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book诞生前,公共互联网上几乎没有需要实名操作的站点。大部分情况下,匿名现象泛滥,这常常会导致不幸的后果。正如格拉斯曼所说,恐怖分子和世界上其他的犯罪分子仍然保持匿名,避免和对手做公开的谈判。想想看那些匿名行为吧,尽管没那么大的杀伤力,想想许多博客上那些情绪化的恶毒匿名留言,美国在线聊天室里那些明显不负责任的互动行为。在Facebook上,你必须对自己的信念抱有极大的信心和勇气。
如果你浏览一下Facebook上正在运作的群组,就会发现,通过不同方式促进跨文化交流和理解的小组随处可见。比如,Facebook上有个群组叫“未来穆斯林领袖”,该群组由来自75个国家的300个年轻的穆斯林成员,包括来自沙特的时装设计师、伊朗的说唱歌手、伊斯兰学校的革新者、美国的博客写手和一个荷兰律师。2009年他们相约,参加一个在卡塔尔的多哈召开的致力于和平与正义的全球交流会。之后继续活跃在Facebook上的这个群组像个团队一样一起合作。
乐意将自己的观点公之于众固然令人钦佩,但是同时有人会觉得事实上加入Facebook上的某个政治组织太简单了。你如此便捷地浏览一种观点,然后仅需要点一下你的鼠标,就支持了某种观点,这种支持的坚定程度相应也就降低了。而且加入一个群组的人数和动机究竟是否有意义,至今仍不是很明确。三名来自加利福尼亚大学圣芭芭拉分校的政治学家试图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2009年,他们给出了一份调查报告,名为“Facebook是……培养政治参与:一项关于在线社区网络群组和线下参与活动的研究”。通过研究加入Facebook上政治群组的学生会员在真实世界中对政治事件的参与度,他们得出结论:“在Facebook上加入在线政治群组,对线下政治活动的参与性有鼓励作用。”
政治人物也能在Facebook馈赠型经济中受益。巴拉克·奥巴马就曾娴熟地运用Facebook来为2008年总统大选造势。Facebook的创建人之一的克里斯·休斯甚至让公司为造势活动的线上策略团队提供一个较高级别的帐号角色。当然奥巴马有个庞大的Facebook页面,整个造势活动中集结了数十万粉丝。另外,本地各个区域的奥巴马造势运动组织者,邀请支持者加入他们自己的群组,调动起当地选民中的大批支持者。
奥巴马如此娴熟地运用数字工具,以至于有人戏称2008年大选结果为“Facebook之选”。尼克·克莱蒙斯是希拉里·克林顿选举造势运动指挥官,成功地在新罕布什尔州和其他几个州取得了初选成功。因为Facebook,他感到处于不利地位。“在竞选活动中,我们明显感到了差异,因为奥巴马正在使用那些工具,”他说,“有人说‘我’要为奥巴马摇旗呐喊,意味着他在Facebook上发动30个朋友,如果其中5个人转发,人数还会成倍增长。他们早于任何人熟知了这项技术,能够从一代先前从不参加选举的人那儿凝聚力量和承诺,与此大有关联。”
奥巴马仍是Facebook上最受欢迎的政治人物,到2009年末,他的页面上有700万支持者。而排名第二的是前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沙拉·佩林,有120多万粉丝。佩林在Facebook上的政治术可谓娴熟得当。卸任阿拉斯加州长后,佩林专心经营她在Facebook上的公众影响力。2009年8月,她在Facebook上发帖断言奥巴马的医改新政旨在创造一个“死亡裁决组”来决定谁该生谁该死。此举激发国内保守势力对医改新政的抵制。
对于这篇帖子引发的全国范围争议,佩林概不回应。5天后,她又在Facebook上贴了另一篇名为“关于‘死亡裁决组’”的帖子。此举令她登上了各大传统媒体的头条,增加了数万追随者。“Facebook尤其适合像沙拉·佩林这种喜欢剑走偏锋的人,”前布什政府白宫发言人阿里·弗莱舍接受政治家杂志采访时说,“对她而言,这是扩大地盘,保持主流媒体曝光率最理想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