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宁王府内阁,香雾妖娆氤氲。
一人慵懒地半坐半躺在正中的太师椅上,锦服半敞,头发披散。
堂内依旧静谧,他微噙一丝冷笑,抬眼横扫堂下站立许久的新状元郎,终于漫不经心发话:"状元郎你是天子门生,没没等到殿面圣,就着急来拜我,是否想诬陷本王于私结同党,送我个不忠的罪名?"
一通泛酸官场话罗嗦完毕,他没耐心等到回复,倏地含笑起身:"状元郎此来,是不是想从本王这里探听,明日早朝,圣上是否让你官居三品?"
"下官不敢妄自揣摩。"状元俯身,否认,但一双眼灼灼,明白写着欲望。
堂上那王爷阖言,微笑起身,来到状元郎人的跟前。
停步的那刻他袍带松懈,原本就松垮的丝袍顺势逐渐滑落,大半的身子袒露在外。
新状元几乎惊呼出声,除了这大袍,这位韩朗王爷里面空无一物。难道他每次都是这个模样私见大臣的吗?
心如撞兔的状元郎顿时口干舌燥起来。
抚宁王韩朗,果然如朝野传闻那样,眉梢眼角风流无限,透着说不出的妖媚,令人心痒不已,却又不寒而栗。
这时,廊道外传来脚步声,韩朗蹙眉,从足音分辨,已知来人是谁。
果真,雕栏木门被倏地推开。
"流年,皇上药都吃了吗?"韩朗再不多看那个没出息的傻状元一眼,只问闯进房内的侍卫流年。
"禀王爷,圣上一直在批阅凑章,药我是温了再温,劝了再劝,他却一口未碰。"
韩朗轻哦了声,俯身上前扣住他下巴:"我留你在宫里,你就是这样伺候的?"
什么都不用再看,只看流年发青的脸色,就知道眼前这位王爷用了多大的劲力。
"奴才办事不利,请主子责罚。"
韩朗沉思片刻,当下做出决定:"算了!流年你进内房替我更衣,陪我进宫。"
"王爷,那我呢?"新科状元这才想起自己此行,连名贴都没递上。
"怎么,你......出府还要我说个请字不成?"
"学生不敢,不敢......"在他俯首之际,韩朗已经不动声色地系带好腰上的金绦,艴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