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不能容忍的垃圾——文字垃圾。
所以我每次提起笔时,不禁心惊胆战。
在三教上完某节课,还没有来得及收拾桌上的书本,门口便如潮水般地涌进一
大群学生。他们如狼似虎地抢占座位,我欲出而不能。很钦佩他们强烈的求知欲望。
同时为自己的懒惰而惭愧。一问,才知道下一节是日语课。忽然想起50多年以前,
一群同样以“北大人”自命的青年,在枪炮声中唱着宏亮的《义勇军进行曲》,从
北平一直步行到昆明,宁死也不愿在那群矮脚猪猡的统治下生活。
西南联大的校歌已经没有几个人记得了。西校门一侧的抗日烈士纪念碑寂寞地
立着,校友们的名字依旧清晰。我常常在暮色中来到碑前,为这些真正的校友们燃
一柱心香。
报纸上登载,日本殡仪馆里背死人的工作大部分由中国青年承担。而东京红灯
区的妓女里支那女子的比例也日渐上升。彼岸,所谓的“中华民国”的“总统先生”
自豪地说:“我算是半个日本人。”我不是民族主义者。
向仇人学习,也没有什么不对。但我依然无话可说,总觉得愧对纪念碑上那一
排排名字。
这就是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