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个礼拜,我去清大为梅竹赛演讲(对不起,交大赢了ㄎㄎㄎ……)。
演讲结束后,我照例在台上跟大家签名合照,然后回答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这些问题通常包括蝉堡什么时候会集结出书(还早!还早!)、飞行什么时候继续写(……)、猎命师十四什么时候出(还没写要怎么出!)、都市恐怖病系列什么时候继续写(很可能要等猎命师传奇写完才会继续写,因为我没有那个屁股可以一口气下两个蛋)、请问刀大你为什么会这么帅啊(小内规定的)、请问你可以给我你的msn吗(以前有用,现在追到小内了所以没在用了)、请问刀大你怎么有办法那么帅啊(靠,同样的问题不要一直问我,反正我就是帅得很超级!)。
其中有个在朋友陪伴下的女孩,在台下问了我一个问题。
「刀大,可以问你一个可能不礼貌的问题吗?」她鼓起勇气。
「嗯啊!」我拿着矿泉水蹲在台上,看着台下的她。
「你曾经在报纸上写过一篇<同情的边界>,你还记得吗?」
「就是看完血钻石之后写的,嗯啊。」
「你写完那篇文章之后,有为非洲……做了什么事吗?」
那一瞬间,我肯定是愣住了。
这个女孩不是质问我,因为她的语气跟眼神,透露的是期待。
「我每个月固定会捐九千块钱给富邦文教基金会,就是帮助贫穷的小孩子可以去上学的那个东西,大概持续了一年多吧。」我看着她,笑笑地说。
「喔……」那女孩显得有点失望。
我彷佛被击沉。
「我觉得从身边可以看见的状况开始帮忙,比较有意义。」我努力地笑。
「嗯,谢谢。」女孩好像有笑,又好像没有。
我答得太快了。
应该说,我乱七八糟回答,虽然是真的做了好事,但那女孩鼓起勇气问的问题我用这件善事当作答案,掩饰的层面大得多。
掩饰什么?
掩饰我说到没做到的低等实践力。说穿了,我想用「我有在做好事」去掩饰「我没有响应到当初写下这篇文章的我自己」。但我的确在写完「同情的边界」时袖手旁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