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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我其谁:胡适

作者:江勇振(当代)
栏目:人物.传记
类别: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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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星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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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节选

书籍章节作者介绍

  二十世纪前半叶的中国,能带领一代风骚、叱咤风云、臧否进黜人物者,除了胡适以外,没有第二人。正由于胡适是二十世纪中国思想界的第一人,正由于胡适是当时中国思想、学术、舆论界的领袖、宗师与巨擘,他的一生正是用来管窥二十世纪前半叶中国学术、知识、舆论界最理想的透视镜。我撰写这部《舍我其谁:胡适》的理想,是希望能在栩栩如生地呈现出他的学术、思想、生活与事业以外,透过这部传记,来重建胡适所处的社会与时代的风貌——不管是他生于斯、长于斯、功成名就于斯的中国大陆,还是他留学、访问、持节出使以致于流亡的美国,甚至是他龙困浅滩以致于终老埋骨的台湾。

  胡适的一生是灿烂的。在他人生的巅峰,国际是他的舞台。他一生中与之往来唱和,在思想上平起平坐的,是奥林帕斯巅峰上的杜威、罗素、王国维、梁启超等等众神及其山腰上的众仙;在他的大使任内,往来的冠盖,有美国罗斯福总统、访美的王公将相、美国的国务卿及其司长、各国驻美使节以及美国显贵富豪的社交圈。有多少人,人云亦云,说胡适“肤浅”,说他西学根柢薄弱,浑然不知他们自己就是庄子的寓言里所说的蝉与斑鸠。他们不识鲲鹏之大,坐井观天,正坐庄子所谓“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之讥。试问,在胡适出生百年后的人如果能看出胡适“肤浅”的所在,其所反映的不过是学术的渐进,而不是哓哓然贬抑胡适者个人的聪明与才智;反之,在胡适出生百年后的我们,既有坐拥群书之利,又有能坐在研究室里,随时手打键盘,上图书馆期刊网搜索、阅读论文之便,如果不能超越胡适,则该汗颜的是自己,而不是反其道而行,津津乐道地细数胡适的“肤浅”。

  一个不能向天才致敬、虚心反求诸己的社会,就是胡适所说的“侏儒的社会”。1927年4月10日,如日中天的胡适为韦莲司对他所在的“侏儒的社会”所下的定义是:“人人都盲目地崇拜着你,甚至连你的敌人也一样。没有一个人能规劝你,给你启发。成败都只靠你一个人!” 胡适百年以后,都已经过了半个世纪,不去追问胡适对杜威的了解如何,不去细思实验主义说的是什么,不去读读胡适所读过的书,不去追寻胡适思想的来源、时代与脉络,而仍然只会施施然、人云亦云地说胡适肤浅、西学根柢薄弱、觉得自己比胡适高明,那就比胡适口中的“侏儒的社会”更等而下之了。
第5节:前言(5)


  胡适说他在1920年代中期,曾经跟鲁迅兄弟在闲谈中,谈起他对《西游记》的“八十一难”最不满意。他说应该这样改作:“唐僧取了经回到通天河边,梦见黄风大王等等妖魔向他索命,唐僧醒来,叫三个徒弟驾云把经卷送回唐土去讫,他自己却念动真言,把当日想吃唐僧一块肉延寿三千年的一切冤魂都召请来,他自己动手,把身上的肉割下来布施给他们吃,一切冤魂吃了唐僧的肉,都得超生极乐世界,唐僧的肉布施完了,他也成了正果。”如此结束,最合佛教精神。胡适这段话是写在他1930年4月30日给杨杏佛的信上。他接着说:“我受了十余年的骂,从来不怨恨骂我的人。有时他们骂得不中肯,我反替他们着急。有时他们骂得太过火了,反损骂者自己的人格,我更替他们不安。如果骂我而使骂者有益,便是我间接于他有恩了,我自然很情愿挨骂。如果有人说,吃胡适一块肉可以延寿一年半年,我也情愿自己割下来送给他,并且祝福他。” 我们如果把这一段话当成胡适的自况,就不免有不知诙谐之讥;这段话必须以寓言来读,是胡适教人挣脱“侏儒的社会”的法门。

  “侏儒的社会”与“胡适肤浅论”是相生相成的。就像“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一样,侏儒当然不识天才。但那是有眼无珠的社会自身的损失,天才既已如孤骛归去,秋水长天,也只不过是落霞余晖最后的一瞬。如果天才还肯回眸,那是他割肉反馈的布施之心未了;善哉!善哉!历来鄙夷胡适的人,上焉者直指他肤浅,下焉者用歇后语谑称他为“胡一半”——“下边儿没有了”——以其主要著作都只出了上半部也:如《中国哲学史大纲》以及《中国白话文学史》。他们不能体会胡适的“一半”,其实“开山”的意义远胜于“定论”。这固然可以归之为见仁见智的问题。然而,他们所不求甚解的,是胡适的“一半”是他知识论、方法论推至其极致的必然结果。

  胡适说他是实验主义者。其实,他是一个实证主义者。他的“大胆的假设,小心的求证”的基础是“事实”,是用“上穷碧落下黄泉,动手动脚找东西”的方法去找出来的“事实”。这句傅斯年说的话,胡适引以为共鸣的佳句,其实就是他的夫子自况。问题是,“上穷碧落下黄泉”,如果不能适可而止,可以演变成一个无止境、不知伊于胡底的历程。当然,找资料、作研究可以是一种让人乐在其中而不思蜀的乐趣,可以是一种让人可以心甘情愿地浑然忘却找资料只不过是研究过程的手段而已。胡适脍炙人口的考据癖,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考据的乐趣,郎格卢瓦(Charles-Victor Langlois)和塞诺博(Charles Seignobos)形容得最为生动。他们在其所合著的《史学导论》(Introduction to Historical Studies)里说:就像集邮、益智拼图、拼字有其中的乐趣一样,考据学家也自有其辨伪、解谜、拆障之乐;不管多么钻牛角尖,问题越难,解决以后的成就感也就越大。他们用了一个法国考据家的话来形容这种乐趣:“是的,毫无疑问,这是一种雕虫小技。但世界上有多少其它的工作,它用来回报我们的辛劳的方式,是让我们常有机会狂呼:‘我找到了(Eure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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