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冬:是的,重新发现中国文化太美,重新发现中国中医太美。大家好,我是梁冬。欢迎收听今天晚上的国学堂。嗯,在较早的一段时间呢,我曾经去上海,参加了一个“扶阳论坛”。把当今中国“扶阳派”的各路高人、大家都邀请到会场呢,做一个分享。在当今的中国,一个中医论坛,大家愿意花钱,而且呢,很多不远千里,不远万里来参加一个聚会呢,真的是很难得。在那样的一个会场上的时候呢,我发现了一个大师,他很有意思,一般的其他的老师呢,讲大概一个小时,两个小时,或者是三个小时最多了。但是呢,大会却特别安排了一位从海外回来的老师,讲了足足一天。上午讲完中午匆匆地吃完饭之后,下午又讲。我第一次会……发现说有一个人可以如此清晰地,把关于身体、生命和这个系统讲得如此地清楚。而且呢,他也会觉得……以前很多人在诟病嘛,说这个中医到底科不科学?诶,但是这位老师呢,招了一大票的麻省理工学院的,哈佛那些学药物的那些学生,都是搞科学的,做他的弟子。从而呢,来证明中医是有它的科学性的,而这位老师呢,就是现在网络上已经非常名满天下的老师,叫倪海厦——倪老师。倪老师您好!
倪海厦:梁冬你好!嗯,各位听众,大家好!我是倪海厦。
梁冬:诶,对。一听那个倪老师的声音呢,就不像大陆人。啊,这个一看呢,原来是台湾人喽。噢,你以前一直在台湾嘛,对不对?
倪海厦:对,我出生在台北。
梁冬:对。那我……关于这个倪师呢,他说不要太复杂的介绍,就是美国“汉唐中医学院”院长,“加州中医药大学”博士班指导教授——倪海厦老师哈。倪老师,您是在台湾学医吗?
倪海厦:对,我在台湾学医。
梁冬:然后咧?
倪海厦:我在台湾,然后移民到美国去,我们家通通移民到美国去,然后在美国再这个开始行医,这样子。
梁冬:在美国多少年了?
倪海厦:在美国从头到尾大概,应该将近二十九年了。
梁冬:哦,二十九年哈!
倪海厦:对,一九八零年那时候过去的。
梁冬:诶,这个倪师呢有一天跟我们讲过,他说他年轻时候的梦想其实不是想做个中医了,而年轻的时候玩摇滚的。
倪海厦:对啊。因为年轻的时候喜欢玩音乐,那时候念书的时候,大家都喜欢玩西洋音乐,台北的年轻人呢,都以能够弹一些西洋音乐为荣。觉得这比较流行嘛。
梁冬:那个时候也是罗大佑年代吗?
倪海厦:对对对。罗大佑的那个时候。
梁冬:OK!然后咧?
倪海厦:然后……可是我知道我在东吴的时候,就能当“热门音乐合唱团”的团长。那玩音乐的是个兴趣,没有办法当职业,所以当时我毕业以后,我们团员有的人就走职业的路线呢,我就不赞成,我要走这个医的路线,因为那种……诶,音乐对于我来说只是嗜好,我没有办法把它当成终生的资质,所以说……而医这方面倒是我是很希望能够把一生所学,啊,能够带贡献出来,所以我比较倾向于医的方面。
梁冬:那你怎么样踏上这个学医的道路的咧?因为我觉得一个人要学医,他肯定有他的机缘的。
倪海厦:没错。这个……这个主持人讲得非常好。这个……我年轻的时候,在其实……如果严格追究起来,我什么时候开始学医,是在高中时代。那我的一个老师呢,叫做周左宇,他是以前北京的四代的家传的名医。诶,1949年以后,他是到台湾。那时候就……我妈妈看我喜欢读医书啊,我自己最喜欢看很多古书、古籍的东西,她说你……让我拜个老师,找你拜个老师你学学中医看看,就是这样子。然后看到老师以后呢,老师就看我是年轻人嘛,也不晓得为什么?他一看到我他就很喜欢我,比对他儿子还好。
梁冬:这个老师就是这样的。我后来发现呢,是老师找徒弟,不是徒弟找老师。
倪海厦:没错,是真的。然后我刚开始还不相信:几根针能做什么?
梁冬:对啊!
倪海厦:他还当场表演给我看,有个病人腰痛,针下来当场就好!我说:诶!这个真是不错啊。所以那时候开始就很有兴趣开始进入中医的这个领域里面,所以我的这个中医的根基呢,启蒙老师是周左宇哈,他现在还在台湾,还活着,已经快一百岁了。
梁冬:哦!一百岁哦!
倪海厦:那另外一个是徐济民,是我的启蒙的恩师。他是江苏来的,嚎,在上海的名医,他针灸非常的历害,是这两个老师引领我进入中医的大门。所以我的……所以说我虽然出生在台湾,可是呢,我可以跟各位听众讲,我真的是很……这个运气很好,因为我在台湾才有机会真正地受到那个师徒制的传承。中国几千年来,没有什么中医药大学什么东西,都是师徒传下来,或者是爸爸传儿子啊,祖父传……这样传……传子不传媳不传女,这种方式。那在台湾呢,他很……当时就开放了很多,所以说,他们不见得说一定要传自己的儿子,啊,找有他们觉得有慧根的、有能力的、有聪明才智的来教,他们觉得这是他们的荣幸。好,就是在这种文化的这种背景的熏陶之下,所以我们也受到很多的一些长辈的鼓励,所以说,认为说这个——把中医发展起来是一个……作为一个我们炎黄子孙一个基本的一个动作。这样大家做是应该理所当然要做的,不然的话,这种传承的话就会失传下去。
梁冬:诶!国民党当年呢,在四九年以前在中国大陆咧,他曾经推行过废除中医的制度,所以他到台湾,理论上来说,我想象当中,国民党应该也不是那么鼓励中医的。
倪海厦:没错。刚开始就一直没有,后来呢,这个陈立夫从美国回来,那陈立夫大家都知道他被放逐了一阵子。然后从美国回来以后呢,他就那个申请就是要跟那个蒋经国说:你这个要我回来,我想我对中医药比较有兴趣,中华文化发展比较有兴趣。所以他就办了一个中国医药大学,现在在台中的中医药大学。那个董事长就是陈立夫。最初就是他来开办的这个……
梁冬:换句话说,台湾也历经了一个从反对中医到慢慢慢慢地,重新又需要中医之后,重新又再培养中医这样一个过程。