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1906年,清廷大势已去之时,她出生在肃亲王府里,排行十四,取名爱新觉罗·显叇。1912年清亡,她被送给日人川岛浪速做养女,养父为她起字“东珍”。1912年以后,她有了一个为人熟知的日本名字——川岛芳子。
从皇家名号到日本名字,她名不副实:显叇,她光显不了清朝已经倾倒的门楣;东珍,日本未将他当做东洋珍客来对待;川岛芳子,被人熟知为人猜疑的日本名字背后,却是一个中国人。
早非日本人,却替日人做了许多日人想做而做不到的事:在“皇姑屯事件”中攻克关键难题,成功炸死张作霖;在上海兴风作浪,最终扇起“一·二八事变”;成功将婉容偷运到大连,协助伪满洲国建立。……她被日本军部称为“可抵一个精锐的装甲师团”。她迷失于赞美之中,成为日人屠杀中国人的一把军刀,日本“战争机器”的最佳润滑油……
本书不仅描绘了川岛芳子这位“格格间谍”如何从一个王室公主变身为东洋谍花的心路历程,也从大的横断面勾勒了这位间谍的斑斑劣迹。本书写了她作为日本侵华工具,多次制造事件的可恨之处;也写了她作为满清遗孤,苦心复辟却成空的悲哀;还写了她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末路人生。川岛芳子是一个复杂的人,本书还专辟一章,解读其复杂而矛盾的性格。这是一本全面介绍川岛芳子的书。
序论:来自他乡(1)
她不是一个日本人,她生于华夏,来自宫廷皇家;她不算一个中国人,她觍颜事敌,背弃炎孙;她是一个异数,永远地来自他乡。
——题记一、大清朝显叇格格1912年,春天。旅顺一幢幽静庭院的二层红砖楼房里。
女孩头上被结了个白色的丝带结。“我是中国人!”女孩哭喊着,企图扯开披在身上的白绸和服,“我不是日本人。”母亲痛苦地一再哄着:“好孩子,不要。”女孩的父亲坐在案几前,疼爱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从今天起,我为你起字‘东珍’,希望你到了东洋,能被当做珍客看待。”
这个女孩就是后来被称为川岛芳子的爱新觉罗·显叇,而女孩的父亲则是满清国显赫一时的肃亲王善耆。肃亲王是清王朝的八大世袭家族中的“泰山北斗”,曾祖是武肃亲王豪格,乃皇太极的第一王子,是开创清王朝的元勋。
此时,正值中国内忧外患、革命风潮骤起、清室统治摇摇欲坠的多事之秋。身为股肱大臣的肃亲王,眼看着老祖宗的江山社稷不保,心中五内俱焚。他在联络日本浪人川岛浪速游说日本军部出兵干涉南方革命党“叛乱”的同时,又策动蒙古王公与惯匪巴布扎布组织的蒙古义勇军,企图制造“满蒙独立”,然而,排山倒海的辛亥革命使肃亲王的美梦像肥皂泡一样破灭了。
为了实现“匡复清室”的夙愿,肃亲王将自己的几个儿子分别送到满洲、蒙古和日本,让他们伺机而动,为满洲独立“殚其力、尽其心”,也正是基于此,他不惜将自己最心爱的显叇也送给川岛浪速做养女,以图日后“有所作为”。于是,作为东方公主的显叇便于1912年跟随养父川岛浪速,来到了陌生却造就了她的一切的国度——日本,开始了她“光宗耀祖,显赫门庭,复兴大清,重光基业”的人生转折历程。
1932年,大清国的格格见到了自己的皇上。
被胁持到东北的末代皇帝溥仪,在迎接他的队伍中发现了拥有尊贵身份的川岛芳子:“算辈分,你当是我的堂姊妹了。”这样的话语使川岛芳子荣耀地感到,王室中人,大清朝,就倚仗他们几个了,“请皇上放心,建国大业就交托我们吧。”川岛芳子意气风发,她所憧憬的大清朝复辟仿佛就在眼前……
时间来到了1947年,川岛芳子已经沦为了阶下囚。
法官将芳子的汉奸罪名一一列出。
“我不算‘汉奸’!”川岛芳子慢条斯理、一字一顿地声明,然后,她又用日语一字一顿地说:“我是日本人,不是中国人!”
大清国的显叇格格,因为她的显赫身份在日本侵华的15年间名噪一时,为各方所器重。然而当末日到来的时候,川岛芳子终于喊出了“我不是中国人!”格格的光环给川岛芳子带来了地位和荣耀,也带来了“责任”和灾难,推着她走向这个万劫不复的悲惨结局!
二、满洲国妖艳金司令川岛芳子虽说不是个绝代佳人,却也长得眉如新月、口似樱桃,着实叫男人看了就心醉。再加上川岛芳子知识渊博,善于辞令,比一般人更了解社会,故她的话题丰富,尤其能投男人之所好。
在日本商船重信九号上,川岛芳子与情场老手大村洋相识,在日高与大村洋度过的两个月的“幸福时光”里,大村洋不仅教会了芳子各种床第之欢的功夫,强化了川岛芳子“把美色当炸弹” 的意识,同时还不断地给她灌输“满蒙中的日本”这一观念。军国主义教育使川岛芳子有了走上不归路的可能,而与大村洋的相识则使这种可能变成了现实。
川岛芳子一次又一次出卖自己的胴体,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扫除了其“升官发财”道路上的障碍。当然,这些与其养父将川岛芳子强奸也有着深刻的联系。被川岛浪速侮辱之后,川岛芳子曾与她的初恋情人小林一起卧轨徇情,但被火车冲击的气浪推开,毫发无伤,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重新回来。经历过这些事之后,川岛芳子彻底“觉悟”了,“去他妈的强奸、热爱,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它们又有多大的区别?只有活着才是最好的……”她扶着阳台的栏杆,望着闪光的湖水,不止一次地这样跟自己说。她把一切都看得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