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们都为什么来这儿。我是认真的。一个人都有着什么意图,什么目的,什么假想的或者迷信的概念?或许,如果我可以冒昧指出的话,你们可能是带着那些观点,带着那些模式来的。那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我希望你们能听见,是不是?我希望你们都能听见-我已经在全世界演讲过很长时间了,七十年了,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自然也因此建立了各种奇特的,迷信的假想出来的声望,而我拥有的那些声望,真的毫无意义,因为我们要探讨的内容,与讲座完全不同。讲座的意思是教导,指导,指引,等等。这不是一场讲座。请务必清楚这一点。这不是一场讲座。讲话者一方完全没有要指导你、帮助你的意思-请原谅我用这个词-也不想教导你任何事情,那些事情可能是你想探讨的,理论的,迷信的,或者假想的一种执着。而是,我们要一起商讨。这个词的含义很深,商讨,意味着我们一起考虑,一起协商,互相滋养,我希望,不是从身体上,而是从心理上,从智识上,尽可能地深入每个人自己的意识深处,深入它自己的运作过程,它自己的思维和生活方式。这不是一场理论上的聚会,谈论应当如何或者尚未如何的各种事情,而是一起,你们和讲话者一起探讨,一起考虑事情。请注意,这不只是一堆词句。讲话者对他说的话是认真的,不管你喜不喜欢。他说我们要一起探讨,一起考虑,不是我考虑好了然后告诉你,而是,你们和讲话者一起探讨,一起考虑。这不是什么宣传活动,因为我们是在一起查明,一起发问、探询和质疑。
概念和事实是两件不同的事情。事实是一件事儿。显微镜不是一个概念,是一个事实。所以我们要讨论的是事实,不是关于事实的概念。我希望这些是清楚的。好吗?先生,既然你们保持安静,那我是不是也应该保持安静?这是一场严肃的聚会,不仅仅是交换语言。有什么不对吗,先生?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必须很清楚,这不是一场讲座,我们不是在谈论理论,不是人类在250万年的漫长进化中都发生了什么,我们讨论的是,我们现在如何,我们变成了什么样,我们的未来如何-不是人类的未来,而是我们所有人的未来是什么?对不对?我们得清楚这一点。我们要商讨这些,也就是一起考虑。一起商讨的话,我们就能互相滋养,不仅在智识层面,还在非语言层面和心理层面互相给对方营养。这不是智识层面的事情。不是浪漫的,迷信的,假想的,等等。所以我们是在一起的,你不能只是坐在那儿说,是的,是的,或者不是,不是。你是一起在参与,在分享,在考虑,在探讨。对不对?这点我们都明白了吗?
我们也不是在进行任何一种宣传活动,或者邀请你们加入一个特别的宗派。这里我必须加一句,我不是你们的上师,你们不是我的追随者。我们不是在建立一种新的迷信崇拜,一个新的社团,新的修行处,一种新的集中营。如果我们之间很清楚这点,也就是,你们和讲话者将一起参与到所有的讲话中-如果将来还有讲话的话,那得取决于身体的物理状况。
根据科学家和考古学家,等等的说法,我们已经存在于这个地球上两百多万年了,我们走到了这里。我们是什么?对不对?你问问你自己。我不会告诉你你是什么。我们在打开这个深深的洞穴,深藏其下的原因,原因背后的事实。我们将在讲话中深入探讨这些。我不知道还能有几个讲话,我不能向你保证。他们会告诉你们明天还有没有讲话。还是,只有今天一次讲话了,周三有个问答会,下周六是最后的聚会。
那么我们来看看这个世界,也就是我们自己。对不对?你们愿意吗?或者,你们是不是害怕了,躲藏在各种荒唐的理论、心理暗喻的背后,那些人为制造出来的所谓宗教,现存的社会,正逐渐发生着退化:城市里的污染,争夺空气,还有腐败。这就是我们深陷于其中的世界。我们出了什么问题?还是这是一个自然的过程?你们明白我的问题吗?你们真的想听这些胡说八道吗?你肯定在报纸上读到过所有这些,如果那些报纸和杂志够诚实的话。当然,世界上的所有上师都随心所欲地破坏了这些。
那么让我们开始吧,但是请记在脑子里:这不是一场讲座。你们不是来听我讲。你们是来聆听自己,不管那个自己有多么复杂,多么肤浅,或者多么深刻。我们将深入所有这些。也许不是在一个讲话里,但是我们得看看讲话结束的时候,讲话者是不是活下来了。这就是其后的要求:在讲话者走了之后,请你们安静地坐上两三分钟,讲话者会发现他明天是否能够继续,或者,在结束的时候他会不会倒下?这取决于你,因为你,作为听者,也许会说,是的,是的,这听起来很不错,或者根本就不好。这不符合逻辑,或者不逻辑,等等。对不对?
我们是什么,作为人类,在地球上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为什么我们会是现在这样?你们明白我的问题吗?是吗?你们明白我的问题了吗?是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