你让我想想哈!你先起来!”我刚起来,“好吧!我答应了,不过,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我不明白她的想一想为何这么短的时间,就在我起身的一刹那,从这时起,她就成了我心目中的女神,神圣不可替代,她就是燚姐。
后来当我无意中再次看到那个招聘广告的时候,我才发现,她要招的是女人,限定在十六到三十岁之间,而我,绝不可能在此列之中。后来我问她为什么收下我,她说她明白失去亲人的痛苦与不知所措,我似懂非懂,只有一点可以肯定,她是个好人,心地善良,不愿看到我饿死街头。
没过多久,她就出去了,她吩咐我,第一间房间是我的,第二间是她的,门上写着非请莫入,叫我不要进去,她还说,等会会有她的姐妹过来,叫我什么都不用管,就说我是她的弟弟。
果然,在下午的时候,来了好几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个个都穿的很暴露,很时尚,不过,她们没有燚姐的那番气质,简直就不能比,只有一个还说的过去。她们什么事也不做,就在沙发上嗑瓜子,看电视,我实在想不通,她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傍晚的时候,来了两个男人,我都没有注意看他们,他们一人带了一个女人就走了。一直到半夜,所有的女人都被男人带走了,她们就这样在这里坐了好几个小时,然后就这样离开了。
就这样反复了好几天,我每天就是待在家里,什么也不用做,直到有一天,也就是我无法忘记的那个晚上。燚姐又是很晚才回来,满身的酒味,路都走不稳了,我赶紧去扶她。
“把我扶到浴室去,我要洗澡!”我把她扶到了浴室,“把我的睡衣拿过来!在房里的床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从来没进过她的房间,而此时,她却叫进去。“愣什么?快去呀!”这么多天来,我没和她说过多少话,都很简单的对话,我只是照她的吩咐办事。
我带着好奇的心情,顺手摸到了灯的开关,一按,燚姐房里灯的开关和我的房里的灯的开关的位置一样,可灯却不一样,我房里的灯就在天花板上,普通的白炽灯,而燚姐房里的灯却在床头的两边,还是好看的粉红的灯,顿时,房里被那灯光照亮。看到床的一刹那,我简直惊呆了,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床,也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床单,床的四个角还四根柱子,形成了一个框架,挂着幔帐,幔帐也是粉红的,只不颜色相对较淡。靠街的那面有窗的一整面墙都是帘子,帘子此时没有拉开,似乎整个房间都没有窗户,床头边上是一个大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瓶子,梳妆台上还有一大面镜子,我从来不知道桌子上居然会有那么大的镜子,床尾的靠墙,是一大个衣柜,同样是那么的好看。更要命的是,我几乎要被房里的香味麻醉,我闻过那么多的花,可从来没闻见过这种香味。
“你快点啊!”我拿着睡衣站在门口,她的睡衣又是另外一种香味,我敲了敲浴室的门,门骤然一下子开了。“进来就是了,我实在没力气,过来帮我搓背!”她真把我当小孩子了,毫不避讳。
燚姐的酮体尽数显现在我的面前,燚姐的皮肤比我平时看到的还要白,而且白里透红,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还从来没见过女人的裸体,特别是这么漂亮的女人的裸体,燚姐就像一幅画,这幅画从此就印刻在我的脑海了。粉红的**,坚挺的胸脯,修长的小腿,圆圆的臀部,纤细的蛮腰,水顺着燚姐的下体的毛发往下流,形成了一条水线。这时我才知道男人和女人脱guang衣服后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看够了没有,这么小不学好,把眼睛闭上。”
我乖乖地把眼睛闭上,即便是燚姐转过身去了,我也没有睁开,此时此刻,我想到的就是听话。燚姐的背很光滑,也很干净,不像自己,每次洗澡总会搓下一堆汗垢。我一句话都没说,燚姐却慢慢呜咽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