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兄弟,是兄弟呀!”不过五鞭子下去,苏雷曼就哭喊着求饶起来。
乔西指着他说道,“苏雷曼,你刚做了承诺就来欺骗我,如果你和你的那帮兄弟再敢染指我们的庄园,我就把你撕成碎片喂狗。”
他说着,转过身,恶狠狠地盯着那些目瞪口呆的贝都因人,然后蔑视地扫了一眼他们手中的枪,转身上马,飞驰而去。
苏雷曼从此再也没敢染指庄园的一草一木。
天亮后,乔西要去迦南山和他的小分队汇合。萨拉问他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他嘟囔着每个月都会过来,然后骑上马,眨眼就不见了。萨拉感觉很激动,还没有哪个男人像乔西一样,既是犹太人,又是阿拉伯人、哥萨克人,甚至像个国王。看着乔西远去的身影,她暗暗发誓,要把所有的爱都奉献给他。
一年过去了,乔西和他的小队管辖区内没有再发生任何麻烦。他从不诉诸枪械,即使出现一些小问题,总是先去找阿拉伯人友好协商,或提出警告,实在不行才动用鞭子。鞭子乔西的名声,就像他火红的胡子,在北加利利一带无人不晓,阿拉伯人给他起了个外号——“闪电”。
这样的生活对雅可夫实在枯燥,六个月后,他离开了自卫队,再次漫无边际地到处游荡着,希望生活能有所改变。
乔西对做个武装警卫倒是无所谓,总比买卖土地有更多的乐趣,还以实际行动证明了犹太人有能力保卫自己。他一直期盼着往北边的巡逻,以便去拜访他的朋友卡迈尔,然后去山上重温他的王国旧梦。
私下里,他渴望着能够经常光顾罗什?皮纳,有个黑眼睛的姑娘正在那里等待着他。尽管他已经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和言谈举止,但每当相会之时,还是显得笨拙和不知所措。
萨拉感到很尴尬,她不知道该如何让乔西更主动。按照传统,这个时候会有媒人去找乔西的父亲提亲,安排好一切。但此时此刻,去哪儿找媒人呢,连拉比都没有。
就这样,一晃一年过去了。
有一天,乔西突然出现在罗什?皮纳,邀请萨拉和他一起骑马去定居点北面的胡拉谷地转转。
太刺激了!除了乔西,还没有犹太人敢于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他们纵马扬鞭,从阿布?耶沙进了山,来到乔西梦寐以求的地方。
“我就是从这儿踏进巴勒斯坦的。”他充满感情地说道。
乔西凝视着山谷,陷入了遐想。萨拉非常理解他对这片土地的感情,娇小的她,默默地陪伴在他的身边,许久许久。
一股爱意的暖流让她陶醉,这是乔西的渴望给她的影响。
“乔西?拉宾斯基,”萨拉轻轻问道,“你愿意……娶我吗?”
乔西惊喜地干咳着,结结巴巴道,“啊咳……啊哈……我正要问你呢。”
在巴勒斯坦,乔西和萨拉的婚礼创出了奇迹。参加婚礼的客人不但来自加利利、雅法,甚至两天路程之外的萨法德。雅可夫、自卫队员、罗什?皮纳的移民、土耳其人、卡迈尔甚至连苏雷曼都来了。他们目睹了乔西和萨拉在帐篷下,互道爱的誓言,喝下祝福的酒;看着乔西摔碎了手中的酒杯,以纪念神殿被毁。随后一周,人们置身于酒宴、歌舞、喜庆、欢乐之中。
在最后一个客人离开后,乔西带上新娘,回到迦南山边的帐篷,开始享受他们的新婚。
作为一个犹太复国主义者,乔西是犹太人安居协会的重要成员。他要为新来的移民者,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尽快安居乐业。由于在雅法还有很多工作,婚后两天,他就带着新娘到了雅法。
到了1909年,乔西接手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日益膨胀的犹太社区需要更好的住房、卫生、文化生活,而古老的阿拉伯城市根本无法满足。为此,乔西牵头在雅法北面买下一条巨大的沙地和柑橘园。
在这块土地上,两千年来第一个完全是犹太人居住的城市诞生了,他们把它称为春天的城市——特拉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