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地区可能最好的建议首先应该是:不要像我们通常做的那样把丹麦、瑞典、挪威放在一起。因为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特性和文化,正如在国际事务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词语——“国家荣誉”。许多人把芬兰和丹麦、瑞典、挪威放在一起。从专业角度来讲,后三个国家可以称为“斯堪的纳维亚”国家,而加上芬兰和冰岛后则应称为北欧国家。芬兰在神奇的北欧国家中比较独特。它与其他国家之间惟一的共同点在于地理的相近性。芬兰人言谈、思考和行动的方式均与其他国家有明显的区别。丹麦、瑞典、挪威人的语言不同,但易于相互理解。芬兰人却不一样。芬兰语与匈牙利语相近,又比其复杂,所以读和听起来与其他三国语言是完全不同的。
尽管如此,许多北美人倾向于把斯堪的纳维亚地区看作一个整体,而芬兰也被包括在内。
女性状况
在瑞典,女性的工作条件是欧洲最好的,和美国相比这里的工作女性可获得更多的津贴。但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这些有利条件却使瑞典职业女性更容易回到传统角色。考虑到以下事实:
(85%的瑞典女性都工作,占据了劳工大军的半数以上。
(女性所得薪金为男性的77%,这一数字也高于大多数国家。
(尽管如此,瑞典女性在私营领域中仍仅占据8%的经理职位。
(女性可获得长达一年的产假,政府还提供保姆。男性也享受同样时间的产假,不过很少有人休。
这些优越的条件消磨了女性工作的激情,使她们的事业心让位于传统的妻子和母亲的角色。
在丹麦,虽然女性在获得经理职位方面与男性具有平等的机会,但即使如此,担任经理职务的女性仍然很少。克拉夫斯·奥尔森(KlavsOlsen)在丹麦拥有并经营一家大公司,这家公司在挪威、瑞典、丹麦和芬兰都有分支机构,另外他还连续五年荣任丹麦商业委员会主席。由于奥尔森对国家的卓越贡献,丹麦女王授予他爵士地位。奥尔森根据他对女性在丹麦商业活动中的作用所作的观察,提供了如下材料:
“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将会看到更多的女性担任经理职务。现在还没有实现是因为许多女性还没能接受适当的教育,在商界还没有太多的阅历。
“尽管如此,我们看到更多的女性从事公共服务行业,如律师、法官和外交官。实际上,在如今的法律学校中,女生占绝对多数。女性在就业方面没有遇到任何障碍。身为女性并没有给她们带来不便。”
“和欧洲其他国家相比,丹麦、挪威、瑞典比法国和德国要好一些。这要归功于我们的混合式的教育体系。而在法国和德国她们的教育体系则仍然有一定程度的分离性质。”
当被问及丹麦商界男女平等问题时,奥尔森笑着回答道:“除非我们有一些‘愚蠢的’女经理,否则不会有绝对的平等。”
在挪威,家庭非常重要,丈夫和妻子分享权力。越来越多的女性在婚后仍然保留自己娘家的姓。职务方面挪威女性也享有很大程度上的平等,公司的各个阶层都有女性的身影。在挪威从商的外地职业女性会发现挪威是一个适合女性从商的地方。
芬兰在1906年就给予女性投票权,是欧洲最早的国家。芬兰议会中40%的成员是女性。你会发现在芬兰商界中身居高位的女性越来越多。同时,社会规则也相对宽松:如果你看到自己的商业伙伴——不管男性还是女性——因为接孩子或照顾生病的孩子而中断会议或提前下班时,请不要奇怪。
商业行为规范
奥尔森对有意在丹麦、挪威、瑞典工作的女性提供以下建议:
1.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展示真我。不要刻意伪装,如果别人发现你这样做,你会遇到很大麻烦。
2.期望得到平等对待。不要过于傲慢并期望得到特殊照顾。例如,模仿男士着装以显示平等是没有必要的。
3.表现得淑女一些也是很重要的。例如,在丹麦及其周边国家,男士为女士开门是非常正常的。共进午餐或晚餐时,男士和女士会遇到相同的问题——谁来付账,也就是要弄清谁做东。这个问题还是应该开始时就讲清楚得好。
4.现在依然存在“男人俱乐部”吗?当然还有这种现象,但相对五年前已经有了很大改观。你的目的并不在于融入“男人俱乐部”,而是做好工作。如果你称职而又有专长,不管你是男是女公司都会重用你。顺便说一句,想融入当地“俱乐部”,对于美国或加拿大男性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5.总之,美国或加拿大女性会受到理想中的对待。如果她想得到尊敬,她会称心如意;如果她想融入社会、结交朋友,她也会遂了心愿。斯堪的纳维亚人非常友好。尽情展示自我,不要试图改变自己的性别。商务活动中最忌太过亲密,谁都知道你是来做生意的。
在芬兰,人们很容易接受美国和加拿大的商务女性,但你要了解一些芬兰人的特性:不情绪化、安静而含蓄;注意维护个人隐私;很少微笑或大笑;他们为自己国家的环境而骄傲;桑拿浴是国家的传统。拜访商业伙伴时,他(她)很可能请你去洗桑拿。将洗桑拿理解为男女混合并且必须裸浴是不确切的,通常是男女分开裸浴,但如果你愿意你也可以穿浴袍或披浴巾。
关于礼节方面的一些具体建议
(除非有太多的人出席,否则应该和与会或参加活动的每个人握手,同时介绍自己的名字。离开时还要再次握手。
(准时。人们期待着你能够准时,并予以尊重。
(除非特别要求,一般用姓而不用名字。
(在丹麦、挪威和瑞典,你见到别人时应说“你好”而不是“你近来可好(Howdoyoudo)”。在他们的语言中没有相对应的欢迎语。如果你问“你近来可好”,他们就会按字面意思理解,而且对他们来说这样问显得不正式。我们并不想知道最近他们的脚是不是受伤了,猫是不是丢了或他们的姨妈是不是病了。遇到别人时,尽量用“你好”或“很高兴见到你”来代替“你近来可好”(Howdoyoudo)。
(做每件事前一定要深思熟虑:避免轻率、虚情假意地赞扬别人;不要吵吵嚷嚷或动作幅度太大;情感尽量不要外露。
(在丹麦、瑞典和挪威,祝酒时使用北欧通用的祝酒辞——Skoal。祝酒时直视对方的眼睛。主人先祝酒,然后坐在女主人左边的人(一般为嘉宾)祝酒。如果你不清楚自己是否应该祝酒和应该在什么时间祝酒,可以询问主人。
(在芬兰,用“kippis”这个词祝酒。
(不要带礼物。他们并不期望得到礼物。参加商务会议时也不必带礼物。
(家宴非常普遍。赴宴前可以通过旅馆里的门房送鲜花给女主人,或者带些巧克力、红葡萄酒、糕点或烈酒。你到达后事情会变得很巧妙。你具备客人和商业伙伴双重身份。你可能会一整天都和男主人商谈事情,但必须男女一视同仁。即使主人挽留你,你也应该在晚上11点前离开。
(最后,请记住本章开始时的忠告:丹麦、挪威、瑞典和芬兰这四个国家历史和文化差异很大。每个国家都对自己的特性和所取得的成就感到骄傲,你必须一视同仁。在商务会谈和平常交谈时,切忌不要把它们混为一谈。
推荐书目
罗伯特·T·摩兰(RobertT.Moran)所著的《欧洲从商文化指南》(RobertT.Moran'sCulturalGuidetoDoingBusinessinEurope)第二版(英国牛津Butterworth-Heinemann出版社,1992年版)更深入地分析了这些国家的商业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