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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柯的生死爱欲

作者:詹姆斯・米勒 (美)
栏目:人物.传记
类别: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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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星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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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节选

书籍章节作者介绍
1980年4月19日上午,拉丁区的街道一片沸腾。约5万人排着长长的纵队,尾随让—保罗·萨特的灵柩,向蒙帕纳斯墓地进发,去参加他的葬礼。天空灰蒙蒙的,可人们却好像在过节。谁也不曾料想会有一场示威游行,然而在悲哀和感激的情感激励下,这场示威游行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当人群逶迤路过萨特曾经常出入的花神咖啡馆、法兰西学院和他的故居时,旁观者默默驻足,侍者鞠躬行礼,父母把孩子举上肩头。自他第一次赢得存在主义先知的声誉之后,40年来萨特一直就是勇气、批判的独立性和坚定的乐观主义的国际象征。巴黎人有理由记住这一时刻,因为他们这时所目击到的,不仅是一个人生的结束,而且是一个时代的消逝——那是一个哲学家被认为是希望之光的时代。①
不过在法国,由于福柯一类思想家的崛起,那个时代实际上好多年以前就结束了。自60年代中期以来,萨特大无畏的人道主义风格,他对于自由的热切呼唤,他对于责任感的高度重视,一直招致非议,而在那些批评大合唱中大都能听到福柯的声音。
但尽管如此,福柯仍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仍像所有活着的人们一样为萨特的榜样所激励。在整个70年代,两人曾无数次地并肩前进:抗议工厂工人的苦境,倡导监狱状况的改善,要求法国政府更多地关心越南难民。无论他们在哲学上存在什么样的分歧(他们分歧甚多),也不管福柯曾多次声言(他确曾喋喋不休地如是说)他们是不同类型的知识分子,但他们毕竟是从同一块布上裁下来的料子。②
所以,当福柯过去的一个学生打电话问他去不去参加葬礼时,他一点也不曾犹豫:怎么,我当然要去啦!在那个阴沉沉的春天的下午,当他沉没在沿塞纳河左岸林阴道前行的巨大人流中时,他又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现了他的路和萨特的路相交。他的在场就足以说明,他是承认萨特的伟大的,尽管有些不大情愿。
不过对他的那位旧门生(他在队列中一直跟福柯走在一起),福柯既未表示他尊敬萨特,也未表示他热爱萨特。就在他们跟着棺材走的时候,他像个年轻人似地解释道,“我想抛弃的,正是他和他所代表的一切。”萨特的影响在他看来就是一个词:“恐怖主义”。③
The Death of The AuthorThe Passion of Michel Foucault福柯的生死爱欲Waiting for Godot第二章等待戈多其实早在30年前,二战余殃尚存的时候,就开始了萨特时代的终结。萨特是在1945年秋被公众奉为亨利·伯格森以来法国第一个真正的哲学名士的。也正是在这个秋天,福柯第一次来到巴黎。这时他年仅18岁,然而已是一名志向远大的哲学家了。他朝气蓬勃地开始寻求一种自己的、不受萨特的压倒性影响约束的声音。
这个法国首都被盟军解放还不到12 个月。尽管城市没有遭到严重破坏,战争的遗迹仍随处可见。食品和燃料短缺,许多人的精神创伤有待愈合。家庭失去了儿子,妻子失去了丈夫——或许更重要的,是整个民族在某种程度上丧失了自尊。1940年法国在德国的进攻下简直是不战而降的,这就使这个国家很难避开同谋和犯罪的问题,尤其是在纳粹恐怖的全部暴行已为人们所知之后。死亡营的公之于世,使那种几乎吞没了西方文明的邪恶第一次明朗化了。
萨特关于坚持自由和承担责任(即使在一个失去了拯救意义的世界里)的坚定口号,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深深地震撼了人们的心灵。正如福柯后来所说的,“鉴于战争、屠杀和专制主义的荒谬,看来个人依据存在经验而作出的选择得靠他的主体来赋予意义。”④
作为一个生长在普瓦提埃(法国西南部的一个古老的罗马式小镇)的少年,福柯像他的其他同代人一样,多半是隔着一段距离来经历这场战争的。尽管年龄太小不能参战(而且法国人在1940年以后很少作战),他却已长大到足以知道害怕了。盟军的飞机常常飞越小镇上空去袭击火车站。位于“维希法国”境内离边境只有20公里之遥的普瓦提埃,本身在整个战争期间就一直为德国官员所控制,德国人在这里定期兜捕犹太难民并把他们带往集中营。这是一个这样的世界:那里死亡的威胁无处不在但又大都不可见,与其说是一种有形的现实,不如说是一种噩梦般的谣传。而福柯就是在这里成年的。“我记得小时候经历过一个绝对骇人的世界,它能把我们吓死,”福柯在1981年回忆道。“作为一个青少年而在一种必须结束、不论好坏必须走向另一个世界的情况下生活过,势必会产生这样一种印象,似乎整个孩提时代都是在黑夜中,在对黎明的企盼中度过的。那种对另一个世界的期望是我们那一代人所特有的,而且我们都怀着(也许过头了)一种世界末日般的恐怖之梦。”⑤
直到1945年,普瓦提埃一直是他全部生活的舞台。他于1926年10月15日在那里出生,按他父亲的名字命名为保罗—米歇尔·福柯(PaulMichel Foucault)。其父保罗·福柯(Paul Foucault)医生,是一位在当地享有盛誉的外科大夫。福柯是家里的第一个男孩,在三个孩子中排行老二,成长环境十分优越,具有上等布尔乔亚的风貌。这个家庭的生活十分传统,有一个保姆照看孩子,一个厨师照料家务,学校教育保守,礼拜天去教堂做弥撒是雷打不动的家庭仪式。然而福柯一家人并不特别信教,而且家里的政治气氛,据达尼埃尔·德费尔后来回忆,是坚决反对维希政权的。⑥
在后来的年代里,福柯很少谈起他的童年。他常常说他是一个“少年罪犯”。他告诉朋友说,他父亲是一个“暴君”,“曾监视和惩罚过他”。看到他学习成绩不好,父亲一气之下在1940年把他关进了圣斯塔尼斯拉斯中学——“他所能找到的管理最严格的天主教学校” 。他父亲试图迫使这个孩子步他的后尘当一名外科医生,但没能成功。⑦
福柯的父亲1959年去世。福柯后来很少见到他的姐姐和真的当上了外科医生的弟弟。但他同母亲仍保持着密切的联系。经常到普瓦提埃郊外的庄园去看她,同时在那里对他的手稿作最后的润色。⑧
他的法国传记作者描绘了一个谜一般的、孤僻的少年形象。正如一位批评家所概括的(他的资料仍很粗略),少年福柯似乎“像查拉图斯特拉一样,在可怕的(倘若不是傲慢的)孤独状态下受折磨”。他和他的普瓦提埃同学们在一起拍过一张照片,那场景颇令人吃惊:“学生们在一块岩石面前友好地排成两排,而未来的《疯癫与文明》的作者却孤零零地、极其怪异地站在石头上端,身体扭曲着似乎在躲避相机,紧锁的眉头下射出审视、哀怨的目光。”⑨
他也许就是这样孤僻冷漠,但他的天赋却极好。在圣斯塔尼斯拉斯中学,福柯成长为一个大有希望的青年文史哲研究者。他违抗父命,来到巴黎,期望着能在法国精英荟萃的高等师范学院谋一学席。第一步是在亨利四世中学(法国最有名的中学之一)参加预备班的学习。
亨利四世中学位于先贤祠背后,距圣日耳曼大街上非官方的存在主义世界总部——花神咖啡馆仅几步之遥。那是一个已被载入法国思想史的中学:约30年前,让—保罗·萨特自己的哲学“奥德赛”也正是在这里扬帆起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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