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哭泣” 大鲨鱼奥尼尔自传 (一)
庆祝的彩带从天空飘落,人们疯狂地叫喊着:“MVP,MVP!”然后,我看见总裁大卫-斯特恩,他正拿着奖杯朝我走来。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2000年6月19日的夜晚,我拥有了篮球场上的一切。
在第六场总决赛中,我们战胜了印第安那步行者,为洛杉矶湖人赢得了十二年来的第一次胜利,我也赢得了职业生涯的最高奖杯。我记得布莱恩特紧紧地许久地抱着我,我记得我在寻找着家人和朋友,我记得母亲站在斯台普斯中心的球场上为我欢呼。许多许多的人站了起来,疯狂地拥挤着想靠近我。我记得三岁的女儿紧紧地抱着我、吻我。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 当你身高7英尺1英寸,体重330磅时,你应该是强壮的,你应该是能让人满足的,你也应该能克制自己的情感。但是,此刻的我无法克制,我要让每个人都知道我的感受。
1992年,当我第一次来到这个联盟时,每个人都对我抱有很大的期望,说我将成为一个多么优秀的运动员,说我对整个联盟有着多么重要的意义。另外,我将让很多人被我征服。我是一名高大健壮的球员,将让很多人为我骄傲。
但在1999-2000赛季,我在许多人眼中成了毫无前途的球员,成了一名只喜欢拍电影、出唱片的球员。
不过没有关系,我努力了。我付出了别人无法想象的努力。去试着找一位好教练和一群好队友。没关系,那时我正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NBA冠军,但没有人愿意听到这些。在1999年,我们输给了圣安东尼奥马刺。每个人都在谈论我们,每个人都在说沙克和科比不是成熟的好球员。
不论怎样,我们输了,是我的错,无论我做了什么。我应该是名好球员,能为队里得29分的好球员。但是,我们没有赢。这就好像在说:“你们该扫地出门了,沙克不努力。”没有人指责那些防守,指责罗宾逊、邓肯或其他的人,他们只说:“沙克太没用了,连球都投不进。如果不是把时间花在拍电影和出唱片上,如果他努力了,也许他们会赢。”
是的,如果你是一名最好的运动员,你应该学会如何接受各种批评。每件事都是你的责任,这就是事实。当你有像我这样好的人生并得到像我这么多的球时,你应该学会如何去不在乎别人的评论。但我不骗你,在这方面,我有困难。批评是十分伤人的,它让我意识到,无论我付出多少都是不够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在赢得我的第一个总冠军时哭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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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父没有养父亲 大鲨鱼奥尼尔自传 (二)
我(奥尼尔)已经不能参加万圣节的儿童游戏了,11岁时,我的身高已经达到6英尺4英寸(1.94米)。当我敲开人家的门时,人们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你太大了,是不是不应该参加这个节目呢?”
那时,我已经习惯别人拿我的身高开玩笑了。在儿童篮球比赛中,我可以拿到40分或50分,但别的家长都不服气:“他怎么可能只有10来岁,我们要看他的出生证明?”
母亲告诉过我许多让我困窘的故事,但我认为万圣节对我造成的伤害是最深的。我再也不能男扮女装、扮成性感小姐或扮成老太婆参加节目了。曾有几年,我涂上口红,戴上假乳房,开心地去参加万圣节。还是个孩子时,我就很会搞笑。 1972年3月6日,我出生在新泽西的纽马基特。现在,我要告诉你们我的故事了。
我母亲的家庭来自乔治亚州的都柏林。我的曾祖母叫西娜-奥尼尔,1930年,15岁的她嫁给了希尔顿-奥尼尔,我的曾祖父,他是个农民。
我怎么会有7英尺1英寸高呢?虽然我未见过我的曾祖父,但听说他有6英尺9英寸那么高。我的另一位曾祖父约翰尼也是个农民,也有6英尺9英寸高。而我的祖父瑟列斯特有6英尺5英寸高。
曾祖母西娜生活在一个我无法想象的环境里,她父亲因为另外一个女人在45岁时自杀。曾祖母在都柏林的农场里长大,以捡棉花为生,她说话很直爽:“白人是不会和我们黑人合得来的。”她的丈夫在1965年去世了,她从此再没结婚。曾祖母今年83岁,仍住在纽马基特。她很健康,还会做很多好吃的。
有一个故事是关于曾祖母和我父亲的。从我3岁时,父亲就开始严格地教育我。曾祖母却常常袒护我,她经常准备些牛奶和点心让我上床之前吃。有一次,父亲发现了,他生气地骂我。“放开他。”曾祖母更生气地说。然后,她脱下鞋子朝我父亲扔去,正好打在他头上。
我有一个十分有趣的童年。我不太记得0岁到2岁之间的事,但5岁那年,我发现我兄弟姐妹都姓哈里森,而我却姓奥尼尔。于是我问我母亲,她解释说,她以前和一个叫乔约尼的男人在一起过,他也是个篮球手,是我的生父。 乔约尼是希顿霍尔大学的学生。虽然他和我母亲没有结婚,但母亲给了我他的姓奥尼尔。事实上,是母亲离开了他,因为他坐牢了。最初的两年里,只有我和母亲在一起。
把我送到幼儿园后,母亲就到市政府上班。有一天,她在街上遇到一位男士,他穿着整洁,带着两个小孩,名叫菲利普-哈里森。他是个好人,当时是个大学生。他走向她,开始和她讲话。几个月后,这两个人相爱了,结了婚。然后,他参军了。
当我5岁时,我们搬到了新泽西的巴约纳。从那时起,父亲开始训练我如何做一个真正的男人,可我仍有些淘气。那时的日子真的很难过,但父亲告诉我和兄弟姐妹,别太在意物质的东西。他工作十分努力,有时我们交不起房租,他就整夜加班。但他和母亲的收入加起来一年也没3万美元,而且他还有另两个女儿要照顾。但是,他尽了最大努力去对家庭负责。
他也教我们各种体育活动,曾祖母老是说,我们天生就是打球的,因为我整天玩篮球和足球。但我有一阵子无法接球,因此我害怕了。于是,父亲对我说:“当我扔球时,你不要接。”结果,球扔向了我,打在我脸上。“看见没,虽然有些痛,却不会永远痛。所以,孩子,你不用怕。”父亲说。因此,直到今天,我仍然相信自己的手。
长大一点后,我开始好奇我的生父。9岁或10岁时,母亲带我去纽马基特,见了我的生父乔约尼。他住在一所小小的公寓里,我们不知他坐了多久牢。从此,我再没问起过他。菲利普才是我的父亲,他爱我。许多人问我是否恨我的生父。我不恨他,道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是由菲利普教育的,对他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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