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想法,但我知道醉有真醉和假醉之分,现在的阿芳就是假醉,她的神志还很清楚,而真醉说什么和做什么都是无意识的。
她坐床我坐椅子,我举起杯,说,为了我们能再次坐在一起,喝。两只杯子在半空发出叮的一声,我喝了半杯停了下来因为是实在咽不下,而她已经喝完了。
我无耐地看着她,喝酒我很差劲,第一次喝啤酒也就一瓶我就吐了个稀里哗啦。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以后再也不碰酒。
阿芳自顾自地倒满,而我点燃一根烟。透过袅袅的青烟看着她仰起脖子咕咚咕咚把酒灌进肚里,我很奇怪自己怎不去劝阻她,哪怕吭个声也好。
我如同陌路人般地看着她一口一口地喝酒,自己则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难道我真的对她没感觉了吗?这肯定是否定的,如果此刻有人拿刀捅她那先要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其实很简单归根到底就是一个恨字,只是自己不愿承认罢了。她喝酒不是为我,也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个男人。看她喝成这样我有什么理由不去恨。
浩峰,一声呼唤好像从虚空传来,我下意识的应了声,嗯。
你知道吗我躲着你是因为我害怕见到你,我对不起你,对他的抉择我无能为力,就像当初遇到你那样。本以为有了你别的男人是走不进我的内心,可惜我错了,当发觉自己错时我已经回不了头。他和你是两种性格的人,你内向像座山包容着我,他外向做事说话都富丽堂皇,我如同小孩般被新鲜的事物给牢牢地吸引住。开始我还在挣扎,常常想到你,后来我放弃挣扎也学着把你忘却。他对我很好,弄各种法子逗我,总给我搞些意外惊喜。你会吗?你不会。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方面他比你做的好的多。
我吸着烟听阿芳说。妈的怎么回事,我喜欢的女人她却在说着自己喜欢的男人,但不是我,称赞比我好,我还不能反驳,我的嘴里一阵发苦直到胃里,端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我居然没感觉到它的苦味。
钱东走了进来,我让他去拿了酒和烟然后一脚把他踹开。
我把两个酒杯倒满,问,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她点了点头,嗯。那还记得我们最后次见面?她侧着头地想了下,摇了下头.这也不能怪她,人们一向对自己苦苦追求的东西才会记得牢固清析。记的她第一次为了和我见面居然把钱东都算计在里面。
她的眼神开始有点涣散,她指着我,浩峰你别问了,你对我好我永远记的,我心里难受,我对他这么好那么爱他他居然这样对我,我爸妈不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我就跳起来哭闹,他没钱我给他,他说要辆摩托车我买给他,我把第一次给了他,他说会爱我一辈子。我想给她生个孩子,等我有了可他却逼着我流了。为什么啊,那可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是他的啊。说着颤抖地拿起杯子一口把酒喝掉,酒中掺有她的眼泪。
后来我才知道因为他妈知道了我爸在生意上亏了一大笔钱,于是以我是农村户口为由,再打出一张亲情牌威胁他:要妈还是要老婆,待他屈服后又以迅雷之势定下亲事,顺利地把我剔除出门。
我掐灭手中的烟,说,妈逼的他不是男人。
阿芳说,你不要骂他,他心里也很难受。
类别:现代都市 作者:渴死的鱼儿 书名:
立正,稍息,向左看齐,向前看,我们随着一声声响亮而粗犷的军令做着整齐的动作。
我们是在祈山民兵训练基地军训,一百多人分成四队,女生是一队,每个队一个军官来了好几天反正我没看到他笑过,看着他的脸我会想单位里的军训不就是走个场子何必弄的那么一本正经,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发现我的想法是多么的错误。
今天太阳很好,但是风有点大,我们分成两个列队面对面的站着,中间相隔两米。今天的训练内容是站立一小时,其间不能有任何动作否则延时。
就这样每个人双脚并拢规规矩矩身体直直地看着前方,二十分钟下来身体开始有点僵硬,这不是最主要的,三月的西北风刮在身上才是要命的,虽然有太阳晒着可还是一个字,冷!
我的对面正好是黄琪,这让我在寒风中温暖了许多,从站立开始我就盯着她看,其实也是没办法不看她难道让我斜着眼珠。她有没有看我我就不得而知了。
从没像现在一样明目张胆毫无顾忌地盯着她,注意我的用字是盯,我心里感到异常的满足。她的脸被风一吹冻得红乎乎的,像只半生半熟的水蜜桃,马尾辫高高的翘在脑后,额前几丝散乱的刘海随风飘荡看得我心里直痒痒,恨不得走上前去把它们夹在发堆里。刘海下有一双双眼皮很深的眼睛,如果看久了会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身材修长穿着一身迷彩服那模样别有一番风味。
我的目光停留在黄琪的胸脯上,她那里的两砣好像比较小,难道是多穿了衣服的缘故。我不由想起了阿芳,第一次我摸到她那里,从手指上传来的玉脂般的光滑让我逐渐忘却了紧张,她如小猫似的满脸砣红躺在我怀里轻声低语,我妈说被男人摸了那里会破的,我问什么意思,她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我妈说的。直到现在我还是没有能理解。
我两眼毫无焦距地看着前方脑子里行空万里,一声急促响亮的哨声把我惊醒,向右转,一队带队其他队跟上沿训练场跑十圈。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在训练场上过去了,最讨厌的是每次吃饭前还要唱首歌,战士打枪把营归,人都饿的肉贴肉了还要我们扯着嗓子吼。
最恐惧的是半夜一声哨子我们全都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扣着扣子往训练场上跑,多冷的天啊谁受的了,刚睡下又来一声,还让不让人活啊。
最痛苦的是刷牙洗脸,因为条件有限水是用泵从河里打上来存入一个大水箱。早上是不供应热水的,我们的手都不敢浸入水里,冷啊,而且水里还有细小的水草,看了都不敢刷牙。
最幸福的当然就是能天天看到黄琪,看着她跑步走正步刷牙洗脸吃饭唱歌心中由衷的满足。
最刺激的是打了五发真枪实弹,那枪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最乏味的是天天走正步,走到后来上厕所都是大踏步。
最开心的是吃饭时抢菜的情景,每次唱完歌宣布开吃了,十双筷子同时伸进同一个盆里,慢点的话连渣都抢不到.
最搞笑的是有位仁兄走正步同手同脚始终改不过来,看的我们笑的差点背气。
两个星期后我们乘车出了训练基地,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这是我们出门时一致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