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卫腾说：“女人有三种衡量标准，第一，漂亮的外在美；第二，可爱的单纯美；第三，善良的内在美。一二三组合，那叫极品美。小妹，可惜你是第四种。”

卫楠抬起头，非常配合地发出求知似渴的眼波，“哥，什么叫第四种？”

卫腾向妹妹意味深长地一笑，“第四种就是，缺乏前三种的状态下，勉强还能看得出，是个女的呗。”说完他便转过身继续去翻字典，留下一个欠扁的背影。

卫楠低头微笑，“哥啊，咱卫家基因到咱俩这一代，变异得实在太厉害了。你说，我一个女生至少还能看出是个女的吧，你一个大男生……都看不出你是男的，这可怎么办？”

迎接卫楠的是一本厚厚的字典。

卫楠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弹跳的动作如同被上了发条的弹簧，最后以直角靠床头的姿势，定格静止。

梦里的大字典迎面飞来，杀气腾腾，周围还闪着耀眼的金光，如同《西游记》里降妖除魔的法掌，中间还带了个“佛”字，把卫楠从梦中砸醒。卫楠揉揉眼睛，看看周围环境，呼，没穿越，没去古代宫廷也没去架空西方，还在自家的床上——万幸万幸。

不过，现在是半夜了吧？

伸手依稀可见五指，表上的指针指向三点。

最终判定：大半夜。

卫楠安心躺了回去，抱住枕头继续睡，刚酝酿好睡意打算进入梦乡，突然，一阵震耳欲聋的铃声在耳边响起。

“好难过……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好难过……”

男歌手哀怨的歌声传达着哀怨的情绪，这是卫楠专门给老哥设置的来电铃声，以表达自己每次接到他电话时的心情。大半夜的打骚扰电话，这种行径实在令人发指！

卫楠接起来，懒洋洋地应了声，“喂，哥啊……”

“死丫头你还睡呢，都几点了？”那边传来的声音犹如杀猪时可怕的惨叫，卫楠揉了揉被震到发疼的耳朵，懒洋洋地道：“哥，你脑子被门夹了？大半夜的打电话你想招魂还是催命啊？”

片刻，手机传来哥哥平静如水的声音，“半夜？我说你还在地球上吗？”

卫楠张嘴打了个呵欠，“你这叫什么话，我不在地球上，难道还能去火星？”

“这么说，是你家大脑死机停止运转，导致其余部件全部卡壳了？”

“你大半夜打电话不是为了损我的吧？”

那边又沉默了片刻，无奈道：“小妹你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往外看看再跟我说话，谢谢。”一个长句结束之后，卫腾似乎有点儿喘不过气来了，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快点儿，听见没？”

卫楠伸伸懒腰，慢吞吞从床上爬下来，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日上三竿，艳阳高照，窗外风景大好。

卫楠摸了摸鼻子，语气软了下来，“呵呵，今天天气挺好，我手表没电了，我这边显示还是半夜三点……”其实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没兴趣管你那破表，我有正经事跟你说，好好听着。”卫腾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作演讲前的准备，“咳，我有一哥们儿，叫陆双的，你还记得吗？以前咱们住的那小区，邻居的邻居的对门。”

卫楠打了个呵欠，“嗯，记得，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小时候一起玩过，那会儿你五岁，我估计你早就不记得了。”

“……”那你问个屁。

“我跟你说，我来A大上学的时候遇见了他，他今年刚好研究生毕业，过几天就要去咱那边工作，他们搬家之后一直待在北方，很久没去南方了，对那边不熟悉，以后你顺便照顾着点儿，听见了吗？”

“哦。”卫楠的困意还没有完全消除，左耳进右耳出，顺口就答应了下来。

卫腾继续叮嘱道：“大家都说南方人没北方人热情豪爽，咱生在南方也不能丢脸对吧？你这丫头少睡点儿觉，一定要把你有生以来的全部热情都拿出来泼洒在他身上，力求把他融化了，听见没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